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并没有看到海业的父亲。
海业也二话不说,自己的行李,他也不管,上楼睡觉去了。
如果,他妈妈真的受伤非常严重,他还会照顾,可是这明明是装的,他就懒得管了。
这一次离家出走,也许就到这了结束了吧。
但是,心里的疙瘩并未解决。
除了有几个缝隙的大门,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一夜,海业还是没睡着,因为他心里一直都还在气着。
很明显,有人说他离家出走这事情,有可能是真的。
也有可能是假的。
毕竟,他走到镇上都十来二十分钟了,
之后又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如果真有人说,那一定也说他扛着行李去往镇上的方向了。
如果他们之大,他们想去找自己,早就可以开车去了。
即便是走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回好几趟都没问题了。
可如果有人说是假的,
那他们也一定知道自己离开的。
要不然,大半夜的,他离开的时候,他们都睡了,总不能睡了一个小时,之后突然感觉怎么样,上来看他没看到,所以就找他吧。
所以,一切的一切,
都可以证明他们是知道自己前往镇上去了,就是没去找。
而是以一个打架,受伤的借口,想要自己回来。
他们,放不下这个面子。
最主要的,还是海业几乎完全可以肯定,他和李小松到医院之后,他发语音回来。
谎言被戳破的哥哥个妈妈,才不得已去了医院。
因为,他们没有等到海业自己回来。
这些,都是海业自己猜测的,但是他觉得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如果,真的有人来告诉他们,说自己离家出走了。
那么,现在应该会有所以的热心亲戚或者邻居来等着才是。
即便是不等他回来,那也会在远处看热闹。
这是他对这里的理解。
显然,啥都没有,一切都没有。
唯一的一种可能,是海业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没睡着,是知道的。
下着毛毛雨,海业真的走了那么久,没回来,
因为有着海业自己自闭在出租屋里,两年多没回来事情,所以他们可能慌了,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依旧想和以前一样,事情都不解决。
即便是他们觉得自己错了,那一样也是不解决,就一直这么耗着,等海业消气,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
可能是四五点左右,海业才睡着。
一直到早上九点多,海业才起来。
一切,还是和昨晚一样,没人动过哪里。
什么鸡鸭之类的,也还没有人喂食,应该都是没起床。
就是这样,一直逃避着吧,逃避到被伤害的海业消气吧。
一直到海业从车上拿出行李箱,拿出衣服,洗澡换衣服洗衣服,依然还是没有人起来。
到后面,海业做饭做菜了。
海业的爸爸才起来,不过也是都是相互不理会。
他刷牙洗脸之后,就坐到客厅里,开着电炉,坐在那里烤火,头埋在了膝盖上。
显然是没有海业这样,觉得他们恶心,对他们已经免疫,不会觉得尴尬了。
海业爸爸的行为,就是没脸间海业,不知道如何面对的表现。
海业也懒得理会,自己吃饭也不叫谁。
吃完,学着他们也不收拾。
就留着锅在火坑上一直烧着,不是柴火不够,火先灭,就是被烧干了。
他们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很多时候,海业吃完饭,上去写小声说了。
下午下来做饭的时候,就是这样子。
没人整理,烧到自然灭的柴,一根指向一边在那里。
锅里的菜,汤几乎烧干了。
锅的上半部分,被烧焦的菜叶站在上面。
锅底,则是被煮烂得不能再烂的菜,以及结成块的油,恶心地留在锅底。
海业也要试一次,看看他们要怎么处理。
等到海业这些弄完,开始写小说好久,海业才听到楼下的声音,他们应该起来了。
也许,他们也像海业一样,昨夜也没睡着,所以起不来。
也有可能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海业,所以以这个方法避开了。
很久,很久,才听到楼下,也就是他家门前,有人开始聊天。
这应该是去过年了,又开始去赶集的回来了。
没有人说昨晚的事情,但是谁都会问海业家的大门是怎么一回事。
海业故意侧耳听的。
没有说是他干的,而是说海业父亲,昨晚喝醉了砸的。
算是替海业背锅了。
