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雅柔见自己都已经说出,等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出生了,去做亲子鉴定来证明这个孩子就是凌天业的这种话。可坐在她对面的凌天业仍旧是一副铁石心肠,毫不为此所动的样子,淡定地端着手里的咖啡杯,慢慢地抿着。
钱雅柔不相信,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凌天业怎么可能还是不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和他春风一度怀上的呢。虽然钱雅柔知道,她肚子里的的确确是没有凌天业的亲骨肉,可凌天业没理由会知道这一点啊。
钱雅柔微微皱了皱她秀气的弯眉,决定换个法子对待凌天业,或许凌天业他在这一点上吃软不吃硬也不一定。
想到办法之后,钱雅柔立即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漂亮的眼睛中竟然立时就积蓄了不少泪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天业,你说我该怎么办哪?我一个没结婚甚至都还没订婚的女人,突然之间就怀了孩子,我现在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而且,到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肚子肯定也会大起来的,到时候大家肯定都会来看我笑话,甚至是奚落我欺负我。连我爸妈,他们肯定也会觉得我太丢脸了,把我赶出钱家,甚至和我断绝关系的。”
钱雅柔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多次哽咽,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十分惹人怜爱。钱雅柔一直都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利用自己的优势,让男人对自己产生愧疚和怜惜。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天底下的男人,也都是一个样子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喜欢娇弱女人的男人,女人温柔小意怜惜可人一些,才更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钱雅柔相信,凌天业肯定也逃不过她的计策,就算凌天业不怜惜自己,至少也会怜惜怜惜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吧。只要凌天业肯接受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钱雅柔就有自信,自己绝对可以母凭子贵,顺利成为凌天业的妻子。
凌天业端着咖啡杯,冷眼看着钱雅柔在他面前一直演戏,甚至是装可怜。呵,害怕到时候肚子大了没办法瞒过大家是吗?那么,让这肚子不会大起来不就可以了么,这还有什么怎么办。
“既然你这么纠结害怕,那不然就去医院打掉吧。趁着现在还没成形,这时候打胎对你的身体也没那么大的损害。到时候,你自然就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现你怀孕了这件事情了。”凌天业说完,特意将手中的咖啡杯端到嘴边,挡住他嘴角那一抹讽刺的笑容。
呵,竟然会想到用孩子来拴住他,这个钱雅柔还真是越来越蠢了。难道钱雅柔还真以为他凌天业会在乎这么一个未成形的胚胎?更何况,钱雅柔肚子里的那块肉,到底是谁的种还不能确定。反正凌天业觉得事实肯定不是钱雅柔说得那样,即使真的和钱雅柔说的一样,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对钱雅柔的态度。
听完凌天业说的这番话,钱雅柔整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欲滴未滴的泪珠挂在她纤长的假睫毛上摇摇欲坠,映射出钱雅柔眼中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钱雅柔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她没想到凌天业竟然会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舍弃,而且还说得这么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钱雅柔觉得,这会不会是凌天业为了试探她的反应才故意这么说的,毕竟一个人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对自己的亲骨肉这么绝情,更何况钱雅柔自信自己还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想到这一点,钱雅柔立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天业,你怎么能这么说!就算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那这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天业你这样的做法,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一条小生命,而且他做错了什么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要被剥夺生存的权利呢?这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让他就这么消失的!”
这番话,钱雅柔可谓是说得义正言辞,声情并茂。凌天业觉得,自己要不是深知钱雅柔这个女人的阴险狡诈的本性,说不定还真就这么被她给骗过去了。不过,钱雅柔既然愿意生,那就让她生也无妨,反正他凌天业钱多得是,养一个小孩还是养得起的。
“既然你坚决不同意,那把这孩子生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孩子生下来之后就要交给晓夏抚养,和你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这个女人也不过是想借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顺理成章的入主凌家,既然这样,那凌天业自然要断了钱雅柔的这种想法。
钱雅柔一开始听到凌天业说让自己生下孩子也可以,还在心里暗自欣喜了一下,以为自己终究可以借机挤掉叶晓夏那个死女人,成为凌天业的妻子。可没想到,凌天业竟然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就交给叶晓夏抚养,和自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钱雅柔自然不会同意凌天业的这种说法,这个孩子对她的作用本来就是让她借机接近凌天业,取代叶晓夏在凌天业身边和心目中的地位。要是按照凌天业的说辞,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和她再也没有半点关系,那她还怎么实施她的计划!
钱雅柔急忙否定凌天业的建议:“那怎么行!”随即钱雅柔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太激动了,又放柔了语气接着说道:“天业,孩子自然还是要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才最好,叶小姐终究也是要有自己的孩子的,到时候难免会有一些偏颇吧?”
凌天业冷笑地看着钱雅柔那副假惺惺的嘴脸,“要么把孩子打掉,要么就交给晓夏抚养,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
钱雅柔听着凌天业的威胁,心里对叶晓夏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致,嘴里不停哭诉着:“天业!你怎么能这么绝情!这孩子再怎么说也是要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你怎么能够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利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