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回家过年,佳人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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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爱情的本质,不是管束,而是吸引。

当男人觉得另一半足够优秀时,也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站在贵妇身旁,自己也宛若贵族。

所以,咱们女性与其花时间,去为忧而忧,为愁而愁,倒不如想想如何丰满自己的羽翼。

岁月如梭,转眼之间,1992年春节即将到来!

朱子是坐腊月24晚上,加班绿皮火车,回安徽合肥的。

不是他不想早点回来,而且将至年关,火车票实在是太难买了,简直就是一票难求。

朱子住的崇文门,离北京站近,他连续两天半夜一点钟,就去北京站排队买火车票。

什么叫一票难求,什么叫冻死狗。

那时候,正逢三九天气,北京晚上都到了零下十几度了。

外面滴水成冰,寒风凛冽,犹如小刀割肉似的,吹到脸上都很疼。

朱子冻得浑身直哆嗦,排了两天的队,最后只买到一张临时加班的火车票,那总比没有买到票强一些吧!

坐上临时加班的绿皮火车,我去!那车箱里的人,那个多的呀,连脚都没地方踩呀!

车间里的空气污染的,都能使人中毒了。

这种临时加班的火车,那是站站停,逢站就停。

要不是停站上下人,要不是停站让其他快车先行通过。

反正从北京到合肥一共一千公里,坐快车16个小时,坐特快12个小时就能到。

朱子坐这趟加班火车,硬是活生生坐了20多个小时才到,朱子中途就上了一趟厕所。

车厢里都是人,根本就走不到厕所那里,好不容易硬挤到厕所里,也没法上,厕所里都站满了人。

许多女人都急得团团转,有的都急哭了,那个罪受的啊!比坐牢都不如……

朱子从那次以后,多少年来,只要是临时加班车坚决不坐,宁愿不回去了,也不坐这种火车。

等到朱子下火车,赶到厂里,都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上午了。

都没时间补觉了,赶紧拿着账本去财务室先对账,然后报账,最后在结算,这一个流程走完,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下午了。

因为去年春节朱子没回来,虽然大帐目有盘过,小的账没有细算,所以算的时间长了一点。

朱子在北京上了这两年班,一个人给厂里销售了,近二百万的销售额,不包括在王府井百货大楼销售那一个多月,十几万的销售额,要是加起来,二年应该超过二百万销售了。就这也是厂里的销售冠军,厂长特意奖励了一千块。

朱子觉得奖一千是一千,总比没有强。

最后全部加上提成,奖金,基本工资,扣除平时从厂里支出的生活费,最后朱子还拿了1655.69。

这个结箅单朱子一直保留到现在呢!

这要是没有那一千块的奖励,朱子两年尽得655.69,加上自己平时支的钱,朱子在心里默默算计了一下,平均一年能剩八百块钱左右。

这在一九九二年,总的来说,也还可以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明天腊月二十七,厂里上午开联欢会,中午聚餐,下午发过春节的礼品,然后就正式放假过年了。

朱子想着干脆明天在回家吧,计划着晚上去小姨家睡觉。

小姨结婚的时候,自己在北京都没回来参加婚礼,这真是一种遗憾。

姨父也是厂里的同事,是模具车间的技工,为人老实忠厚。朴实无华的一个人。

朱子刚走出财务室的门,站在办公室走廊里,就看到潘主任和食堂大厨钟师傅,两个人站在楼下,正在朝他招手呢!

“哈哈!看来晚上有酒喝了。”

朱子看到这两个人后,在心里滴咕道。

朱子在厂里上了两年班,和潘主任还有钟大厨,三个人成了好朋友,好同事,外加好酒友。

三个人,当时在厂里号称铁三角。

朱子刚要下楼,就听到有人在背后轻声叫自己:“朱子,你等我一下可以吗?”

声音很清软,朱子已经听出来了,是厂里的出纳会计,费会计。

朱子刚进厂里,请杨师傅喝拜师酒时,费会计当时也在。

当时小杨师傅还有那个小心思呢……

只是费会计对杨师傅不来电,也就无疾而终……

朱子和费会计认识以后,经常在一起聊天。

费会计比朱子大了两岁,但长的水灵,斯斯文文的,戴个眼镜,一讲话就会笑,看着挺喜庆的一个女孩子,家就在厂里附近的村庄里,都是根本人家的孩子。

朱子听到是费会计在叫自己,于是停下脚步来。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股好闻的洗发水香波味道,瞬间充斥着朱子的嗅觉神经。

一股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那种香味,瞬间靠近朱子身边。

朱子心里一下子,没有理由的一阵紧张。

他抬起头,看着费会计那张娇艳动人的俏脸,结结巴巴的问道:“费……费……会……会计,你找我有事吗?”

费会计听到朱子竟然这样问她,而且还是这副模样,她那俏丽的脸颊,顿时红的跟火烧云似的。

她翻了朱子一对白眼,然后轻声说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你是皇帝陛下呀?非要等你翻牌子才行吗?”

“我去!说这什么话呀!火气怎么这么大!”

朱子听到后,在心里暗自道。

“我问你,我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你怎么到现在,都不回答我呢?”

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朱子要经常和费会计,书信往来。

信里平时都是说一些流水账目,偶尔也会问问天气怎么样?身体怎么样?包括身边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九十年代初期,可没有电子邮件,手机更没有,唯一的联系方式,只能写信,或者打长途电话。那时候长途电话费太贵了,厂里舍不得打,除非紧急情况才可以。

朱子记得费会计在他临回来前的一个月,写了一封信,在信问他今年回来过春节吗?

费会计还在信里说,她今年过年就24岁了,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好尴尬呀!家里已经为她,安排了好几次相亲,但她一个都不喜欢,没眼缘,不来电。

朱子当时看了信,觉得费会计这次写信来,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没头没脑的,你都24岁了,相亲不是很正常吗?

农村这么大的女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娃了。

朱子当时想着,反正过不了几天,自己就回去了,所以就没回信了。

现在费会计这么一问,他想起来了,于是说道:“你问我回不回来过春节,呵呵!我人都站在你面前了,还用说吗?”

费会计听到朱子竟然这样说话,俏脸更红了,然后她那双眼眸,带着一丝的哀怨,一丝嗔痴,白了朱子一下,然后小声喃喃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呀?”

朱子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后,脑子一时没转过弯了,问道;“什么怎么想的?费会计、你今天问话怎么这么让人听不懂呀?”

费会计听到朱子这样不开窍,气的俏脸一变,正要说话,就听到办公楼上有人在喊,“费会计呢?我要报账呢!人呢?”

费会计赶紧回应一声道:“来了。”

然后低声对朱子说道:“朱子、五点钟下班后,你在乡政府大门口,左边那棵香樟树等我,不见不散!你要是不来,我和你没玩!哼!”

费会计说完之后,又白了朱子一眼,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楼梯道里,剩下朱子一个人,目瞪口呆地,若有所思地站在寒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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