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妃瞥了一眼,见那打开的锦盒内有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让小柳接过,收了起来,那夜明珠的确算得上是一件珍宝。
她脸上的神色终是缓和了不少,对季绍平的语气也没有开始时的生硬了。
“行了,都别站着了,我们坐着说话。”刘贤妃面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坐着。
母女两人几年未见,刘贤妃虽然平日里注重保养,但是眼角处也有了细纹,不过并没有影响她的卓越风姿,反倒更添了几分女人味。
卫湘云开口道:“母妃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她见刘贤妃那僵了一下的笑意,就知道并不如意,宫中只有又皇子傍身才能粘住脚跟,现在得宠,可等卫皇百年之后呢?想站上权利的顶峰,就必须去争夺皇位。
卫湘云心想:如果自己那弟弟能争气些的话就好了。
“我很好,你不用忧心。”刘贤妃微笑着答道。
卫湘云很是好奇,自己的好弟弟究竟是犯了什么过错,惹得卫皇触怒,他平日里的行为就已经够过分了,只是卫皇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部分对凌王也是非常的维护,到底是什么挑起了他的怒火呢?
她心中有疑惑,就马上寻求刘贤妃解答了。
这件事情的缘由刘贤妃也不够了解,问过凌王他也不肯开口。
“这件事情我发生的突然,你父皇突然做的决定,我也猜不透。”刘贤妃揉了揉眉心道。
其实她现在也感觉到了危机感,宫中几乎每年都会进新人,比她要年轻漂亮的很多,日后自己能不盛宠依旧,也是不得知晓的。
只是刘贤妃便止住了话头,在这团聚的日子中,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卫湘云见她愿,便很快放弃了,与刘贤妃促膝长谈,直至晚间才告别,一路上季绍平都闷闷不乐的,他不甘心在几日后回道扬州,然后的一辈子待在那样的小地方。
他在这一路上,便一直惦记着此事,在走了没几步后便开口了。
“湘云我们现在是去拜见父皇吗?”
在前头的卫湘云点了点头:“怎么,你有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了吗?”
季绍平三步做两步走到他面前,附在她耳旁说。
“父皇那边我们可以试试,说不定有希望。”
卫湘云皱起了眉头,开口道:“你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吗?如果父皇有此意的话,也等不到你我主动去提,惹了父皇厌恶,我们就真的只有一辈子留在扬州的可能了。”
季绍平附和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跟在卫湘云的后面。
其实她的心中自有一副打算,她打算先和卫皇求情,想办法把凌王等调回来,这样的话刘贤妃在宫中也能过得好过些,若凌王顺利的得到了皇位,一定少不了她的好处。
卫湘云一路盘算着,很快就到了养心殿门口。
“高总管麻烦您去通报一声。”卫湘云脸上带着笑意道。
高总管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便推门走了进去,随后便恭敬的为她推开了门道。
“邵阳公主,皇上请您和驸马爷一起进去。”
卫湘云的点了点头,先季绍平一步入内,给卫皇行了即为正式的叩首礼。
卫皇面色也柔和了些,和卫湘云说话,只是卫湘云的下一句话,就彻底的触怒了他。
“父皇,我这次回京的缘由,其实其中也有一大部分的缘由是为了皇兄的,我对他及其的思念,只求父皇能成全,让我能见见皇兄。”卫湘云恳求道。
她这意思明摆着就是想让卫皇把凌王给调回来,只是他犯的罪行天理不容,竟然敢染指后宫,如今留他一条命在已经是即为仁慈了。
卫皇强忍着怒火,知道卫湘云不知道这事其中的内幕,便没有开口训斥的,拂袖而去,一震怒的模样,让卫湘云和季绍平两人也有些措手不及。
高总管也匆匆忙忙的跟了出去,空旷的大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面面相窥。
卫湘云的面上浮现的一抹羞恼,率先站起身,气呼呼的的拽了季绍平的领子一把。
“人都走了,你还傻乎乎的跪在这里干嘛,走吧!”
今日处处碰壁,让卫湘云的心情及其不好,但这是在宫中,她的还不敢造次,只得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的府邸。
卫皇快步走出了长廊,心头被怒火占据,一时来也没有目标,只是胡乱的走着,到了后来,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
忽然他听见了远处的亭子中有一女子在翩翩起舞,他不由得靠近,想看的清楚些。
他为了不惊动跳舞的清妃,止步在一处花丛处,能隐藏自己的身形,还能看得一清二楚,渐渐的他有些看痴了。
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随后清妃停了下来,就听到了忽然响起,清脆的掌声,她抬头朝声源处观望,就见卫皇面带微笑的,一边鼓掌,一边朝自己走来。
清妃心中大喜过望,但面上还是维持着清冷的模样,朝卫皇微微福身,恰到好处的露出了白玉般的脖子。
卫皇看了心头一痒,称赞道:“我以前还不知道清妃的舞跳得如此的好!”
清妃脸上带笑,谦虚的连忙摆手否认此事,随后她的手就被卫皇给抓住了。
他牵着清妃的手朝室内走去,便克制不住的和清妃亲热了起来。随后的好几日都一连歇在清妃的宫中,一时间清妃的风头无人能比。
刘贤妃的自然是最不高兴的那个,清妃那个小狐狸精可真有办法!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宫中的局势便发生了新一轮的变化,卫湘云得知了此事,心中的十分的恼火,如若她当日不那么心急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楚宴和卫煜在府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平时也十分宠爱楚宴,处处都让着他,两人的感情就像蜜里调油一般,让旁人羡煞不已,楚宴在晋王府活得好好的,那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