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云会跟她交好吗,若是不了解这位公主殿下,应该说是皇后娘娘的话,楚宴或许会觉得可能。
但她知道的长孙云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更何况只怕在长孙云的心里,她之所以被禁足便是因为楚宴。
楚宴倒不是害怕跟长孙云对上,只是多刺激刺激她,必然要好对付很多。
果然听到楚宴宫中的人说,楚宴身子不好,不见人。
长孙云的脸色就变了,这贤妃当真是不识抬举,但只一瞬居然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本宫知道了,那本宫明日再来,让贤妃好好休息。”
说完长孙云把礼物交给来人,就离开了。
回到宫中,长孙云这才显出怒容来,却也不像往常那般发脾气。
只是宫人们在她面前当差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只怕一个不小心便是杀生之祸。
“这个贱人,当真把自己给当成主子了,皇上只是让她暂代本宫管理六宫,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后了?”
长孙云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问。
“皇后娘娘息怒,依照奴婢来看,这未必不是好事儿。”
荷香见长孙云发怒,竟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低声对长孙云说。
此话一出,长孙云收敛起自己的怒容,沉着脸问:
“这是何意,难道本宫被那贱人如此羞辱,还是好事儿?”
“您听奴婢解释,现在只怕几乎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特意去探望贤妃,却被贤妃给挡在了宫门口的事情。她多刁难您一点,这跋扈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听荷香这么仔细说来,长孙云是越想越觉得甚有道理。
只要她接连几次被贤妃给拒之门外,贤妃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但是她身为正宫,还对一位妃子如此宽厚,她的好名声便传扬了出去。
而且以后,再设计贤妃,就没有人会怀疑到她头上去了。
“娘娘,这些都是皇后留下来的礼物,虽然您说不想见人,但皇后娘娘好像没有放弃的意思,反倒是说了,她明日还要来。”
巧云看了看那些礼物,虽然她很不喜欢皇后,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东西还真是不错。
只是皇后差点就害死了自家主子,她是很不喜欢皇后的,所以语气就有些不好。
“若是她明日来了,咱们便见见好了,总不能把皇后娘娘给晾着,如此就算是本宫有理也会变成没理的。”
楚宴笑言,巧云看得糊涂,不知道贤妃要做什么。
但既然是主子说的话,那做奴才便要执行。
于是想着贤妃必定会把自己给阻挡在外的长孙云,在非常意外的情况下被宫人给请进了楚宴宫中。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臣妾自从上次中毒,这身子便一直不好。如今更是虚弱无力,所以昨日才没有见您,请您恕罪。”
楚宴这话听到长孙云耳中,让她十分恼怒,也在暗恨楚宴,心想这贱人,居然这么狡猾。
看着是在请罪,但其实却是在提醒自己,她之所以敢无礼,就是因为中毒。
在卫凌烨的心里,早就把她给看成了恶毒女人,要是此次再度被提起,甚至贤妃说自己为难她,只怕自己这个皇后的位置都没有了。
所以就算是长孙云差点被楚宴给气死了,她也不敢直接发作楚宴,只得在心里生闷气。
“本宫来看贤妃,就是想说这事儿。当初都是那莲香自作主张的,本宫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本宫知晓此事,断然不会让她如此的。还把贤妃害成这样,当真是可恶极了。”
长孙云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撇干净了,甚至还在为贤妃打抱不平。
巧云看在眼里,只觉得这皇后太会做戏了。
只有楚宴没有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静静地看着长孙云。
那双眼睛干净透亮,好像能看到人的灵魂深处。
长孙云只觉得自己的打算已然被楚宴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本宫说的都是真的,贤妃可一定要相信,不然你尽可以去查,本宫从未做过。”
长孙云见楚宴还是那个样子,正要再次开口说话,却听到了楚宴的声音。
“皇后娘娘何必说这么多呢,当初皇上震怒,臣妾其实就觉得不是您的错儿。只是你也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就算是臣妾的话,他也听不进去。”
“还好你相信本宫,不然本宫这心中整日整日的不安。”
长孙云一边说,一边靠近楚宴,想要拉住楚宴的手以表示自己的亲近之情。
可被楚宴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她也不在意,本就是做出来一个样子,让楚宴放松警惕罢了。
“皇后娘娘是万金之躯,还如此在意臣妾的想法,让臣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楚宴一副很是感动的模样,长孙云暗自得意,总算是把贤妃的警惕性给降低了。
接下来,便是慢慢开展她的计划。
“贤妃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称呼本宫姐姐,本宫便唤你一声妹妹。本宫也不是大魏的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连亲人都没有一个。本宫见到你便觉得亲切,不知道贤妃觉得如何?”
长孙云与楚宴很是亲近的模样,目光也是十分亲切,连笑容都真诚得很。
“这不是越矩了吗,皇后娘娘对臣妾的心意,臣妾明白就好,但这般称呼若是被人听到,只怕臣妾要被人说不知好歹了。”
楚宴先是很惊喜的样子,然后便有些担心地开口,目光也有点黯然。
这下长孙云是彻底认为,楚宴相信她了,否则不会如此。
“那好,你只要知道,在本宫心里是把你当成妹妹的。对了,本宫还未到大魏的时候,就听说这大魏的女子,个个精通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本宫想为皇上亲手做一件衣服,可否请贤妃妹妹教教本宫。”
长孙云好像真的与楚宴的关系很好,说起了自己的心事,也十分坦然。
只是楚宴听了,略微地沉吟了一下说:
“皇后娘娘的请求,臣妾本该答应,只是臣妾的女红实在是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