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被拓拨磊这句话击得半晌回不过神来,倾刻后,大骇,“拓拨磊,你说什么。”
安平一急,直呼拓拨磊全名,拓拨磊也不介意,还很好心地重复了一遍,“我已经书信回国,请求父皇联姻了。”
安平大急,一激动,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拓拨磊皱眉,忙按住她的身子,“你别激动。”
安平面色冷淡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拓拨磊放开她,站直身子,“安平,你听我说,你是公主,逃不开的联姻的命运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安平脸上挂着淡淡的讽刺,“怎么,你不是喜欢公孙天宇吗,怎么又来招惹我了。”
拓拨磊有点难堪,“两个男人,终究不是一回事。”
安平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定睛一看,安平眼都亮了,“母后。”
拓拨磊看见杜问凝来了,也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他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怎么搞成这样。”苏问凝冷冷地道。
安平一脸委屈,“母后,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吗,虽然她知道要这个母亲说两句贴心的话比登天还难。
“是你自己没本事。”苏问凝在安平身边坐下,掀开她的衣服看了看,“还疼吗?”
安平心里暖暖的,她就知道,母后是关心她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从宫里跑来了。
“母后,你怎么来了?”
“是你父皇要来,我就跟着来了。”
听了苏问凝的话,安平向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没看到君天磊的身影,不解地问,“父皇也来了?他人呢?”
“见情人去了。”杜问凝说得风轻云淡。
情人?冷莫笑?
安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杜问凝,“母后,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的心一直都不在我这。”
安平突然觉得有点委屈,替杜问凝委屈,“母后,你有没有怪过父皇?”
杜问凝定了两秒,轻声道,“没有,安平,你别怨你父皇,母后一直都知道他爱的人是冷莫笑,当年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权力。”
安平瞪大眼睛,虽然她有点感觉到,但没想到杜问凝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杜问凝轻拍了下她的头,“那么惊讶干嘛,是不是觉得母后很不堪,嗯?”
面对杜问凝危险的语气,安平忙摇头,她哪有这个胆啊。
“没有最后,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这个到时候你身处其中就会知道了。”
听了杜问凝的话,安平想到了拓拨磊。
“怎么了?”杜问凝看到安平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父皇太过份了,借着来看我的名义去见别的女人,我都伤成这样了,他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来看我。”
冷妃雪拿了药膏冲了进来,看到杜问凝也在,一阵尴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起她刚刚拿了药膏一路狂奔时好像看到欧阳致远和冷莫笑身边站了一个人,像极了君天磊,还经为自己看错了呢,皇上怎么在欧阳王府,现在看到杜问凝在这里,那肯定是君天磊无疑了。
杜问凝看了她几眼,看到她手中的药膏开口道,“过来吧。”
冷妃雪不太习惯地走过去,对这个皇后,她好像有点怕怕的,可能是因为她总是一副很有威严的样子,令她好生不习惯。
“给皇后娘娘请安。”冷妃雪学着那些贵人子女见了杜问凝行礼那样,微微福了福身子。
那笨拙的样子,安平很不客气,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你紧张什么呀,母后又不会吃了你。”
冷妃雪脸上尴尬更显几分,瞪了安平一眼,她哪里是紧张,她是不会好不好,她以前从没给人行过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嫁给了欧阳忆枫,就要融入他的世界,不能给他惹麻烦,虽然她着实不愿意给人行礼。
“以后这些俗礼就免了吧。”杜问凝说着让起来,“你们聊,我也很久都没来欧阳王府了,出去转转。”
冷妃雪一愣,这是给她特权,以后见着她不用行礼?
