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涛被人给这么对待,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但是脸上却还是笑着。
这可是皇上身边的贴身近侍,若真是得罪了他,在皇上面前说上一两句坏话,这还得了。
不过这件事儿怎么皇上都知道了,按理说这只是大臣的家事,皇上不该来管的。
“怎么,相爷是不想接旨了?”
那公公对楚文涛的态度很是不好,他可知道皇上之所以来救治李初瑶跟她的孩子,只怕都是因为那位贤妃娘娘。
至于这位楚文涛,就算是到皇上面前,都是没有说话权利的。
“微臣怎么敢呢,皇上吩咐的话,微臣知道了。公公要不要进去歇息一会儿再走,微臣这就给备好饭菜。”
楚文涛点头哈腰的,哪里还像是一位朝中大臣。
窈氏都看不过眼去了,吩咐丫环把自己给扶着到了那公公面前,朝着那位公公施礼:
“多谢公公来传旨,妾身在这里有礼。”
窈氏虽然是在道谢,却一点都没有谄媚的样子,跟楚文涛比起来高下立见。
“夫人多礼了,还请准备一下吧。皇上还嘱咐了病人就要有安静的环境,府中人等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这是皇上派下来的御医跟医女,还有护卫安全的侍卫。”
卫凌烨竟然还派了那么多人,其实不要说是他派下了那些侍卫。
就算是只有这么一道旨意,楚文涛也不敢再做什么了的。
但楚宴就是担心,相府中还有人想对付窈氏他们。
若是多一点人手,这样捱到楚玦回来就可以了。
那位公公把事情给安排好了,便径直回了皇宫交差,根本就没有跟楚文涛交谈的意愿。
窈氏更是直接搬到了李初瑶的院子,帮着看顾他们。
李初瑶本来是反对的,但太医说了有救治之法,而且也可以防备,便也就在窈氏的坚持下妥协了。
于是李初瑶的院子就被重重保护了起来,就连一只苍蝇都没有办法飞进去。
季雪柔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有把手里的杯子给扔了出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整治李初瑶的机会,但却被破坏了,以后要想再找机会恐怕就难了。
镂氏更是发了好大一阵火,她这次是存心要把李初瑶弄出去,然后专心对付窈氏的。
现在这么一来,两人她都无法对付了。
“皇上怎么就来得这么巧呢,当真是令人心烦。窈氏的命还真是大,你且去告诉雪柔这事儿要徐徐图之,不要着急。”
镂氏知道,虽然现在还是没能对付窈氏,但来日方长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是,奴婢这就把话给传出去,想来季姨娘也会理解老夫人苦心的。”
芳嬷嬷在旁边低声安慰起镂氏来,她也知道镂氏现在很是气愤。
幸好这季姨娘是个懂事儿的,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现在不能做夫人,也没有来闹过。
楚宴被封为贤妃,自然不是以相府大小姐的身份。
而是卫凌烨帮她重新捏造的身份,因为她的身子还未大好,也不喜那些个人假惺惺的面孔。
卫凌烨便直接说贤妃身子不适,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长孙云极其气愤,连砸了好几个花瓶。
“这个贤妃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皇上竟然如此宠爱。他把本宫置于何地,本宫可是公主出身。那个贤妃算什么,就算是清流世家女子也比不过本宫啊。”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您现在这个样子,若是惹恼了皇上,这不正好称了那女人的心意吗?”
连香在旁边劝解,她知道长孙云最在意什么。
果然这么一说,长孙云才算是把情绪给控制了下来。
“皇后娘娘,这宫中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妃嫔。但要说皇上去哪里的次数最多,还是咱们宫里。难道一个小小的贤妃,便能把您的宠爱给夺走了吗。”
旁边一个宫女也是适时的开口,长孙云心里明白卫凌烨哪里是宠爱她,不过是羞辱她。
但经过这宫女的口,她倒是觉得就算卫凌烨不是来宠幸她的。
起码他来自己宫中的次数是最多的,在那些人眼中她这个皇后娘娘才是最受宠的。
“没错儿,本宫倒要看看,这个贤妃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
长孙云面色一凛,重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便很有信心地说。
其实她之所以这般生气,也是因为这贤妃从封妃到备受宠爱,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根本就没有听说卫凌烨对哪个大臣的女儿喜欢,甚至连一点口风都没有透漏出来,便径直封妃,简直没有把她这个皇后当回事儿。
“既然是皇上的妃嫔,也该是本宫的管辖范围之内。后宫之中新添了姐妹,按理来说本宫也该瞧瞧,弄个欢迎宴之类的。”
长孙云这边把自己的情绪给整理好了,便悠悠地冒出来一句。
两个贴身宫女也是很赞同长孙云的做法,与其在这里生闷气,不如看看那位贤妃到底是何方神圣。
“皇后娘娘说的是,既然是新来的娘娘,也该让其他娘娘看看。也是一同在这后宫伺候皇上的,怎么能够连面儿都没有见过呢。”
连香忙附和说,那宫女也是如此。
长孙云越想越觉得该把人叫出来,所以说了这话,便让人去请楚宴去了。
她满心得意地想着,等一会儿若是贤妃来了,她给怎么样给一个下马威。
若是能找到那贤妃的弱点,更好。
这样她慢慢地收拾起贤妃来,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那被派出去叫人的宫人便回来了,长孙云却是没有看到贤妃,便直接问:
“怎么贤妃没有跟着来,难道本宫去派人去请她,还要让本宫等着吗?”
长孙云现在已经是隐隐有了怒意,那人很是害怕,却也只得是战战兢兢地回禀起长孙云来。
“皇后娘娘恕罪,贤妃不是让您等着,是——是——”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再不说的话,本宫可是要找你问罪了。”
长孙云很是不耐烦地看着那宫人。
“奴才连宫门都没有进去,就被人给拦了下来。守门的侍卫说,皇上说了任何人不能打扰贤妃休养。”
宫人颤颤巍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