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霜弄不明白为何他突然笑出声,看着挺开心的样子。
饶宥卿再次回神,看着眼前的岳霜,试探开口,
“小霜,你小时候有没有照顾过燕南?毕竟你是他姐姐。”
岳霜听不太明白,反问道,
“照顾?你是说和我弟弟一起玩耍吗?”
饶宥卿摇头,
“不是,我是问你,有没有帮她洗澡,或者是教她如厕,或者是和她一起入睡?”
岳霜听了,脸色顷刻间不自在了,柳眉微蹙,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会这么问。。燕南虽然是我阿弟,可我爸妈从小教导我,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亲姊弟,也不能如此没有规矩。”
饶宥卿看着岳霜那一副有点不能接受的表情,顷刻间明白了。
看来岳燕南是女儿身的事情,整个岳家,应该只有岳伯父和岳伯母知道。
就连这岳家的大女儿和二女儿都不知情。
岳霜抬头看着饶宥卿,细细绵绵的声音,
“宥卿,你问我弟弟小时候的事情,做什么?我弟弟他小时候就是个调皮捣蛋鬼。”
饶宥卿听了,顷刻间来了兴趣,
“燕南小时候很调皮,她会戏弄你这个姐姐吗?”
“当然会!”
岳霜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他总是会把我画好的画弄坏,把我新买的裙子弄脏,爸妈经常惩罚他。”
说到这里,岳霜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饶宥卿,
“我阿弟小时候不是经常和你打架吗?难道不记得了?”
饶宥卿听了,伸手摸了摸下巴,极有兴趣地轻笑,
“当然记得!小爷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饶宥卿心里头越发觉得好笑,和自己打了这么多年架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太可笑了!
小爷我竟然和一个女人计较了那么多年!
我这脑子也是不好使。
“宥卿,明天下午,你陪我去百货公司买衣服,好吗?”
岳霜再次开口。
饶宥卿回落视线,看着岳霜,有点疑惑,
“我上次不是才陪你买过衣裳吗?怎么又要买?”
岳霜听了,有点不开心,低下头,
“你忘了吗?下个月,我们两家要给我们订婚了,订婚肯定要多准备几身新衣裳,新首饰。”
饶宥卿听见岳霜这么说,他顷刻间反应了过来。
下个月初十,他要和岳霜订婚。
饶宥卿此时此刻突然感到不想和岳霜订婚了,不想娶她了。
他原本想要娶岳霜,不过是想要成为岳燕南的姐夫,这样可以气气岳燕南。
可是现在发现岳燕南竟然是个女人!
那可以有更多的办法来气气她!
“宥卿,你有听我在说吗?”岳霜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饶宥卿眼睛里光泽流转,缓缓说道,
“小霜,我明天下午学校还有很重要的课要上,我不能陪你去买衣裳,改日吧,改日再说。”
岳霜听饶宥卿这么说,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怀疑什么。
“那好吧,那等你没有上课时候,我们再去吧。”
岳霜有点委屈的声音。
饶宥卿心里头开始思考一件事,必须赶紧回家跟二老表明,要赶紧取消和岳霜的这门婚事。
否则继续下去,恐怕到时候伤了岳霜的心。
连着岳燕南也要怪上自己。
饶宥卿和岳霜在凉台外说了一小会的话。
两人又是回到岳燕南的病房里。
第二天上午。
饶宥卿昨天半夜离开了医院,而岳霜则和云嫣留在医院照顾岳燕南。
岳燕南果然在上午时候醒了过来。
她感到伤口剧疼,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房间的家人。
岳芜也带着丈夫前来看望岳燕南。
岳芜做为岳家的大女儿,最先出嫁,如今已经怀了身孕,挺着五个月的肚子。
碍于岳芜有了身孕,只是过来坐了一会,云嫣就让她回去好生歇着。
人散去之后。
岳燕南转头看着坐在一旁削苹果的岳霜,虚弱的声音,
“二姐,是谁送我来医院的?饶宥卿吗?”
岳霜继续削着苹果,点头,
“嗯,我昨晚在医院守着你,宥卿很体贴,陪着我在医院,守到了半夜,后来回去了。”
岳燕南听见岳霜说得如此自然,心里头想着,看来饶宥卿没有发现什么。
到了晚上。
饶宥卿西装革履出现在病房里,手中捧着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打扮的风流倜傥的样子。
他朝着躺在病床上的岳燕南眨了眨眼睛,嬉皮笑脸的样子,
“南南,好点了吗?小爷来看你了。”
岳燕南听见这一声南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口,就差点呕吐出来。
奈何她身受枪伤,动不了。
她用虚弱的声音,
“恶心!别这么喊我,有病啊你。”
饶宥卿捧着玫瑰花走上前,落落大方在床侧坐下来,双**叠。
他双目含笑凝视着脸色苍白的她,捧着玫瑰花,开口道,
“这花送你,祝你早日康复!”
岳燕南面对饶宥卿突然这么客气的态度,有点不适应,总觉得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细细想着,该不会是他对自己中枪的事情,心怀愧疚,所以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也是!自己会受伤,他有很大责任!
这火烧日本人仓库的主意,是他想出来的。
“谢了,不过你干嘛买玫瑰花,艳俗!”
岳燕南看着眼前那一大束火红色的玫瑰花,感到扎眼。
饶宥卿被她这么一说,低头看着怀里的玫瑰花,笑道,
“不是女孩子都喜欢玫瑰花吗?”
这话一出来,岳燕南的双目顷刻间怔住了。
饶宥卿突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
“我是说,不是人人都喜欢玫瑰花吗?难不成你不喜欢?”
岳燕南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回道,
“那是小姑娘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还不如送我一把勃朗宁手枪,来得实在。”
饶宥卿听了,心中再次被震到了。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不喜欢鲜花也就罢了,竟然喜欢枪?
若非亲眼将她衣服扒开过,看见过。
他真的无法相信眼前的她,是个女人。
虽然长得秀气,不过十分英气,而不是像岳霜那种柔美秀丽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