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军营重地,层层哨将严实地把关,各个黝黑凝肃的脸上,除了刚硬如铁,几乎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他们的眼睛却格外的敏锐,一有风吹草动,很快就能够洞悉并且第一时间发出信号告知里面训练的人防备。
训练场上,在高台之上不断严厉吆喝念着口令的威猛将军,一身金色盔甲霸气十足,魁梧的身材配上健康的浅褐色肌肤,显得整个人更加精神,他浑厚的嗓音念着口令,高台之下的沙场上,士兵们随着口令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气势宏伟壮阔,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却有人在此刻擅闯李家的军营,而且能够冲出一层层的严密防护,所以才有一个小兵匆匆忙忙地跑进了训练场,不得不令这一场严密的训练被迫终止。
“将军,不,不好了!”小士兵慌慌张张的,一点没有李家军临危不惧的风范,实在是来者太强了,他不得不惊慌。
李将军大喊一声“停。”所有的士兵便停下了,李将军对小士兵的表情感到非常不悦,大喝一声,醇厚的嗓音如雷霆一般地在高台之上压下来。“何事如此慌慌张张?叨扰了本将训练?”
李将军的呵斥并没有让这个小士兵吓得退缩,他抬起一张惊慌的苍白脸,对着李将军大声报告:“将军,有人擅闯军营,赵将军和刘将军带领的两个小分队被打得节节败退,已……已快撑不住了!”
“什么?”李将军露出一脸震惊,这里是军营,竟然有人这么胆大包天,胆敢闯军营?他急忙对着小兵喊道:“可是敌军来袭?”
“回将军,是……是一个女人!”
那小兵吓得胆都破了,提到那个女人,那杀人不眨眼的气势,他就感觉自己从鬼门关里面走出来一样。
李将军立马震怒,他一生威猛,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将士被一个女人吓得没胆?当即就气得从高台之上下来。
一脚踢向腿打颤的小兵,李将军气得怒火中烧,脸也气红了,洪亮的嗓音如锣鼓一般激荡人心。“赶紧的去前面带路,本将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来这里送死!”
小兵不敢怠慢,立马从地上跪着起来,战战兢兢地就往前面带路,直到将李将军带到他的军帐面前才停下来,一副害怕的样子不敢进去,李将军见状,气得更是怒由心生,一张脸如放在烤炉立马烘烤了一样红透了。
竟然有人明目张胆闯军营,而且还进了他的帐内,里面可都有军中机密,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滚下去!”
李将军呵斥一声,便大步走到帐前,气得掀开轿帘就冲进去。
傲雪停留在军帐议事区中央的长条模拟地形布局图面前,看着仿真的地形上插着的一面面小旗,依稀可看出李将军在指挥作战时候的果断和不留余地的战术,不禁为这样的作战计划而感到佩服。
看来,将军说的没错,李将军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军事良将,大兴有这样的将军,无疑是夜瑾墨的幸运,如果这样的人能够为将军所用,那么将军的复仇计划将会如虎添翼。
正在入神,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可探测到来人的火势汹汹,傲雪嘴角一翘,邪笑一声,转过身来看到李将军健步走来,一看便是一个魁梧的大汉,倒有几分气势。
“李将军!幸会!”傲雪持剑抱拳,非常潇洒地行一个见面礼。
李将军一看傲雪,分明就是一个干练的女人,虽长得姿色出众,一看也是有几分身手,想到她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来,还这么大方地进了他的军帐,当即就气愤了。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闯本将的营帐”李将军的音调越抬越高,气势不容人小觑,傲雪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李将军息怒,虽然这样闯进来有些冒昧,不过,我今日来,是有正事要与李将军商讨!”
对于傲雪友好的态度,与之前小兵叙述的不相符,他不知道傲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加充满了防备道:“你伤了我军队数十人,这笔账本将还没有与你算,你还有胆来和本将商讨?来人!”
李将军大喝,外面立马闯进了左右两个小分队的将士,纷纷将傲雪围在一个圈内。
傲雪看了一眼,更加不屑于与李将军周旋下去,她唇角一勾,鄙夷地道:“李将军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李将军不予理会,道“哼,你到底是谁?如若不实言,本将立马将你捆起来斩首示众。”
傲雪笑得更加神秘悠远,面露一丝不屑,道:“将军应该知道,我敢一个人冲进来,就有本事一个人全身而退。”
李将军不信她能够长了一双翅膀,这辈子他最恨地就是被人瞧不起,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狂妄,简直是侮辱了他的威名。
“那本将就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李将军现在只想抓住傲雪,因为这个人挑战了他的威严,他令道:“抓住她!”
傲雪轻笑一声,这个李将军有猛有余,却无冷静闲暇之心,做事非常急躁,是个非常好操控的人,难怪将军会想到拉拢李将军。
她嘴角一弯,快速出手,顷刻间数十根细小银针从十根并拢的五指之间飞射出去,围着她进宫的十几个士兵,在快要接近她的时候,突然像中了魔咒一般的定住了。
李将军一愣,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好端端的,大家都不动了?
“李将军,他们中了我的毒针,半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他们就会死于非命,我本诚心与你合作,将军非得要弄得兵戎相见,见血方休,我也只好奉陪到底。”
傲雪的话,狂妄之极,但是李将军见大家都被定住,似乎是封了穴位,而且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瞬间能够杀人于无形,她说得对,既然她敢闯进来,绝对能够全身而退,而且,自己的命,早已握在她的手里。
忍住一时之气,他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憋屈的屈辱,但是也不好发作,便咬了咬牙,艰难地压下气焰,恨道:“你想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