海业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即便是说是他干得也无所谓。
可是若是,再像以前一样,故意在村里人面前抹黑他,想要拿大家的眼神来再次抹黑他,
那他就只能再发泄一次,把昨夜自己的猜测都说出来。
然后在发泄的把该砸的都砸了,之后就再次离开,真的离开,无论是他们是真打架,还是假打架,即便是打死,他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他们知道海业心中所想,还是海业夜终于绝无仅有的再反击一次,生怕海业再这么弄。
所以,也就没有说是海业噼,没有故意抹黑海业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
又是每天海业开始做饭的时候。
海业下楼了,家里没人,都离开了。
客厅里,是电磁炉煮菜,吃剩下的,没倒,桌上两幅用过的碗快在那里。
厨房,还是海业早上吃完饭的时候的样子。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电饭锅里的饭快吃完了。
火坑上的锅,和他预想的完全一样。
火烧到自然灭,没有人去整理。
这,海业其实可以猜得到的。
即便是有人收拾,那也只有海业的妈妈收拾了,至于别人嘛。
觉得这一切很恶心的哥哥,每次都是一吃饭完就开车走了。
有时候是下午快到饭点的时候回来吃完饭再走,有时候就是半夜才回来,至于收拾,想多了。
还得是海业自己收拾。
只能煮饭,再把自己早上弄的这些收拾,继续做菜了。
至于客厅里的那些,他就不管了。
要是敢使唤他,直接砸。
难道,他们吃完不会自己收拾吗。
等到六点多,海业做得快好到时候。
又是母亲有些痛苦的声音从楼上下来了。
海业视若无睹。
之后,又是海业的父亲串门回来了。
依然也是一句话没说,就坐在厨房的火坑边上,等着海业做好饭吃饭了。
海业没主动说话,他也没说。
海业无所谓,但是他爸爸可能觉得太尴尬了,脑袋继续埋在膝盖上。
这时候,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叔,等下去我家吃饭!”
这是海业的大堂哥。
“不去了,昨晚喝太多,头痛喝不了了。”
终于,海业的爸爸终于在海业的面前说话了,但是不是和海业说的。
而是来了一句头痛。
真痛假痛海业不知道。
但是海业的第一反应,就是装的。
就是想要以此来示弱,若是他都生病了,海业不理他,那就是海业不孝了。
想要以此来,对海业道德压迫,海业就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前年大半年都是是这样的。
一个微创手术,硬是躺了八、九个月。
就是以此来使唤海业。
不用想,海业都是知道就是因为对方躺在医院那些天,海业暂时抛弃了恨意,对对方非常上心。
吸取教训的海业的父亲,又想以此来换取海业的主动和解了。
“没有别人嘛,就只有我和你两个!”
看到海业父亲称病拒绝,海业的大堂哥再劝一句。
头痛,生病?
生病到花都快出说不来了?
那为什么能在外面串门一整天?
海业的大堂哥说只有他们两人,海业的父亲同意了,同意得非常快。
海业也在大堂哥说这一句的话的时候,大概明白究竟还是发生了什么了。
刚刚,他下做饭的时候,看到海业下来的妈妈和大伯在他家煮猪菜、酿酒那一间个另外的更简陋的厨房里一直说话。
(因为海业老爸整日酗酒,建了一个专门酿酒的地方,大伯母来借着酿酒了。)
之后,不久,大伯母回家拿东西了,
在一会,大堂哥就来叫他父亲吃饭了,还只有两人。
只要稍微一想,海业就知道,一定是大伯母跟大堂哥说了啥,大堂哥要做个中间人,缓解海业家里的家庭矛盾的。
因为,昨也装受伤的事情,到现在一直装。
还两个人都装,已经对海业起不到作用了。
所以,他们得借助别的力量来解决这么个事情。
毕竟,想让他们自己对海业认错,或者主动化解,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是长辈,他们高高在上,怎么能主动和晚辈化解呢。
他们能做到装病,让海业心生愧疚,之后去主动关心他们,心中疙瘩也会因为那而假装没发生过。
这么做,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妥协了。
这么久以来,无数次的使用,都成功了。
只可惜,这一次他们失败了。
因为海业早就看透了,他们装得太不像了。
越装,海业只会觉得更恶心。
现在,只要在说一句话,或者做什么事情提到他,让他不爽的。
他必定直接爆发,再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