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人拿刀抵喉之后,一切被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就都不再是秘密。
但是只有自己的知道的事情,只要不告诉第二个人,那仍旧还是秘密。
维克多如今就陷在这样的处境里。
面对强大又凶残的派伦,他不得已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是在突然间发生的。之前在日伦坡有一个狼人在举行祭拜厄洛斯的仪式,我出现破坏了那个仪式,就突然有了这些力量。”
维克多在赌菲洛米娜和依耶芙特没有跟他说自己力量出现的时间还有具体的效应。从刚才派伦的表现就能够看的出来,而且她们以后也不会说。
因为不管怎样,两人都是与自己有所联系的。这个秘密如果被龙族知道了,自己就会变成一个唐僧肉,不止是有很多诱惑,同时也有很多危险。
到时候自己必将不属于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她们不会冒着这个风险去告诉别人这件事的。
果然,派伦对他的力量一无所知,还是第一次看到,派伦兴奋的道:“之前我派过一个狼人去找你,他说你当时击伤了他,也是因为这个力量么?”
维克多点点头,“对的。”
于是派伦站了起来,也把维克多拉了起来,面对面的看着维克多,“来,你攻击我,用你之前的力量攻击我!”
维克多摇了摇头,“很抱歉,这个力量并不受我的控制,我不能控制它什么时候出现。”
派伦可不认为,刚才看过影片又中了一刀的维克多现在会跟自己撒谎。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来,你试一下,试一下。”
派伦将维克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头,可是任凭维克多怎么努力,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你专心一些啊!”派伦向着维克多大吼。
被派伦吼了的维克多,心中一阵紧张,手上用力,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把派伦推的推后了一步。
派伦看到维克多确实像他自己说的,并不能控制能量的出现。也就放弃了。可是他还是觉得维克多的身上说不定能有比狼人更加好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也不想供养那些狼人废物了。
于是他叫人把维克多带下去,派人好好的“照顾”他,务必要让他在宫殿内过的开心,流连忘返,没有离开的心思。
维克多成为塔希米和君主的座上宾,除了不能出宫殿以外,侍从能够满足他的一切需要。
依耶芙特凭借着自己的头脑,成为了代替菲洛米娜的贵客。
依耶芙特对于派伦能够在黑夜中行动表现出极强的惊讶,没有想到除了维克多,竟然还有这种方式能够打破规则。
派伦相当的自信,作为龙族最为强大的君主之一,这个强大不止是势力的强大,更是自身力量的强大。派伦是龙族这个种族最为古老的存在之一。
他不惧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夜行能力,甚至将这当作自己展示能力的一大手段。
“我想卡索一定很愿意成为您的后代的。”在看了派伦展示出来的力量之后,依耶芙特做了这一总结。
“如果这件事情能够成功的话,卡索自然是要到南岸拉尹居住的,到时候艾伦比亚就是你的。”派伦许下了自己的承诺。“我们明天就走。”
“那就预祝成功,我和您都成功。”依耶芙特举杯向着派伦致敬。
派伦也举杯,十分开心的和依耶芙特共饮。
依耶芙特明天就要离开了,既然派伦作为提前的庆祝,给了她一夜的夜行能力,她也就不必再伪装晚上的沉睡了。
最后一晚,她来到了维克多的房间。
而维克多显然对她说服派伦囚禁自己心存芥蒂,“你来做什么?”
依耶芙特道:“我明天就要离开南岸拉尹了,这次的事情十分的危险,我过来看看你。”
显然维克多并不领情,“是么,那太好了,祝你早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心里全是菲洛米娜,难道对我没有一点感觉么?”维克多的话让依耶芙特非常的伤心,“我给了你那么多的帮助。”
“不,我现在心中没有任何一个龙族的位置,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离你们这些龙族的女人远远的。离你们这些破事儿远远的。过回我普通人的生活。”
经过这段时间的煎熬,维克多终于意识到两个世界的距离究竟是怎样的。
菲洛米娜在酒吧做的事情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这都不是他能接受和承受的。
而依耶芙特,这个看上去总是嘻嘻哈哈的女人,另一个身份是龙族的治安官,她的手段只会比菲洛米娜更加的凶残。她自己曾经也承认了这一点。
他维克多,以前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让自己以为自己可以适应龙族的世界。
“维克多,我喜欢你,你没有感觉么?”依耶芙特终于正面的表白了,她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也许某一刻就没有了机会。她一定要说出自己的心意。
可是这个时候,维克多已经不会接受她的心意了,也不会接受任何一个龙族的心意,而且龙族的喜欢确实不值钱。
“喜欢,喜欢你能带我离开这里么?”维克多问她,“喜欢你还建议派伦将我囚禁?”
依耶芙特听到维克多的质问,叹了一口气,道:“抱歉,维克多,我做不大。”
维克多冷冷一笑,“依耶芙特,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我对你十分失望。”
依耶芙特听了他的话,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我并不在乎你的心情,相比你的心情,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
“你们龙族的喜欢真的廉价极了!”维克多冷笑一声讽刺道。
“只要你在这里听话,派伦并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不要做傻事。”依耶芙特还是想要叮嘱一下对方。“派伦通过自己的方式拥有了夜行能力,他需要你。”
维克多直接倒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