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裴依趴在后面,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只听里面又传来了声音。
昊天的声音依然冷漠:"如果你要你要那么认为,那就那么认为吧!"
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隐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呼之欲出,似乎要占领她的意志,手突然一紧,宫景卿握住她的手,黑眸看着她,她一慌,仿佛看到了灵魂,慌忙低下了头。
危险地气息袭来,她感应到了,宫景卿早已带着她闪开。
"轰隆。"墙壁倒塌,尘土弥漫,她听到昊天凌厉的声音,"谁?出来。"
"昊天,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狠的一面啊!"她正担忧着会暴露身份,没想到宫景卿倒是现开了口,反倒她被吓到了。
昊天听到他的声音显然也愣住了,直到烟雾散去,看到对面两道身影...
烟雾散去,这回终于可以看清楚了,她伸长了脖子往昊天的身后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就看到桌上放着一面镜子。
"你们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昊天眼神狠厉的看着他们,以她的观察来说就有种杀人灭口的倾向。
"那又如何?你打算杀人灭口?"果然,两个人的思维都是一样的。
昊天苦笑,看着他,"有这个打算,不过我打不过你。"
"嗯!这个我知道。"宫景卿很理所当然的应道,那满脸的得意让她有种想要打散的冲动。
自恋狂。她暗暗嘀咕。
"你们快走吧!要是被发现了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们。"昊天急促地道,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是什么能让你害怕?我们好不容易才进来,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就回去吧!是吧!"宫景卿向她眨眼。
"对对对,半途而废不是我。"她很有默契地附和他,她也很想知道。
"不管如何,一切出去再说。"昊天说得很急,他才说完,另一道声音响起,"弟弟,来着是客,你怎能失了这等礼数?"
"你..."
昊天转过身来,原本躺在桌子上的那面镜子缓缓浮起,镜面发出幽幽的紫光,光线越来越亮,一阵大亮后,一道人影出现在亮光中。
一袭白色的衣袍,长长的发丝垂直披在他背上,一张脸和昊天有些许相似,却显得阴柔了许多,一双潋滟的紫眸带着点点纯真,透明无邪。
又是一枚美男子,不过这个似乎不是人来着...
他笑容满满,凑近他们,"你们是我做鬼后第一次看到的人,当然,除了他以外。"说到最后,他抬手指了指有些僵硬的昊天。
不是想象中的那种阴森恐怖的样子,也没有刚刚那样的阴沉,性格似乎还是开朗的,她怎么也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美丽的男人会是一只"鬼"。
宫景卿直接一掌飞他的脸,冷冷地瞪着他,"离我的女人远点。"
那只"鬼"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不过她猜想那一定是骂宫景卿的,那受了委屈鼓起的腮帮子,紫眸眨巴眨巴浮起水汽,就好像纯真的孩子,真是可爱死了。
她好奇地看着他,"你们鬼都长这模样?"
男人夸张的捂住心口,哀嚎,"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哪有鬼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再说了我不是鬼。"
她黑线都掉了满脸了,她就问了一句...
"你不是鬼那你是什么?"难道是她猜错了?
"我是魂魄。"他昂着头朗声道。
她一个踉跄,送了他一个白眼,"这有区别?"
"你不懂,这区别可就大了..."
"看不出来。"她打断他即将滔滔不绝的话语,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纯粹就是一话唠,是关在这里太久没机会说话所以要乘现在多说几句?
"你欺负人。"他微带着哭腔指控她的不是。
"够了,哥哥你别闹了。"昊天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快点回镜子里去,不然你会受损的。"
"不要。"他跑上来拉住她的手,她这才感觉到他的手居然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就这么握住她的手就像被冰块包裹住的感觉,寒意钻过皮肤,感觉更加深刻。
宫景卿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想要掰开他的手,结果他越掰他就握得越紧,死活就是不放手,气得他直想拔剑剁了他的手。
昊天焦急的走到他身侧,"快点进去。"
"不去。"甩头。
"进去?"
"不进。"继续甩头,就是不理你。
"你..."饶是昊天也被气得快失去理智了。
两人的互动,让她凌乱了,怎么看都像是昊天是哥哥,而男人更像弟弟。
两人争论了好久,最后男人以一个剪刀石头布落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红唇,老实地准备离开。
"喂!"他临走前,回眸一笑,紫眸灿若星辰,"我是涟城哦!不要把我忘了。"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眼前那个男人陷入了白光中,潋滟的紫眸带着笑意也跟着消失了。
涟城啊!真是个奇怪地人,哦不,是鬼。
光芒渐渐暗淡,昊天松了一口气,抬头宫景卿和秦裴依都齐刷刷地看着他,等着他来为他们解惑。
"你们想知道什么?"他叹息,纸终究包不住火。
宫景卿说:"如果你能为我们解解你哥哥这个惑最好不过了。"
"好吧!"昊天蹙了蹙眉,这才娓娓道来。
"我与哥哥至小感情很好,哥哥虽然有时候幼稚了点,但每次只要有危险他总是会第一个冲到我面前,不顾危险地保护我,那时的我们是那么的好啊!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责任。"昊天脸上的表情带着追念,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表情变得痛苦,"然而,在那个下雨天,我却亲手杀死了他,一剑穿心,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居然这样狼心狗肺地对待自己的兄长。"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秦裴依问,昊天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因为我要让他恨我。"他抬起脸,眼睛变得赤红,"只有这样恨我,他才能有机会继续活下去。"他抚着平滑的镜面,眼神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