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留在公寓门口,彼得背着箱子从车上下来。
“明天见。”向车上的格温说道,背着沉重的箱子回家。
“梅姨,我回来了!”
“嘿,彼得,玩得开心吗?”
“嗯,很开心。”彼得有些违心地说道,开心是真的,毕竟见到了雅典娜,见到了圣斗士,自己还成为了一名圣斗士,虽然还不合格,但也得到了圣衣的认可,这怎么可能不开心?
但……全是开心吗?当然不是,经受过严酷的训练,体验过现实的骨干,也被沉甸甸的责任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什么?纪念品吗?”梅姨看着彼得背后的箱子问道。
“这个……对,就是纪念品,一比一的圣衣周边!”彼得赶紧辩解道,虽然梅姨没有看出来这就是真正的圣衣,彼得也不想梅姨为自己担心,虽然最后肯定会暴露,但能瞒一段时间就足够了,彼得只想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地变强,强到能够保护她就行。
“哇哦,这可真是不错的纪念品,彼得,只有圣域有卖的吗?”梅姨问道。
“嗯……对,而且还是限量版,我们也是因为雅典娜的关系才拿到手的。”彼得顺着梅姨的话说道。
“那可真幸运,彼得,快去休息一下吧,晚上我给你做了松饼,是你最喜欢吃的口味。”
“那可太好了,我爱你,梅姨!”彼得欢呼道,虽然在圣域他们吃遍了山珍海味,但彼得还是更喜欢从小吃到大的口味。
“我也爱你,彼得。”
彼得兴高采烈地背着箱子和行李上楼,将圣衣的箱子摆正在自己的面前,彼得盘膝坐好闭上了眼睛,按照阿布罗狄教他的方法开始冥想,试图沟通自己体内的小宇宙,让其觉醒。
与彼得做着相同事情的还有哈利和格温,他们现在还不是圣斗士,为了尽快穿上圣衣,他们必须尽快觉醒小宇宙。
而玛丽,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一位没有着急修炼的人,因为她现在正陷入了一场家庭纷争。
“这个箱子是什么?”玛丽·简的继父厉声问道,满脸醉红,走路摇摇晃晃地,手里还提着酒瓶子。
“是……是纪念品。”玛丽·简有些害怕地回答道。
“纪念品?我看看?应该值不少钱吧?”说完,继父伸手就想去夺玛丽·简背后的圣衣,但玛丽·简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值钱吗?当然值钱!
但……圣衣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吗?
当然不是,而且圣衣最重要的并不是价值,而是存在的意义,每一件圣衣代表着一位圣斗士,同时也是圣斗士们的荣耀。
虽然玛丽·简依旧不想成为圣斗士,但并不代表她不在乎选中自己的【天猫座】青铜圣衣。
神器有灵,自从【天猫座】青铜圣衣在【星之丘】选中了她之后,彼此之间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所以她不可能允许人渣继父夺走它,甚至不允许他触碰。
“你躲什么躲?”继父愣了一下,狠色如藤蔓般爬到脸上,挥手就是一耳光。
“啪~”
玛丽·简被扇倒在地,但依旧护着圣衣不允许继父触碰。
“臭婊子!把东西给我!这东西一定值不少钱!”
“不……不能给你!这个东西……唔……不能给你!”
这是玛丽·简第一次反抗继父的暴力,两天的训练,朋友的鼓励,老师的支持和理解,圣衣的嗡鸣,都在给她勇气,鼓舞她去反抗。
“玛丽!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玛丽·简的母亲扑到玛丽·简的身上,死死地将她护在怀里,同时苦苦哀求道。
“把东西交出来!”继父恶狠狠地说道。
“玛丽,快把东西给他……”
“不行,妈妈!不能给他!他会拿去卖钱,卖了又去赌,然后又输个精光!”玛丽·简对妈妈说道,同时凶狠地看向继父,“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我死也不会交给你!”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玛丽·简,母亲惊呆了,这还是她的女儿吗?那个逆来顺受、默默忍受的女儿?
继父也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因为踩到酒瓶摔倒。
但很快,愤怒由心而生,他感觉很丢脸,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吓到了,扬起拳头就要打下去:“好!那我就打死你!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宝贝!”
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一定非常值钱,只要卖掉自己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说不定可以去赌场挥霍好长时间了,最近债务的期限也要到了,大赚一笔后还可以还清债务。
想到这里,贪婪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就算真地把玛丽·简打死,也要拿到她身后的东西。
“不要!”母亲极力阻止,但却挡不住落下的拳头,被一拳打倒在地。
“妈妈!不!”玛丽·简悲伤地大喊道,随即凶狠地看向继父,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啊!我和你拼了!”
