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老奴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还是有点眼力劲,行,既然你认出来了,那就赶快放行吧,不然的话,你小子是要吃苦头了。”
那名捕快却是冷笑一声道:“吃什么苦头,我怎么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如果你有能力让我吃苦头的话,那我倒是想要让你先吃点苦头。”
“我今天还真就不放人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给怎么样。”
“按照我们京兆尹地话,如果有人不服从交规,要硬闯的话,我们有权利将你们的马车扣押,并且将你们的人给扣下,压入大牢,而且我们可以对你们进行罚款。”
一听这话,这名老奴的脾气也立马上来了,指着那名捕快就骂了起来:“好你个捕快,竟然敢对我们许家大呼小叫,你以为你是谁?”
“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们给抓起来?我就不信了,你小子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啊!”
那名捕快顿时给整不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虽然想要将这个可恶的马夫给抓起来,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捕快,对方却很可能是许敬宗许大人家的人。
他这次如果抓了对方家里的人,对方很可能会因此怀恨在心,随时都有可能找个由头将他给拿下!
正是因为心中有了这么多担心,才让他这么纠结,这可是交通规矩出台的第一天,竟然就遇到了这种阻碍。
这还是在陛下敦促,京兆尹大人督办的第一天!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由得看向远处,只见那边有一群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好像是京兆尹大人来了,而且还带了一群人,都是他们衙门的人。
这名捕快连忙上前禀报:“大人,这辆马车是许敬宗许大人家的,他们不按照规定行驶,我上前制止约束他们,他们还给我顶嘴。”
听到这话,那名马车夫立刻道:“我们是许家的人,一个小小的捕快也想要来为难我们许家,真当我们许家无人吗?”
那名京兆尹大人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也有些为难。
如果真的公事公办,虽然这次他可能能占点便宜,但是如果下次他落到许敬宗手里,那该怎么办?
可是这件事情是陛下督办的,如果自己徇私,到时候陛下问责下来,自己也难逃责任。
权衡之下,京兆尹只得苦笑道:“这个,许兄家的马车是吧?我跟许兄也算是熟识,这次并不是本官想要为难你们,实在是上面有要求,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次我可以放你们一次,但是下次,你们切不可再犯,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饶了你们。”
听到这话,马车上的青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而那名马夫却是笑了:“京兆尹大人还是挺好说话的,罢了,这次我们许家就不追究了,不过以后,这位大人,可要长点心,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你们随便欺负的,我们许大人,那也是仰仗侯君集侯大人的照拂。”
“侯大人是谁,知道吗?那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家,未来的国丈,想要欺负到我们许家头上,那不是嫌命长了吗?”
一听这话,京兆尹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这个小小的马夫竟然也敢借侯大人的势来恐吓他,当真是岂有此理!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将这口气给压了下来,他忌惮的是许敬宗,跟个马夫置什么气?
“好了,你们先走吧,我刚才的话记住了,不然的话,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谁的面子也不管用。”
一听这话,刚才那名马夫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小子不识时务是吧,我刚才都说了侯大人了,你竟然还跟跟我这么说话,真以为自己做个长安城的官就能耀武扬威了?告诉你,长安城的官多的是,你这种级别的一抓一大把。”
“你要是想要丢乌纱帽,你就把我们的马车扣下,不然的话,就别说那些唬人的废话,吓唬谁呢?”
一听这话,京兆尹顿时气得直哆嗦,这个马夫还真是目中无人,他以为许敬宗靠上了侯君集,就是他自己靠上了?
“你小子不要目中无人,告诉你,就算是我现在将你们给扣下了,许敬宗也说不了什么,这毕竟是陛下的命令,你们违反交规那就是在违反陛下的意志,到时候受到天谴可别赖我没有提醒你们。”
听到这话,马夫顿时乐了:“还天谴,真以为自己是老天了?告诉你,就算是陛下亲自来了,我也不怕,侯大人肯定能保住我。”
京兆尹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
马夫冷笑一声道:“你什么你,你想怎么样?”
“要么现在就抓人,要么就赶紧闪开,别鼻子插大葱装象,算什么东西?”
京兆尹见对方如此强势,看来侯君集侯大人对于许家照拂不浅啊,他贸然拿下对方,估计会惹麻烦。
想到这儿,京兆尹就算是再不愿意放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正当京兆尹想要挥挥手放人的时候,一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这大马车堵在这儿干什么呢?陛下不是让保持道路畅通吗?这儿竟然敢明知故犯,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京兆尹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便瞪大了眼睛,因为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李世民从宫里呆着烦闷得很,于是便让人将蒸汽汽车叫来,坐着蒸汽汽车来到了宫门口,这才停下。
长安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坐在蒸汽汽车上的人不是陛下也是朝中大臣,坐这辆车出去实在是太显眼了。
李世民当然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因此他到了宫门便走着出去,身旁跟着几名护卫还有长孙无忌。
不过那几名护卫距离李世民两人有段距离,如果不是仔细看,还以为李世民两人就是寻常出来逛街的两个中年汉子。
两人从宫里走出来,感觉街道上似乎比之前宽敞好走了很多,不由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