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宫中有什么好东西,公主府都是有一份的,这是何等的荣宠!但现在不同了,失去了卫皇的欢心,卫姝便什么也不是。
帝王家是没有亲情这种东西存在的。
起初卫姝还不把这事放在心中,以为卫皇会想往常一样,冷落她几天后就无事了,但等的时间越长,她心中就越发慌张。
丞相府中李初瑶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来。见到趴在床榻边眼下尽是乌青的楚萱,心中十分的感动。
拿起了披风罩在她身上,托起她的头想垫个枕头进去,让楚萱睡的舒服一些,但没想到她的手刚碰到楚萱的头,她就立马睁开了眼睛。
“初瑶你终于醒了!”楚萱一把抱住了李初瑶惊喜的喊道。
“我睡了多久了?”李初瑶问。
一谈起这个楚萱立马夸张的说:“整整三天!你都不知道,那天那郎中都说你救不回来了,后面还是长姐出手,才把你从阎王手中给抢了回来。”
李初瑶成功的被她脸上娇憨的神情给逗笑了,正欲说话,就见楚盈提着食盒,后面跟着楚玦一起过来了。
李初瑶见到楚玦还是有些害羞,但她此时身受重伤,也跑不了。
“你这些日子好好养身子,什么都不要操心。”楚宴瞪了楚萱一眼道。
楚玦从楚宴手中接过食盒,拿出了里面的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正欲喂李初瑶喝。
但李初瑶把头埋在被褥中,只露出一片乌黑的发顶,就像只鸵鸟一样。
楚萱打趣道:“兄长,我生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给我喂过粥?”
听了这话,楚玦一脸窘迫的拿着碗,端也不是放也不是。
幸好体贴的楚宴过来解了围:“好了别闹了,你在这喂初瑶,我和兄长有些事要谈。”
楚萱正色接过碗,拍了拍缩在被褥中李初瑶:“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这时她才把头露了出来,好在楚萱也没再提这事,一言不发的喂她喝粥。
楚宴和楚玦一同到了外屋,她压低声音道:“兄长,这些日子你可有查到些眉目?”
谈起这事楚玦就十分懊恼,当时追查到了一条线索,事发有人看见了一个小男孩给李初瑶带路,当楚玦的人过去时已经晚了。
那孩子的家已经变成了火海,里面的东西包括人都烧得一干二净,一夜间所有的痕迹都被处理得一干二净。
“没有,有人想瞒下此事。”楚玦说。
楚宴早就猜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了,眼下只要李初瑶人还是好好的,就已经极其幸运了。
“兄长也不必过于忧心,那些作恶的人,总有一人会受到惩罚的。”楚宴安慰道。
毫无办法的楚玦只好作罢,面带郁色的离开了。
又等了几日,卫姝的耐心彻底被磨光了,如今卫皇靠不住,她也只能另寻出路了。
给朝中的重臣写了几封书信过去,约了一起在天居阁密谈。这天居阁是卫姝背地里的产业,几乎无人知晓,所以这个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为卫姝给三人抛去了橄榄枝,但只有两位大臣赴约,不过这对于她来说也足够了,总会有一些胆小怕事的。
冯青偶然见撞见了她这番举动,大惊失色,他没有料到卫姝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如此事被有心人发现,做文章的话,那可不是失宠这么简单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为了此事他找了卫姝多次,苦口婆心的劝诫对她没起到丝毫的作用。卫姝就是讨厌他这股窝囊劲,没有一次不把他给骂的狗血淋头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冯青被骂的次数多了,渐渐的也充耳不闻了。
倒是冯瑜在一直观察着卫姝而动向,就像在狩猎的财狼虎豹一般,寻找适合的机会,一击致命!
但姜还是老的辣,尽管冯瑜绝顶聪明,但卫姝的道行还是要她的深些。
之前刘贤妃成为了三人中的获利者,卫姝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怀疑府中被安排进了眼线,便一直在暗中顺藤摸瓜。
本以为里府中的奴仆,但没想到是身边出了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侍卫截获了一只信鸽,交到了卫姝的手上。
近日来卫姝于那些大臣的部分重要的通信都在其中,如果这被发现的话后果将不可想象。
卫姝当下就立刻命人毁了这些书信,带着侍卫气势汹汹的就去了冯瑜的院落。
“你这个贱人,枉我白吃白喝的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是个吃里扒外的主!”
卫姝让侍卫钳制住冯瑜,在她的脸上打了两个耳光解气。
冯瑜看到侍卫手上捏着的死鸽子,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在卫姝的怒视下,心下也有些慌张。
此下最明智的就是沉默,冯瑜低着头任由卫姝对自己拳打脚踢。心里想着,今日之辱日后必定百倍奉还!
卫姝向来不是一个心软之人,当下就对冯瑜起了杀心。
“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拖出去杖毙!”卫姝一声令下,冯瑜的脸色形如死灰,眼生空洞的被侍卫给拖走了。
卫姝命人搬来了贵妃椅放在了正中央,她要亲眼看着这贱人死去。
木板重重的打在冯瑜而臀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才打了两板子下去她就承受不住了,大声的哀嚎起来。
凄厉的叫声听在卫姝的耳中却格外的动人,她注视着冯瑜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得到了消息的冯鸾立马赶了过来,拦在侍卫面前大喝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给我住手!”
侍卫为难的看了卫姝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把冯鸾给拉到一旁,继续打起了板子。
她看着冯瑜的臀部已经血肉模糊了,眼睛通红的冲了上去,不顾侍卫阻拦趴在了冯瑜的身上。
“母亲也把我一同打死算了,这样我们姐妹两在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不至于那么孤单!”
卫姝见冯鸾脸上的决绝之色,没想到冯瑜那见小贱人竟然暗中拉拢了鸾儿。
眼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母女两谁都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