凌天业到底是爱我还是想要折磨我?他这么疯狂地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叶晓夏怎么想也想不出这里面的因果。
还是,他看着小诺,才找我的?还是他真的还爱着我?想到这,叶晓夏眼中落了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流到地下,接着,更多的泪水纷涌而至,打湿了她的长睫毛,她的脸颊,也因为泪水的缘故变得湿漉漉的。
他真的还爱着我,不然,他不会疯了似的去找我,如果他真的不爱我,就不会去调动全部力量去寻找我,也没有必要开新闻发布会来为我澄清。叶晓夏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她摸了摸脸上的眼泪,想着:
算了,为了小诺,为了自己,我还是跟他好好谈一下吧……
叶晓夏搭了出租车,急忙向凌天业的办公楼跑去。
“凌天业,你……”叶晓夏一路狂奔,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你来干什么?”凌天业放下手中的笔,一脸冷淡地看着叶晓夏。
“凌天业?你还爱着我,对吗?”叶晓夏欣喜地看着凌天业,希望从他嘴里能说出来是。
“爱你?我还爱你,这太可笑了,我为什么要爱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被我爱?”凌天业冷冷地看着叶晓夏,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
就仿佛一盆冷水,把叶晓夏从头到尾浇了个遍,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还有些不死心,咬了下嘴唇,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我丢了以后急疯了,还调动所有力量来寻找我?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我流产后照顾我?”叶晓夏几乎是吼着说完了这句话。
凌天业听了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地,他就镇定下来,用一副公式化的语气回答道:“我那是为了小诺,若是你死了,我的儿子万一找不到骨髓,也会离世的。叶晓夏,你不要把自己想得有多美好,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爱。”说完,眼神里还藏着一丝丝的慌张,不过,叶晓夏并没有发现。
叶晓夏的脸色瞬间冷淡下来,而她的嘴唇,已经因为不甘而咬旳鲜红。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又带着最后一丝的期待,问道:“那……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开记者发布会帮我解围?”
凌天业眼中闪过一丝爱恋,不过,瞬间又变为冷淡,他冷冷地撇了叶晓夏一眼,说到:“叶晓夏,你不会以为我那是在帮你解围吧?我告诉你,别傻了,我那是在帮钱氏集团解围,至于你,顺便帮了你,让我觉得恶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觉得你值得我去帮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叶晓夏的脸色阴沉下来,她不在问,而是冷冷地看了凌天业一眼,捂着嘴跑了出去,而她的眼眶里,堆积满了眼泪,她不想在凌天业面前哭。
等到叶晓夏走了以后,凌天业觉得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叶晓夏,我终于报复回来了。我终于让你尝到被人抛弃的滋味了。可是这痛快里,还夹杂着很多说不出来的情感,压的凌天业喘不过气来。
叶晓夏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眼眶中的眼泪终于积攒不住落了下来,啪嗒啪嗒,顺着叶晓夏的脸庞,一部分流到了她的嘴里,混着嘴里被咬出来的鲜血,一起被流到了她的嗓子里,让她瞬间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一部分眼泪则是滴答滴答地落到了地下。
“呜呜……”叶晓夏蹲在了地上,双臂抱住自己,终于将积攒已久的情绪发泄了出来。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同样打湿了她的长发,使得她的头发黏糊糊的。她的眼睛哭得通红,鼻涕也跟着流了下来。
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也不顾回头看她的行人,就自顾自地蹲在地上大哭,她一边哭,一边想刚才的那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凌天业,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凭什么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是,我是抛弃你了,可是你又凭什么这样说我,我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这样说我?叶晓夏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她毫无目的地地在街上乱逛,一边走,一边在想那件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跑去问凌天业还爱不爱她这个问题,可笑。
叶晓夏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看到了吗?叶晓夏,这就是你的报应,谁让你当年抛弃了他,现在好了,他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叶晓夏,这是你活该,你罪有应得,凌天业说的对,你凭什么去拥有他的爱,他说的也不错,他又有什么理由再去救她?
又有什么理由为寻找她而发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小诺罢了,若不是小诺,恐怕他连看一眼自己都不肯吧?叶晓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了,怎么也收不回来。
就像是为了响应叶晓夏似的,忽然一场小雨纷纷扬扬地散了下来,整个城市沐浴在雨的怀抱中。而叶晓夏,还在目无头绪地走着,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新的泪水又流下来了,混杂着雨水,让人根本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雨水。
雨继续下着,由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点一点地变大,打湿了叶晓夏的长发,雨滴顺着她的脖子流到了衣服,鞋子。叶晓夏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躲进了一所建筑物的下面。此时的叶晓夏,已是心灰意冷,她再也不敢去奢望凌天业的爱了。
“铃铃铃。”是凌天业的手机在响。
“喂,您好,请问是凌天业先生吗?您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请来医院一趟。”凌天业想了想,顿了一下,说“好。”
凌天业穿过医院大门,经过妇产科时,忽然看到了一幕,触动了他心里那根最柔软的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