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送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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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天空一片灰白,虽然还是生机复苏的春天,但依旧吹着冰凉的风,这种冰凉不仅仅是作用在身体上的,也是作用在心灵的,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悲伤,五彩缤纷的鲜花和洋溢着生命气息的嫩芽在此刻都收敛了起来,低下头,对经过的人群表达着最真挚的哀悼。

伴随着十二响的金钟,黑压压的人流缓步朝着圣域的墓地走去,最前方的华丽棺材由麦尔因、雅典娜、亚力士和阿修罗扛着,紧接着后方就是艾俄洛斯的棺材,二人的脸上都带着平澹的微笑,仿佛他们都还活着,依旧用自己的温柔面对所有人,再之后是卢比奥尼和菲比拉尔,还有在圣战中牺牲的圣斗士们,不仅是圣斗士,圣斗士的墓园下方,麦尔因专门开辟出了一块区域,那是安葬所有为圣域做出了贡献而去世的凡俗社会之人,这一次的牺牲太大了,【神盾局】的特工、【X战警】的成员、守护圣域的变种人……

他们都追随着圣域的信念,为圣域、为圣斗士、为大地的爱与希望贡献出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哪怕只是毫不足道的微小力量,但麦尔因和雅典娜也都看在了眼里,既然他们追随了圣域的信念,那么圣域理当为他们留下一片土地,庇护长眠的安详,祝愿来世的美好。

将棺材一一放进了挖好的洞穴中,麦尔因从每一个墓地前经过,铲下了第一铲土,然后是雅典娜、阿修罗、厄瑞涅……无论他们生前身份是什么,麦尔因都要亲手送他们最后一程,这是对他们的尊重,也是对他们的认可。

送行的话语悲痛而沉重,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地球还不安全,圣域的职责还没有完成,尽管几代人、几十代人都无法完成,但他们必须背负着这份悲痛和逝者的意志继续前进。

“卢比奥尼,菲比拉尔,你们两个混蛋,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背负着科尔斯隆的意志活下去吗?你们怎么就……只留下我一个人了……”【天琴座】奥路菲流着泪,痛哭流涕,曾经的同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感到了无比寂寞和痛苦,【天琴座】奥路菲的妻子牵着他们的女儿捂嘴哭泣,他们不仅是【天琴座】奥路菲的兄弟,也是她的好友,但曾经的好友就这样不在了,她也很难受。

“师傅……”【仙女座】瞬和【变色龙座】珍妮也在【仙王座】卢比奥尼的墓前哭泣,他们最尊敬的师傅离开了人世,他们还怀念着师傅曾经对他们的教导,还幻想着师傅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训斥他们此时的软弱。

……

“艾俄洛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为什么会有你?你一向成熟稳重,不应该有你啊……”艾瑞克哭泣道,回想起曾经,刚来到圣域的时候,迪斯马斯克和加隆是他最好的损友,那么艾俄洛斯和撒加就是最好的大哥,不,不仅是对他,是圣域所有人的大哥,当初圣域只有三位黄金圣斗士,艾欧里亚的年纪比他还小,所以是艾俄洛斯和撒加二人负责照顾他们所有人。

他们当初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来到圣域,从麦尔因身上得到了父爱,从艾俄洛斯和撒加身上得到了哥哥的关爱,让他们重新找到了家的温暖。

但曾经最好的大哥,再也看不见了,再也无法听到他的教导和教训了。

“艾瑞克……”

“艾俄洛斯……大哥……”悲痛之余,艾瑞克决定了什么,朝着神殿走去。

“艾瑞克,你想做什么?”查尔斯追上去问道。

“我想……继承艾俄洛斯大哥的意志,我要……继承射手座黄金圣衣!”

“不行!”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挡在了艾瑞克的面前。

“星失……”

“大师傅的圣衣应该由我来继承!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好,那我们就争一争吧,星失,看看是你的觉悟更强,还是我的意志更强。”

“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

史昂的墓前,亚力士、霍华德、玛利亚、史蒂夫、佩姬、托尼等人久久不愿离开。

“亚力士老爷子,史昂老爷子走的时候……是笑着离开的吗?”霍华德声音嘶哑地问道。

“……是的。”亚力士点头,虽然他没有看见史昂最后一面,但他相信史昂一定是笑着离开的。

“是啊,史昂老爷子,你真是讨厌,当年你就是这样,给了我一笔钱,然后就消失了,让我找了你十几年,现在你又是这样,一个人就这么走了,你怎么……怎么能……”霍华德潸然泪下,他自认为自己见过了大风大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流泪了,但面对史昂的墓碑,他的双眼还是不争气地留下了泪水。

没有史昂,就没有现在的霍华德·史塔克,没有史塔克家族,没有史塔克工业,更不会有【神盾局】,回忆起曾经的种种,霍华德难以接受史昂的离开。

“霍华德……”史蒂夫和佩姬同样悲痛,当年若不是与霍华德一起来到圣域,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现在的他们,是坚定的守望者,也是勇敢的守护者。

霍华德、史蒂夫和佩姬三人在圣域,虽然麦尔因和雅典娜对他们的态度一直很温和,圣斗士们对他们的态度也很亲密,但要说和谁的关系最好,那就是史昂。

是史昂帮助了霍华德,是史昂让史蒂夫踏上了圣斗士之路,也是史昂在【神盾局】成立之初提供了无法磨灭的帮助,也是史昂在他们对前路感到茫然的时候,为他们指出了正确的道路。

托尼虽然强忍着悲伤,但通红的双眼只是在抑制泪水的奔涌。

“托尼……”佩珀看着如此状态的托尼,握上了他的手。

“我没事,这就是英雄最好的落幕,我不会为他们哭泣,是的,我不会……”

“我知道的托尼,我都知道。”

……

墓地的入口处,身穿皮衣的尼克·弗瑞带着希尔·玛利亚和科尔森眺望着整个墓地,有的还是空中的,而更多的,是已经英勇牺牲的英雄们。

“希尔,菲尔,你们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吗?”

“没有,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也是,长官,而且我觉得无比自豪。”

“哪怕某一天也会埋进这些墓地的其中一个?”

“是的。”面对弗瑞的追问,二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吗?我承认……我后悔了,你们手下还缺小兵吗?”

闻言,希尔·玛利亚和科尔森都笑了,随即回答道:“当然不缺,但缺一位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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