安平扯了扯她的衣袖,“喂,回神啦,父皇都不用你行礼,母后怎么敢要你行礼,你面子还真大,我这个公主有时见了父皇还要行礼呢。”安平说着佯装不服气的撅着嘴。
冷妃雪深知她的性格,知道她这是开玩笑,也没管她,“哝,这是我的珍藏,自己都舍不得用呢,去疤很管用,保管你皮肤比以前更好。”
安平拿过来看了看,表示不会看这些东西,但冷妃雪说是好东西,肯定不会差。
“先放着,我刚上了药,香菊,把药拿去放好。”安平唤来香菊,把药交给她,杜问凝来的时候,把她的贴身丫环也给带来了,生怕她在欧阳王府住得不习惯。
香菊从安平手中接过药膏,手不小心一滑,差点把它给摔了,还好没事。
“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香菊一脸惶恐地看着安平。
“你是猪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安平说着用力掐香菊的手。
香菊疼得眼泪打转,却不敢躲,也不感叫,安平掐得更用力了。
冷妃雪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掉安平的手,“安平,下人也是人,你怎么老是虐待她们。”
安平想说的话在冷妃雪不满的眼神中噎了回去,“好啦好啦,我以后不欺负她们了总行了吧。”
无奈地摇摇头,“她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给人做下人也是生活所迫,你身为公主,更应该爱护北佑子民……”
“行啦行啦,我知错了,你都快比教书先生啰嗦了。”安平实在是不想再听这些大理大论了,赶忙求饶。
转而对立在一旁的香菊说,“还不谢过世子妃。”
香菊感激地看向冷妃雪,“谢过世子妃。”
安平在欧阳王府养了十几天的病,终于可以下床了,她和冷妃雪坐在王府的花园里,深吸一口气,“好久没呼吸过这委新鲜的空气了,真是舒服。”
冷妃雪满脸鄙夷“真是娇气,挨了一刀躺了整整十七天,说出去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丢人了。”
安平今天心情大好,也不跟她计较,今天她收到消息,西佑皇帝拒绝了拓拨磊跟安平的婚事,想要联姻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是安平,拓拨磊气得当场把房里的花瓶摔了个粉碎,立马杀回西佑讨说法去了。
看来冷妃雪上次那一闹,威力巨大啊,她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要嫁给拓拨磊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点发堵呢。
安平甩甩头,怎么这个时候想到这些事情了,不行,不能让拓拨磊那个混蛋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欧阳忆枫在书房出神,昨天君弘轩跟他说,刘付独智逃回南佑了,他正想着要不要派杀手到南佑把刘付独智给杀了,安平也是他妹妹,不能让她这刀白挨了。
突然欧阳忆枫眼光一寒,一个黑色的身影跪在了他面前。
欧阳忆枫眼里闪着危险的光亡,跪在地上的鬼影吓出了一身冷汗,欧阳忆枫的人情味只会出现在主母面前,看来这次是他鲁莽了。
为了不让人知道他是杀手盟盟主的身份,欧阳忆枫是不允许杀手盟的人出现在王府里的,但是今天他实在是太气愤了,欧阳忆枫这十几天都没有去杀手盟,找不到地方告状,只能找到王府来了。
“什么事。”欧阳忆枫的语气如千年寒冰,鬼影不寒而粟。
“有人抢我们的生意。”鬼影硬着头皮说,他突然觉得自己纯粹是在找死,一时气愤居然把人头挂在手上过来。
欧阳忆枫眸光微闪,居然有人敢抢杀手盟的生意?胆子不小。
这十几天他晚上都沉浸在冷妃雪的温柔乡中,白天又在帮君弘轩想法对付君子轩,确实有段时间没去杀手盟了,没想到都有人敢在他头上动土了。
“是谁?”欧阳忆枫饶有兴趣地问。
鬼影越来越没有底气,怪自己小气太冲动了,但是他已经来了,没有退路,只能硬上了,“是主母。”
欧阳忆枫愣了一下,雪儿?
“兄弟们都在抱怨主母太厉害,都没生意做了,闲得发慌。”
一听到是冷妃雪,欧阳忆枫的冷气收敛了点,“她把人都给杀了。”这可不像那小丫头的风格。
“没有,主母把那些人全都扒光了,挂在闹市,很多雇主都投诉杀手盟,说我们甩他们。”他们出钱是要人命的,不是随随便便了事就得了的。
欧阳忆枫嘴角微勾,这才像她会做的事,杀人,那丫头一向心地善良,很少会做这种事。
鬼影感觉到欧阳忆枫的变化,微微松了口气,还好主子没发怒,但下一秒,他刚松下的气又担起来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来自欧阳忆枫身上浓浓的杀气。
“你就是为了这点小事,破坏规矩过来?”
鬼影冷汗连连,他不该那么鲁莽的。
欧阳忆枫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就在鬼影以为这次死定了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