虽然玛丽·简经过两天的训练有所成长,但这基本都是心理层面的,实际上她依旧是柔弱的少女,怎么可能是三大五粗的大汉的对手?仅仅撒泼了几秒就被掀翻在地。
“你居然敢反抗我!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说罢,继父的拳头高高扬起,正要挥下,敲门声打断了一出惨剧的发生。
“冬冬~”
屋内的时间仿佛没停止了一般,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玛丽·简和母亲看到了希望,有人来了继父也不敢再肆意妄为。
不知为何,继父在愤怒之余还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感觉,仿佛门外敲门的是什么怪物一般。
但怒火攻心,自己的施暴被打断,同时还有酒精的麻痹,仅有的害怕立马就被压力下去,他暗道不管是谁,他都要好好教训对方一顿。
谁知,开门的一瞬间,继父整个人就僵住了。
太美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如玉般白皙水润的脸,柔顺的碧蓝色长发,水灵的大眼睛下一颗美人痣如同点睛之笔般将美颜再次升华。
但同时,他又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明明还是夏天的温度,但却快要将他冻僵一般,上头的酒意立刻清醒了。
“你……你是谁?”继父唯唯诺诺地问道。
“请问这里是玛丽·简·沃森家吗?”阿布罗狄轻声问道,虽然是男人的声音,但空灵而轻柔,如春雨滋润着大地。
“是……是……”
“那就让开吧。”阿布罗狄推门进屋。
继父想要阻挡,他并不希望陌生人进屋,更何况他刚刚在对沃森母女施暴,若是被发现了,虽说可能不会关太久,但肯定是要被带去喝茶的。
但继父发现,自己的阻碍没有任何作用,阿布罗狄只是轻轻一推,门上就传来一股巨力将他掀飞出去,双落在屋内砸碎许多个酒瓶。
继父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惨叫哀嚎,阿布罗狄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来到玛丽·简的身前,将她和她的母亲扶了起来,十分欣慰地说道:“做得不错,玛丽,你保护了它。”
“阿布罗狄先生……呜呜呜……”
在最黑暗的时候,阿布罗狄来了,救了她和妈妈,这让玛丽·简心里所有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扑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好了,孩子,没事的,现在和你母亲收拾一下东西吧,我带你们换个地方。”阿布罗狄摸了摸玛丽·简的头发安慰道。
“玛丽,他是谁?”母亲呆呆地问道,从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轻轻一推就将自己的丈夫掀飞后,她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直到现在才恢复过来。
“他……他是……”玛丽·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阿布罗狄是雅典娜安排给他们的老师,但玛丽·简一直排斥成为圣斗士,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叫阿布罗狄老师。
看出玛丽·简窘态的阿布罗狄主动帮她解围:“你好,沃森女士,我叫阿布罗狄,是一位演员,我觉得沃森小姐有成为优秀演员的潜质,所以想收她当学生。”
阿布罗狄可不是胡乱编造的,他除了是一位优秀的植物学家,同时也是一位国际巨星、歌唱家,只不过为了避免年龄的暴露,他在几十年前就隐退了而已。
“啊?”
“为了玛丽能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我帮你们找了一个新的住处,还请收拾一下行李。”
“可是……可是……”母亲下意识朝浑身是伤的丈夫看去。
“还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请留给我们一点单独的时间。”阿布罗狄说道。
“……好的,谢谢您,阿布罗狄先生。”
母亲早就想脱离这个败类了,原本她们的家庭不是这样的,虽然穷,但依旧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但命运戏弄,玛丽·简的父亲在玛丽才一岁的时候就出意外死了,她自己又没有特长,是位标准的家庭主妇,为了生活,不得不嫁给现在的男人。
谁知进了这个家门,他遭到的只有数不尽的家暴,他还是个酒鬼和赌鬼,家里仅有的积蓄全被他拿去输光了。
她很想带着女儿逃离他的魔爪,但只要一提离婚,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而现在,希望来了,她不会再犹豫,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玛丽·简。
“等等!你们不能……”继父翻起身就要反抗,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回破旧的沙发上。
“坐下。”阿布罗狄依旧保持着优雅,坐在继父的对面,并拿出一份文件丢给继父,“把它签了。”
继父展开文件一看,居然是离婚协议书,还要放弃对玛丽·简的抚养权、探视权等等,只要他签了字,他和沃森母女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我不……”
“我说……签了。”
本还想反抗的继父立刻被九幽的冰寒包裹,阿布罗狄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而是冷酷和漠视,只要继父敢反对,下一秒就会看着一具尸体。
继父也是胆小之人,在外面受了再多的欺辱也只敢回来对着沃森母女发泄,在外面他就是个软蛋,所以在阿布罗狄的气势压迫下,赶紧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记住,从现在开始,她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今天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阿布罗狄收起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冷酷地提醒道。
“是……是……”继父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快点把这个人送走,他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