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元见它苦苦挣扎,直接将它捶晕,随后往上一甩,胖头鱼飞到了岸上。
他又试着抓了许多胖头鱼,有的胖头鱼比较聪明,有的则拙笨,总体而言胖头鱼本身是比较温驯的,没什么攻击性。
接下来就是昂刺鱼,也就是黄颡(sang第三声)鱼了。
它的习性是昼伏夜出,这现象在夏季特别明显。如果春秋季节垂钓,白天是阴天的话比较好钓。夏季白天光线太强,从时间的选择上最适合早晚钓它。因为它喜昏暗的环境,现在这种大晴天,它肯定潜伏在湖底。
“现在在休息呢,我这样打扰不好吧?”庄元嘴角含笑,心中道。
这么一想,他觉得破有道理,随后便掏出了他的‘乌荆’,在水下,他摸了摸他的宝贝剑,心中温声道:
“好兄弟,看你的了。扰人家的清净可一点也不好哦。”
拔出乌荆,银光锃亮,锋利逼人。
“去吧!”
乌荆颤动,兴奋不已,冲到湖底,兀自开始搅合起来,动作看似灵巧,实则灵力汇聚,力量涌动,已然搅动了巨大的旋涡。
湖水晃动起来,地底的安宁被扰动,混乱不已。小鱼小虾疯狂逃窜,往湖中高处而去。
混乱中,庄元抓住了一把水草,稳住了,仔细瞧着,看到疯狂逃出的‘昂刺鱼’们。
庄元握住剑鞘:“好了,够了,回来吧。”
乌荆嗡嗡颤动,似乎还不愿意,还想再戏耍玩弄一番,庄元眉头一皱,它就算有所留恋,还是立马回来了。
庄元敲了敲剑柄:“这才对嘛。”
一条再锋利的剑,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不是一把好剑。
没了那乌荆的骚扰,湖底的动荡停息了,被掀飞起来的尘土淤泥也缓缓落下。
庄元眼见这刚被吓出来的昂刺鱼门又准备钻回去藏起来,磨了磨牙,心道:“别走啊!”
等等我啊!
昂刺鱼虽然行动敏捷,但显而易见,庄元速度更胜一筹。
他很快抓了几条,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为的就是训练。昂刺鱼可比胖头鱼要难招呼一点,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更敏捷凶狠、体型更小,还因为他们身上有需要谨慎小心对待的刺。
它的胸鳍背鳍总共加起来有三根刺,刺里有毒。也许能在关键时候帮助他们逃脱大鱼的捕食。人在捕捉时应避免被鱼鳍刺入,如不慎被刺,伤口处会出现灼热、疼痛及肿胀等不适,应立即将毒血挤出,用清水反复冲洗。当然最好能看医生,不过庄元在这里哪来的医生可以看。
他十分小心谨慎,抓的位置也很有考量,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刺。
抓了放,放了再抓。玩的就是心惊肉跳。他最终擒住了一条大的扔到了岸上。
昂刺鱼身体本身触感非常细嫩柔滑,肉更是软嫩,入口即化。
正好可以煮个汤。
如果不是自己要亲自动手烧菜,还真像是旅游休假。
掐指一算,时间差不多了,这时候,鱼应该已经烤好了。上岸一看,果真和他想象的分毫不差。鱼烤得差不多了。
他将火扑灭了,又下了水。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抓了昂刺、然后是泥鳅,最后轮到黄鳝,每个都很滑,但都熘出来不出他的手掌心。
庄元玩够了之后,才离开月庭湖。
他发现,自己需要换气的次数减少了,而在水下憋气的时间大大延长了。
他身体的耐力确实被强化了。
他扔到岸上的一条胖头鱼和一条昂刺鱼满身沾了泥,已经不动了。
庄元处理了之后,便从灵囊之中摸出了一口大铁锅,点火,加湖水,加调料,将鱼肉放在石头上,以手作刀,蓄满力量,勐地噼下。
“哐哐哐——”
两条新鲜的鱼被切成肉块。
庄元抄起,丢进锅中,煮上一会,就可以吃肉喝汤了。
至于早就已经烤好的胖头鱼,时间有点久了,风都吹凉了,庄元又把它放进火舌里烤了一会,热一热,然后大快朵颐起来。
烤得当真恰到好处,入味至极,食之,心中满足不已。
但这烤制的东西毕竟有点干,所以最好得喝点汤做配。
“咕噜咕噜咕噜——”
勐火招呼着大铁锅,不一会,鱼肉便成了白色,肉熟了。只加了少量的调料,汤汁是纯白的,鲜美的香味飘散开来。
庄元握着碗,拿着勺,打了一碗汤和肉,吃起肉来。
这野生的鱼和饲养的味道就是有所不同,肉质鲜嫩可口,细而不柴,肥而不腻,吃了肉又喝了汤,庄元觉得浑身热了起来。
“一大锅可不能浪费了。”
可惜生灵不需进食,不然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吹吹牛也不错。
看来,只能自己全部解决了。
他的胃容量,一点都不小。这些东西,不在话下。
吃饱喝足的庄元,心满意足地回了祠堂。
每日的生活都忙忙碌碌,但感觉很充实。
第二日。
庄元又摸出了绣花针盒子。
他不是要绣花,也不是要训练夹大米。
而是磨好了墨,用绣花针针尖蘸取少量墨,在白皙的墙面上,轻轻地点了无数个小点。
随后面对着墙,一直后退后退后退,直到出了大门,直接拉开了三十米的距离。
他眯着眼睛道:“说实话,几乎看不见了。那些小点墨痕,要射中太难了呀。”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眯了眯眼睛,准备瞄准。
难也不能不做啊。
他现在要用这绣花针投射中自己点出的小点。
这既考验眼力,又考验手的稳准狠,还要讲究投射的方法。总之,要求多多,难以取得理想的成果。
他忽然感慨道:“也不知是哪位仁兄想出来的高招,实在是太难了。”
如果这出成考题,绝对跟送分题沾不上半毛钱关系,成为送命题倒是母庸置疑。
庄元手抖了抖,他拍了拍自己颤抖的手:“稳住。投不中正常。”
心态要好,万一投中了呢。
这难度太高了。
右手在左手上摆出一排绣花针,庄元道:“有一个命中的就不错了。”
一连串瞄准,投射的动作,左手上的绣花针越来越少,终于空空如也了。
庄元靠近走到墙壁上,叉着腰,面对着墙上射得歪七扭八的绣花针,摇摇头,道:
“居然真的没有一个命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