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刘叔探究的眼神落到粘豆包的身上,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过又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能够,绝对不能够,咱们老刘头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走眼了呢?”
“所以······”江稚鱼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见刘叔没有正面回答小豆丁的问题,她便又问了一遍,“到底死人会不会转眼珠子呀?”
刘叔抬起手来,似乎准备跟江稚鱼大谈特谈一番,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了粘豆包和豆沙包身上之后,又带着一点儿闭嘴保平安的委屈模样,说道:“算了,算了,这个问题咱们回头在讨论!”
江稚鱼和小豆丁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失落,其实主要还是江稚鱼,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勾引了出来,求知欲空前膨胀。不过看刘叔那闭口不言的样子,估计关于这一点她得要等等才能知道了。
这边刚刚安抚下来自己那颗充满好奇的小心脏,就听到一旁男人凉飕飕地声音;“这还看不出来么,不管是尸体还是鬼魂,只要不是活的,眼球肯定都不能叽里咕噜的转呀!”
他话音刚落,江稚鱼还在反映他话里的意思呢,忽然就看见豆沙包从沙发上勐地站起来,他带着拼死一搏的绝望,冲着男人就扑了过去,“我跟你拼啦!”接着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勐兽一般对准了男人扑了过去。
本以为这男人既然长得如此威勐,行动自然没有比自己个头小的灵敏,但没想到人家竟然是一个全能选手,不仅灵巧的躲过了豆沙包的进攻,还顺带着把没看明白形势的粘豆包给绑架了。
他拎着粘豆包,像一堵墙一样站在豆沙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蹦起来都没法够到粘豆包的豆沙包,“小子,你倒是跟大家伙说说你这妹妹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呀?”
江稚鱼嘴巴都歪了,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要让任何一个人去死,但是现在一想到这件自己已经认定了的事情还存在着另一种可能,她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所有人都在看豆沙包,江稚鱼再看他,小豆丁在看他,刘叔也在看他。他谁都不想看,可是似乎自己谁的视线也逃不掉。豆沙包把焦躁写在了脸上,他变成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好吃的包子。
见豆沙包没有回答,男人又抖了抖被自己拎着的粘豆包,“小姑娘,你不对你的老师同学们说一说,你到底是个活人还是已经死了呢?”
“你管我是死是活!”粘豆包说着就张牙舞爪的要去攻击男人,男人轻轻松松就把她给举到了碰不到自己脸的位置,“我劝你动手之前先动动脑子,你先看看你刚才咬我的那一口怎么样了,再动弹也不迟!”
粘豆包还真就乖乖看男人像是展示一般放在胸口的右手,第一眼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发现跟上一次看见的没什么两样。粘豆包的脸色开始变的不太好看了,“怎么会?我的牙齿上明明涂了······”
“涂了什么呀?”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他抖了抖粘豆包,“大胆的说出来,让你的老师也同学都听听你粘豆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粘豆包怎么可能不打自招,她的嘴巴闭得紧紧的,一个字也不说,男人践踏这个样子也不生气,反而脸上戏谑的表情更加明显了,“怎么,你牙齿上涂了尸油这件事这么见不得人吗?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当时干嘛要听你哥哥的那么做呢?”
江稚鱼越听越觉得这其中绝对有自己知道的大秘密,眼前的这个活生生的粘豆包也像她重新被认定的那样,不再像是一个过去的人了,反倒是像一个崭新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你们两兄妹还有要说的吗?”男人另一只手随随便便就把豆沙包也给拎了起来,他像是拎着两条鱼,看起来非常轻松,尽管右边这条大的扑腾的厉害了一些。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被控制住了,这件出乎意料的事情让豆沙包暴露出来一点点本性。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象征性地抖动了两下身体,半是愤怒半是羞赧的说:“你快放我下来!”
江稚鱼简直不敢相信这人给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是贡献了怎样的恶心套餐,从他那会儿那不服输的劲头儿,她还以为这豆沙包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呢,没想到还没过几分钟就听到了他的嘴巴里如此让人消化不良的声音。
“我不是不能把你放下来,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把我儿子的灵魂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男人倒是不像他长得那样不明事理,他说起话来颇有几分摆事实讲道理的意思。
豆沙包两只手的食指交叉在嘴巴上打了一个叉号,他的立场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男人倒是也不觉得意外,他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好,不说是吧,我尊重你!”
江稚鱼正要感慨这人的气度简直太大了,就听到男人对着跟着他过来自始至终充当工具人的那些壮汉喊了一声,“阿三!”
“来了!”一个男人谄媚的声音从队伍里传出来,江稚鱼还以为是那些骑着高头大马,一身腱子肉的壮汉之中的一位,却没想不一会儿从队伍的最末端出来的使一个骑着小矮马,个子不高,跟这些壮汉在一起完全就是袖珍人的那么一个人。
看不出来他的性别,五官清秀却长着浓密的胡子,穿着一身女装,梳着的可是男人的发髻。这人骑着的是一匹白色的小矮马,马蹄声踩在地上像铃铛一样叮叮当当。
小矮马每一步走起来都像是在走秀场,它一步三回头,一双大眼睛多情的看着自己走过的路,叮叮当当的响了半天这一人一马才终于走到了男人的跟前,“爷,您有什么吩咐?”
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会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