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
“嗯?”
“回禀主子,当日在场的,特别在伙房做膳食的,属下均已一一盘问,目前并无发现可疑之处。”他没有眼花,主子刚刚不仅走神,而且还笑了。
意识到自己刚想那小丫头想入神了,慕浩然无奈地笑了笑。“当时在场的都是乳娘的家人,他们没理由毒害我,我中毒的事也莫跟乳娘提起,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是。”啸风和逐云异口同声的。
“继续密切关注提督府和阿牛一家,我还真就不信找不到蛛丝马迹,若让我揪出下毒者,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看到慕浩然神色狠戾,嗓音也凌厉至极,啸风和逐云不禁心惊肉跳。敢在阎王爷头上动土,简直是嫌命长,若被主子揪出下毒者,绝对不得善终的。
“下月初,黄公子打算到芮城走走,你等提前做好准备,千万别出什么茬子。”
“是。”
“主子,军师让属下寻访廖神医一事,属下已打听到神医云游的方向,属下稍后就动身,还望主子保重身体。
另外,因为薇儿姑娘的弟弟得了‘传染病’,薇儿姑娘一家五口被她阿奶曹氏赶出了家门,所幸荷花婶子夫妇仗义相助,姑娘一家一切安好,只不过……”
“将军,我可以进来么?”
就在逐云禀报着楼茹薇近况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敲门声。随着房门拉开,只见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门口,他身穿一袭紫衣,手上端了一碗汤药。
“先生。”逐云和啸风朝着军师霍永涛拱手行礼之后,便离开了书房。
“浩然兄,趁热把它喝了。”随从和婢女劝不动慕浩然,只好劳烦他出马了。
“端走,我最讨厌这黑呼呼的汤药了。”慕浩然从书架上拿来一本医书,坐回原位后又翻到急性血吸虫病那一页……
霍永涛往案桌上一坐,又捏着慕浩然的下颌,并把他抬了起来,“还百花媚毒还真他娘的吓人,我瞧你这两日的气色都和以前都不太一样了。”
“去去去,连你也调-戏我?”慕浩然一把推开了霍永涛。
“连我也调-戏你?这么说除了我,你还被人这么调-戏过?那人是谁,该不会是那位蝴蝶姑娘吧?就不知蝴蝶姑娘找上门的时候,会不会被你气色吓着了?”
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了那小丫头,慕浩然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大手一伸,他把汤药端了过来。“行了,你要我喝,我喝便是,你少给我胡扯。”
“是是是,只要那位蝴蝶姑娘来找慕大将军的时候,慕大将军还能这么神采飞扬,我绝不胡扯。”看到慕浩然一口气把汤药喝个精光,霍永涛笑了起来。
“净又胡扯了吧,哪来的蝴蝶姑娘?”慕浩然挑了挑眉。他自然知道霍永涛口中的蝴蝶姑娘指得是谁。
“就帮我们慕大将军包扎伤口,系得结头像蝴蝶的那位姑娘啊,哦,人家可不叫蝴蝶姑娘,人家叫啥来的?薇儿姑娘?”霍永涛轻笑出声。
“去去去,少来打趣我。”提及那丫头,慕浩然莫名地心跳加快。
“哈哈……我们慕大将军害臊了,害臊了……”端起书桌上的药碗,霍永涛离开了书房。
“滚!”慕浩然恼羞成怒,他大手一抬,只觉得一阵风刮起,又听“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关上了。
他从案桌最底一个抽屉拿出一面铜镜,又端倪起自己的脸色来,只见铜镜中出现了一张堪称完美的脸庞。这气色和前几些天没什么异样吧?
那丫头忙着修葺屋子,真不要那些柿子了吗?她再不去摘,可都被山上的鸟儿吃光了。她还打算做几十蜂箱,养蜂来的,到时,她必定会进那个山洞歇息吧?
慕浩然把铜镜放一边,又翻阅起医书来。那丫头还真是有勇有谋,没想一个简单的蜂毒过敏都能被她大做文章,成功地脱离曹氏的掌控……
就在慕浩然惊叹着楼茹薇的聪明才智的时候,楼茹薇也被幺妹给拉醒了。
“姐,马上就要到晌午了,你快醒醒啊……”
“知道了,你别拉了!”楼茹薇缓缓睁开眼睛,又惬意地伸了懒腰。分了家就是好啊,她想睡到几点就几点,再也不用被曹氏天刚蒙蒙亮就逼着上山。
此刻,她正处身在荷花婶子的篱笆院。
院内共有五间篱笆屋,两间卧室,一间灶屋,一间柴房和一间茅房,而修葺后的篱笆屋达到很好的保暖效果,也解决了她一家子的居住难题。
至于帮助过她的那些人,她将会铭记于心的。特别不知道内幕的岳升叔。他明知道楼世均得了传染病,却还硬把楼世均背了过去。
“姐,姐可醒了。”看到楼茹薇起身,最欢喜得莫过于楼世均。“姐,娘总是不听劝,咳得那么严重还想上山砍柴,你可得说说她。”
楼茹薇走到何氏身边,又把她手里的柴刀抢下来。“娘,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哥还没成亲,世均和幺妹又还小,娘就不能替自己的儿女好好爱惜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