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代有人才出,魔界也是一样。
损失两大魔将,并不会动摇魔宫的根本,毕竟,窥觑这两个位子的妖鬼精怪太多,其中同样不乏天赋异禀的天才,所以,魔尊胡图根本不用担心什么,能用伏地和穿山的陨灭,试探出归元的底牌,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划算。
最重要的是,万年天衍大局,这才刚刚开始,一切都不过是个引子,谁是棋子,谁又是下棋之人,只有到最后收官,方能揭晓。
且看小子蹦跶,且等魔帝君临。
……
单欢带着归元和施歌,找到隐匿的神武卫少侠。众人看到神武至尊,一时之间,悲喜交加。
盛州城数百神武卫,如今只剩寥寥十多人。这笔滔天血债,迟早要找魔宫讨还。
至于丙十二,属于天生的潜伏者,自然也是神武崛起需要的人才。
星星之火,即可燎原,何况还是神火。
将单欢等人送到遗境,交由郝仁兄这位总教头统一训练,归元和施歌便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地方,煌州。
“元子,你好歹跟媳妇儿温存温存,我跟你说,女人啊,就得哄,哄好了,比蜜甜,哄不好,比火还烈。”
“你这么有经验?”
“那是,为兄家是做什么的,那是做女人生意的蓝波万啊。”
“那你怎么还是单身狗?”
“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饮,为兄……正在找瓢……”
“你先别着急找,咱赶紧干正事,我还着急回去给娘子洗衣服。”
“擦……夫纲不振呐……”
“你懂个屁,这叫甜宠日常!”
……
再入煌州,物是人非。
施歌境界不够,只能在归元帮助下变身。一个是五短糙汉,一个是肥胖婆娘。歌子看着自己只凸不凹的身材,怀疑这小子在打击报复,可又找不到证据。
浮香阁没有倒闭,真算是个奇迹。
掌柜还是那个掌柜,小三儿,也还是那个小三儿。
只是比起以前门庭若市,现在不只鞍马稀,是连根马毛都看不着。
民生凋敝至斯,谁还会涂脂抹粉。那浮香阁,又是做的哪门子生意?
施歌强抑心中激动,跨过了浮香阁的门槛。
小三儿几乎眼都没抬,便无精打采道:“恕不接待,请回吧。”
当头一盆冷水,将施歌浇怒。
“叔不接待,婶接待!给老……老娘拿盒胭脂!”
钱掌柜一看这泼妇架势,急忙从柜台后面跑出来,先是大门口左右张望一番,然后才小声对眼前妇人道:“这位大婶啊,切莫喧哗,要是让王瓜皮子知道了,可就惨咯。”
“什么大婶!什么大婶!老娘年方二九,云英未嫁,还是黄花大闺女!”
“呃……大……小姐,求您了,小点儿声吧……”
说着,钱掌柜看了门口糙汉一眼。
“哼……看什么看,那是我弟……你说的王瓜皮子可是名叫王阵,从前西市的地痞?”
钱掌柜心想,这双姐弟的生长发育,迅勐得很呐。
施歌倒也没不依不饶,太为难钱掌柜,毕竟都是老熟人嘛,只是好奇,这钱掌柜怎么如此害怕从前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王瓜皮子。
“正是啊……”钱掌柜又是谨慎小心瞅了眼门口,这才接着道:“自从妖……上仙来了煌州之后,那王瓜皮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抱住了上仙大腿,成了煌州城的代管,现如今,是跋扈不可一世啊……”
原来,这王阵和王小吉是一路货色,做了***,这王八家还真是人才辈出,都不带串种的。
“那这浮香阁既然开门做生意,又为什么不接待客人?”施歌说着,狠狠瞪了小三儿一眼。
“唉……”钱掌柜深叹一口气,道:“现在啊,这浮香阁就是王瓜皮子的功劳簿,连施府都成了他的私宅,所有胭脂只供上仙,一概不许对外销售……”
施歌越听,越是怒火中烧,狗日的王阵,胖爷非活剐了你这身瓜皮。至于守城妖孽要这胭脂有什么用,是要画皮还是画骨,管它呢,一起剐!
“那……施老爷和施夫人呢?”
这才是施歌最关心的问题。
“老爷夫人……”
“他们怎么了,老钱你快说!”
钱掌柜一愣,这位大……小姐怎么知道老朽姓氏,又为何这般着急,难道是杳无音信的少爷,指腹为婚的少奶奶?
“老爷和夫人……被王瓜皮子抓去当仆役去了……”
哇呀呀,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施歌气势陡然一变,连钱掌柜和小三儿都不禁打起了寒战,这膘肥的孤凉,究竟是哪路魔神。
……
王瓜皮子王阵,今日心情不错,昨天献祭三十六名俊美少年,被上仙重重打赏了一番,说是照此表现,连那唐州代管也一并兼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煌州胭脂,唐州的姨婆。唐州美女,那可是浩瀚出了名的。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王阵握着茶壶,哼着小调,美滋滋躺在煌州第一豪宅的庭院之中,正憧憬着唐州美人当肉被,夜夜不倒做新郎的美好人生。
施老爷和施夫人,战战兢兢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你们两个老东西,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们到现在吗?”
“……”
“想当年呐,浮香阁是何等威风阔绰,尤其你们家狗崽子,什么时候拿正眼瞧过我一下?我王阵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将这施府,变成我王府,要让你们这些瞧不起我的人,像狗一样趴在我脚下……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这远大志向,就是这么事先了,你们说,可气不可气?”
施老爷和夫人,自是敢怒不敢言,若不是还想再看一眼儿子,可能早就自缢了,哪会受这等屈辱。
“我倒是真希望再见到你们家狗崽子啊,诶呀,看他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想想就有趣……”
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院子,弯腰禀道:“老……老爷,门外有两人求见,说是老爷您的故旧。”
此老爷非彼老爷,当然是在叫王瓜皮子。
王阵好生纳闷,自己的故旧?能宰的已经宰了,能献祭的已经献祭了,哪还来什么故旧?
“那两人什么模样?”
“一个五短身材的壮汉,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婶……”
谁,又特么叫我大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