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德妃蔫蔫的躺在硬塌上,屋中终日不见阳光,有十分的潮湿,四处都散发着一股霉味,念夏见这比自己的住所还要差上几分,心中忍不住有些唏嘘。
她用帕子遮住了自己的口鼻,缓缓的朝里面走去。
闭着眼睛的云德妃听到了动静,以为是送饭的宫女,便吩咐了一声。
“食盒放那里就行了。”
半晌后也没见有人答应,疑惑的睁开了眼睛,见是一位身着光鲜亮丽的宫女,她只是皱着眉头望着她并未出口说话。
念夏也在打量着云德妃,见她虽然憔悴,但风韵犹存,让人心生怜惜,就连她这个女子见到了,心中也不忍起来。
“云德妃娘娘,清妃娘娘得知您身患寒疾,特意赐下此药。”念夏把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给赶了出去,拿出了准备好的汤药,言辞正色的道。
云德妃知道她的来意不善,心中便警惕了起来,她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些,厉声道。
“给我拿走!我好得很,没有病!”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试图打翻念夏手中的药碗,幸亏念夏手疾眼快,一侧身便避了过去。
念夏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给藏身在暗处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上前把云德妃死死的制住。
“你们这群贱婢!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云德妃不甘心的挣扎着。
念夏冷笑了一声,一手拿着药碗,一手狠狠的捏住了云德妃的下巴,把汤药灌了下去,确认尽数被她给吞入肚中后,念夏才让那嬷嬷松开了她。
云德妃把手指伸入了喉咙中,拼命的扣着,想借此方法把肚中的汤药给吐出来。
念夏见状冷哼了一声,看着她的垂死挣扎道:“您就别的白费力气了,这是清妃娘娘对您的恩赐,您就收下吧。”
说罢她便扬长而去,空旷的殿中只剩下云德妃一人,她感觉到自己腹中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感,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闭上了眼睛,回想起了昔日她盛宠当头的时日,嘴角勾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往日。
在念夏离去后,钱嬷嬷便发现云德妃死在了冷宫之中,无论如何云德妃都是一位妃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卫皇肯定是会追究的,钱嬷嬷思量了一番,便一咬牙,便准备先一步向皇上禀告此事,届时也好把自己给摘出去。
钱嬷嬷在殿前把此事禀报给了卫皇,后他勃然大怒,当下就把手中把玩的两颗夜明珠给砸到了地上,他沉声道。
“去给我查清楚念夏是哪个宫中的奴婢,把人给我一并带的过来。”
高总管连连应声,便带着两个太监一起前去抓人去了。
没一会后,清妃与念夏就被带到了殿前,清妃在这一路上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发生了何事,她一路上都在不停的给念夏使眼色,可念夏始终充耳不闻,清妃顾忌着高总管在身侧也不敢声张。
一行人来到了殿前,卫皇的面色沉如墨水一般,他把手中的茶盏掷向清妃,怒吼道:“你这个心肠狠毒的贱人,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去给云德妃下毒,将她致死。我一直还以为你是柔弱的小女子,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
清妃胆战心惊,跪在殿前,忽然听到了这一句,她突然抬起了头,不停的摇头道。
“皇上明鉴,我没做出此事!”
她决定打死也不承认此事,卫皇望着念夏说:“你上前来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念夏垂着头缓缓的走了出来,在清妃“深情”的注视下,她说道:“皇上这是清妃交给我的毒药,让奴婢灌云德妃喝下,娘娘她先前只告诉奴婢是令人毁容的药方,没想到竟然是要人性命的毒药。”
念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清妃,随后又快速的垂下了头,此时卫皇对清妃的已经心灰意冷了,但顾忌苏家的势力,他也不能贸然的处置她,便开口说。
“从今日起你便不准外出,待在你的宫中好好的给我反省。”
清妃脸色一白,这不就代表,日后没有卫皇的同意,她再也没有自由行动的机会了吗?
“念夏杖责五十大板!”卫皇继续说道。
他心中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念夏自然而然的就遭殃了。
清妃没有管的一脸慌乱的念夏,直接扬长而去。念夏苦苦哀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但很快又消失了,她被人给拖走了。
在殿后的院子中,传来了声声的惨叫声,念夏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刘贤妃给她的就是这么一个承诺。
念夏的口中塞着一块帕子,她手拳紧握着,意识渐渐的涣散,最终失去了微弱的呼吸声。
在一旁等候的小柳见人不动弹了,开口问:“这人是死了?”
行刑的太监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回答:“人已经死了,你可以去和刘贤妃复命了。”
小柳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两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了他们,便回去复命去了。
清妃回到了自己的宫中,冷静下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刘贤妃那个贱人摆了自己一道,亏她还如此信任的那个贱人!
她把手边能摔的东西全都摔到了地上,怒吼道:“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背叛了我,刘贤妃日后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在楚盈的那番话过后,郑馨思量了多日,也终于决定要主动出击,她把这个苏画月这个危险给处理掉。
为此郑馨在病症稍微好了一些后,便入了宫中。她来到了重华殿内拜访,正巧发现苏画月在殿内。
“太子妃您怎么过来了,也不让人提前通报一声,让我好有个准备。”苏画月连忙起身迎了上来道。
郑馨看着苏画月十分圆润的身材,心中十分的嫉妒,她一展笑颜道:“弟妹何须如此客气,你我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称我皇嫂便可。”
苏画月心中疑惑她的来意,但面上还是一副和善的模样,继续关心道:“前些日子听闻皇嫂您的染上了风寒,但我身子不方便,也就没有前去探望,如今见您的身子以痊愈,那我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