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很快就变得衣不蔽体,两滴眼泪在她健康色的脸上挂着,它们无声的哀求这个男人能放过自己。
男人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扭曲,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强盗般的光芒,呈现在面前的少女的躯体让他彷佛也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时光。
他的手摸上了二丫的身体,橡胶的触感让江稚鱼皱起眉。她听说过蜥蜴人还没听说过橡胶人呢!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已经不再想这是二丫的身体了,把它完全当成了自己的,这样心里就能好受些了,因为在这个时刻,二丫是江稚鱼,江稚鱼也是二丫。
他要做什么呢?他会那么做吗?江稚鱼希望不要,或者给她来个痛快的。可男人似乎玩上了瘾,他的手像恶心的鼻涕,在二丫身上的各个部位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看见二丫眼睛里的厌恶和绝望,男人得意的笑了,“你可是小三的女儿,可别告诉我这一套你不熟!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跟你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可怜了这个小丫头······”
说着他的手从二丫的脸上滑过,眼睛里全是兴奋。这么年轻的身体,似乎自己沾染上了,也能变得如此年轻。
江稚鱼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选择暂时死去。她来到了一片更广阔的白色中,白的耀眼,所有的一切都是软绵绵的。她躺下了,用手盖住了眼,这样一切就全都不存在了。
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消失,没有痛苦,可是她有很多遗憾:没能跟江女士好好告个别,没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她认了命,就这样吧,灵魂先死,肉体迟早会跟上的。
“妈的!竟然不是处了!”男人愤怒的在江稚鱼耳边吼叫,拳头巴掌对着二丫的脸一下接一下,“你跟你妈还真是像!不对,应该说什么玩意找什么玩意儿,胡乱找个身体竟然都是个烂货!”他说着狠狠的掐住了江稚鱼的脖子。
江稚鱼被迫从那片白色中离开,她慢慢睁开二丫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的情绪处于崩溃状态,整个山洞里只有他吼叫的声音,江稚鱼的质问就像蚊子叫,轻而易举就被掩盖住了。
······
大部队走到了半山腰,小豆丁忽然停住了,“你们听,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一本正经,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别疑神疑鬼了,山下不是个村子么,当然有声音了。”刘胡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他已经看到了山洞,有没有人带路都不重要了。想想自己也真是够悲催的,挨饿的头一天就爬山,后面的日子可怎么熬呀。
走到洞口,他也停下了,想小豆丁那样竖起手指,“嘘,里面有男人的声音。”箭都在弦上呆着了,当然不能不发。二太太领路,几个人走了进去。
看见里面的场景,刘胡子赶紧捂住小豆丁的眼睛,拉着他躲到一边去。小豆丁被他拉着走了半天,才终于把刘胡子的手给扯下来,“你蒙我眼睛干嘛!?”
说完就要往山洞里跑,刘胡子赶紧拉住他,“你可不能去呀,里面太危险了!”一听危险,小豆丁更来劲了,“你傻呀!有危险还不让我去!”
“哎呀,这个危险不是那个危险。”刘胡子支支吾吾了半天,脸涨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顺熘了,“里面那两个人都没穿衣服,我怕你长针眼!”
小豆丁消停了,山洞里面可没消停,作为唯一的年轻男人,景煜一把就把压在二丫身上施暴的男人给甩到一边。他千年难遇的暴脾气也上来了,攥着拳头就要打。
“等等,先让我看看这位仁兄到底是什么人。”老刘头那么平和的一个老人脸上都挂了气。他走到被扔到石壁上的男人跟前,蹲下身子,盯着他那张粗制滥造的脸看了半天,伸手摸了上去。
男人也不是没有力气了,而是看见正主儿怂了。老刘头的手一路从他的下巴摸到了额头,在发际线的位置摸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凸起。不需要思考,把它往下拉,随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的出现,他的表情渐渐紧张起来。
薄薄的人皮面具拉到鼻孔的位置,“我就说谁能对这些事情门儿清呢,原来是你啊,金多宝!”熟人相见分外眼红,老刘头和金多宝的眼睛都红了,老刘头是气的,金多宝是为了酝酿眼泪累的。
“你的拿手好戏就不用在我面前表演了。”老刘头撤下了遮盖住他的脸的最后一块橡胶,“你儿子也在,怎么着,让他过来看看他老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老豆丁沉默了,他不喜欢小豆丁,可也没想过也撕毁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形象。想起昨晚那个小孩儿也曾因为自己而难过,不管是由于什么样的原因,儿子那个状态的确让他的铁石心肠颤动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把小豆丁排除在群聊之外,景煜帮二丫穿衣服,二丫的身体僵硬的可怕。景煜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手往二丫的鼻子探。还活着,但气息已经非常微弱。
“您给想想办法吧!”景煜求助距离自己最近的二太太,二太太摇头,“纸人这种东西得原厂维修,我就算给修好了,也撑不了太久。”
老刘头是真的生气,要不是他克制自己,这会儿头发早就已经全都竖直了。他疯狂往下扯老豆丁身上的胶皮。老豆丁乖乖站在强跟,一言不发,由着老豆丁动作。
他嘴里都囔着:“我没错,我没错,那个小女孩儿不是好东西,我没错!”老豆丁的眼神慢慢变的涣散,随着最后一点遮蔽身体的橡胶被褪去,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彻底露出本来的面目。
老刘头看着光秃秃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陌生又熟悉。他好像没变,又好像彻底改变了。他让老刘头的难得觉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