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风光无限的楚怀柔转眼,就落得了那般下场。
自楚宴回了丞相府后,宋二爷在大厅里,当着刘老夫人,还有一众奴仆的面前把她狠狠的打一通。
其实那堕胎药的也不需要喝,宋二爷就是主要就盯着她的腹部下手的,楚怀柔的衣裳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就连一旁看戏的奴仆,有些都看不过去了,胆小的眼睛都不敢睁开。
“这个贱人日后就不是我的妻子,贬为妾,”随后又朝下人吩咐道,“把她给我拖下去,关入柴房中。”宋二爷也怕自己真的把人给打死,气呼呼的留下了这句话后就走了。
说到底还是顾及着,楚怀柔是丞相府的嫡女,要是人真的死了,也不好像丞相府那边交代。
这要是的换做普通人家,现在早就拿去浸猪笼了。
楚宴回了丞相府,心中也没有把那妘文光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回去就开始为明日的药浴准备材料。
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才睡下。
第二日楚宴就立马动身前往晋王府了。
卫煜此时不在屋内,今日不知是心情不错的原因,还是怎的,竟日有了闲心去喂鱼。
香巧不情不愿的给楚宴带路,她来到了花园中,见到了正在给鱼儿喂食的卫煜。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卫煜给人的感觉越发的不真切了,就像天上的谪仙一般。
香巧见了这场面,也是挪不开步子了,痴痴的望着池塘边上的人,眼中满是痴狂之色。
率先反应过来的楚宴压下心中情绪,轻轻咳嗽了一声,用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听到动静香巧也回过了神来,恋恋不舍的望了卫煜一眼后,就满脸羞红的离开了。
“可以泡药浴了。”楚宴出声的说道。
他没有接过话,而是把手中的鱼食抛了出去,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是怎么惹上妘文光那种人的?”
心里疑惑,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面上还是不露声色,楚宴回答道。
“那日我去了永宁侯府一趟,他也在就碰上了。”
想了想的还是把那日的丑事给隐瞒了下来,她也知道卫煜的手段,她不说,并不代表的卫煜不知道这件的事情。
“那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仅的要离他远些,还要提防着他,这种人最是无耻,也许会对你做些什么也说不准。”卫煜戏谑的笑了笑说道。
这番话让楚宴想到了昨日永宁侯府的经历,心中也是十分膈应,那妘文光不是什么好人她是知道的,但也不至于防备,一个满脑子只有酒色的人,能翻出多大的风浪呢?
“多谢,我记下了,我们开始吧。”楚宴说道
卫煜点了点头,任由楚宴把他推进去。
把了脉后,楚宴感叹道,果然就算是只解了其中一种毒,也要比之前好多了。
药浴结束后,楚宴见天色还早,就匆匆告别了卫煜,回丞相府去了。
望着她离去背影,卫煜脸上浮现了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容。
待楚宴回了兰院后,便被镂氏身边的人,给请到寿安院去了,在这一路上,她觉得那些下人在盯着她看,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下疑惑,但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心下也没有多少慌张。
进了前厅,便见了摆满了屋子的聘礼,而且楚文涛和镂氏都在。
她的心中感到不妙,但眼下还是稳住了心神,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镂氏。
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毛,镂氏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
“宴儿,英国公府的妘公子前来提亲了,这是他带来的聘礼,你看看,这屋子都快摆不下了,多有诚意啊!”
楚宴心不在焉的听着,见镂氏说完了后,才说道。
“祖母你说的该不会就是我吧?”
这番话让镂氏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沉声道。
“对,就是你,那妘公子方才不见你人,还特意去了府门口那儿等你,没想到你却回了院子里,等一会儿他就应该过来了,
他说还有一件他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一定要等到你来才肯展示。”
这下子楚宴终于知道,那卫煜方才提醒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原来云家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着自己跳进去了。
这楚文涛和镂氏都是势利的主,如今有机会攀上英国公府,定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别看坐在镂氏旁边的楚文涛,一言不发,其实心里巴不得把她绑起来,直接送到英国公府去。
“祖母孙女不嫁。”楚宴就丢过来了这一句,就没有再说话了。
现在大仇未报,她怎么可能还会生有那种心思,更何况就凭妘文光那样的人,又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一听到楚宴说不嫁,楚文涛就坐不住了,他不可能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给飞了。
快步走到了楚宴的面前,用阴毒的目光瞪着她说道。
“你不嫁人那你还能干什么?养你这么大,是留在府中吃干饭的吗?”
楚宴也不想和他争执,在他这种人的眼中,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无论是人或物,他的眼只有权和钱。
“宴儿你来啦,我刚刚在府里面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你的人,你去哪儿了?”妘文光笑得一脸讨好的看着楚宴说道。
这一笑让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挤在了一起,再加上眼下因为纵欲过度生出的乌青,整个人看起来莫名的猥琐。
往后退了一步,楚宴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冷冷的开口说道。
“我和妘公子好像并不相熟,我的行踪你自然也是管不着的,还有我的名字叫楚宴。”
只是那妘文光似乎并不知道脸皮为何物,在她说话的空隙,就走到了楚宴的身边。
在一旁看戏的楚盈,心中感到十分的畅快,见楚宴还是一脸淡然,心想道。
“呵!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装蒜,我就看你那副清高的样子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妘文光一挥手,让身边的小厮呈上来了一个看似就价值不菲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