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风光无限的当家主母,变成今日这般模样,都是宋应瑶害的,早知有今日,当初宋应瑶一出生就应该掐死她。
渐渐的,她感觉不到疼痛了,也听不到宋二爷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那宋二爷也仅仅只是想出气,并不是真的要把她打死,“呸”了一口后扬长而去。
刘老夫人得知此事十分无奈,她清楚宋二爷的手段,下手没轻没重的,便立马赶过去柴房中查看情况。
见浑身是血的楚怀柔倒在血泊中,像是死了一般,大惊失色。
“你快去瞧瞧人还有气没?”刘老夫人吩咐身边的张嬷嬷道。
张嬷嬷只好壮着胆子走上前,探了探楚怀柔的鼻息,惊喜地道。、
“老夫人,她还有气!”
刘老妇人悬着的心也放下来,立刻让人派人将她抬到了海棠居里,一处干净的屋子中,去请郎中过来。
她那一身的血污看着也十分的吓人,吩咐柳绿给她清理,便回了院子。她无心在这里等下去,帮楚怀柔请郎中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随即又吩咐在为楚怀柔擦身子的柳绿道:“等会郎中诊治完后,让他来我的院子领银子。”
刘老夫人走了没多久后,楚怀柔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盖在身上干净的被褥,明白过来她现在已经不在柴房内。
也立马猜到,此时还会顾着她死活的,也只有那心善的刘老夫人。
郎中很快就来了,为楚怀柔诊脉后,脸色不大好看。她的内脏已经受损,虽然危机不到生命,但肯定会留下后遗症,日后年纪再大一点就会显现出来。
楚怀柔把手上的玉镯褪下,塞到了郎中的手中低声道。
“等会府中的老妇人问起来,你就说我重伤难愈,命不久矣,知道吗?”
那郎中是个精明的,转了转小眼睛一口应下了,把玉镯收入怀中,随着柳绿一起给刘老妇人回话。
那玉镯是楚怀柔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物件了,是她出嫁的时候,镂氏赠与她的。
刘老夫人听闻了此事,也信了,给了那郎中赏钱后就把他打发走了。
“柳绿,你去一趟丞相府传个信,应瑶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临终前让她们见上一面也好。”刘老夫人吩咐道。
得了吩咐后,柳绿立马动身前往丞相府。
来到了听竹院,告知了宋应瑶此事后,她立马答应了下来。掩饰下了眸中的疯狂之色,让人被了备了辆马车,往永宁侯府去了。
看着永宁侯府中的一切,宋应瑶感到十分的亲切,这是她长大的地方,能死在这里也无憾了。跟着柳绿来到了楚怀柔养伤的屋内。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母亲单独呆一会。”楚怀柔说。
柳绿十分理解她的心情,贴心的为她带上门就离开了,给了她们母女两叙旧的时间。
趟在床榻上装睡的楚怀柔确定柳绿离开后,猛的睁开了双眼,趁宋应瑶不注意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狞笑道。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今日我就掐死你。”
宋应瑶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她今日落入这般下场都是罪有应得。被发现与人通奸本就应该浸猪笼,留下了一条命都是便宜她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身子虚弱的楚怀柔很快就体力不支,被宋应瑶钳制住。
她把帕子塞进了楚怀柔的口中,双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随后把灯油倒在了楚怀柔的身上,贴在她耳旁道。
“你想让我死也可以,不过你要陪着我!”
眼中尽是疯狂之色的宋应瑶,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扔在了被褥上。
“你这疯子!快放开我!”楚怀柔慌乱的大喊。
只是她的话语很快就被熊熊烈火给吞没了。
“走水了!走水了!”一个小厮大喊着。
此处的屋子本来就十分的偏僻,平日里也鲜少会有人来。等发现时已经晚了,火势已经蔓延到周边的院落。
刘老夫人半夜被吵醒:“哪里走水了?”
急匆匆从屋外跑进来的柳绿答道:“回夫人,是海棠居,发现时那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楚姨娘和丞相府的宋姨娘没救回来。”
刘夫人听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了过去。
经过这番波折,刘老夫人便长病不起,整日都恍恍惚惚的。
反观那镂氏,得到消息后只是让人来府中领走了宋应瑶的尸骨,草草的埋葬了。
楚萱一早上起来,无意间撞见了几名小厮抬着一口棺材出了府,便去问了个清楚。
得知是宋应瑶和楚怀柔一起被活活烧死后,心中有些唏嘘,推了推旁边已然愣住的李初瑶,赶紧离开了。
楚萱拉着李初瑶的手往兰院的方向去,有些感慨:“那宋应瑶是祖母强行给兄长纳的妾,也是我表姐,没想到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来到了兰院,见楚宴在后院分拣药材,楚玦一旁帮忙。
“宋应瑶和姑母昨夜在一场大火中丧了命。”楚萱走上前说。
她的心中感觉有些闷闷的,楚宴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楚玦手中的动作一顿,僵硬的抬起了头,他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当初的那档子事发生,宋应瑶现在应该还是永宁候府尊贵的嫡小姐。
他散发出去的思绪很快便收了回来,因为楚宴等会就要去晋王府,便找个借口把她们全都打发走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晋王府内,见到了卫煜后说。
“今日我想为你试试针灸的法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你体内的寒毒。”
卫煜正色看了楚宴一眼,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又有了新的进展。
“好,让你一试无妨。”卫煜一脸淡然的说。
被他的目光看着有些不自在,楚宴硬着头皮,强壮淡定的说。
“你需要把上衣褪去。”
屋外的香巧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听见这话忍不住暗骂了句“狐狸精”。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但视线紧紧的黏在门缝中,脸色有些红。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也想一饱眼福。
卫煜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楚宴渐渐红透了的脸,心中生起了打趣的心思。
“你不是说医者眼前无性别吗?怎么却……”看着楚宴眼中的怒火,适可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听他的吩咐解开衣带,把衣裳褪到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