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蒙卡?
只要把敌人所有的战斗力都毁灭在这里,蒙卡自然就是安全的!
三/级魔术师那样的水货,就是那些猎人也完全能够应对。
鲁多往前一步,脸上的笑容更盛。
没有一个斗篷客回答问题,也没有一个斗篷客敢于发起攻击。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笨蛋,既然知道对方的武器是丝线,也就意味着只要他们不动,本身柔/软的丝线是不可能像鞭子那样攻击他们的。
而且,丝线是不会分辨攻击目标的。
这种致命的速度陷阱不仅对他们生效,对鲁多也是一样的!
“没有人打算攻击,你们看出了我的武器的破绽了?好,很好,看来,这一次的战斗不会无聊了。”
继续前进,鲁多抬手,缠绕在手指上的丝线在空气中发出淡淡的反光。
好像最锋利的刀刃。
“呐,既然你们不出击,那就让我来吧。”
鲁多扬手,魔力灌注手中,手指律/动,手掌挥下!
“网杀!”
空气中无数美丽的光痕出现,每一道光痕,都意味着丝线的一次律/动!
而每一次律/动,都意味着又一条生命被收割!
这一个瞬间,鲁多化生死神降临!
每个人都意味自己能避开鲁多的攻击,毕竟运/动中柔/软的丝线肯定没有紧绷时的丝线那种切割能力。但是,当鲁多真正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体会到那种绝望。
那是死亡编织的巨网,没有人能逃出这个巨网。
每一个瞬间都有人在死去,无数光痕起起灭灭,泛着银白光泽的丝线若隐若现,就好像阴影中舞动的死神,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生命的死去。
······
鲁多进行这场单方面的屠/杀的同时,据此上百公里之外,江天林再一次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隐隐约约有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声音很模糊,但是听上去很熟悉。不是零的声音,而是另一个,更早出现,也更早消失的声音!
那个声音本该铭刻在他的记忆深处,但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影响,他终究还是没能记下这个声音。
它曾经说过什么?曾经想要表达什么?
这些江天林都不记得了。
但是就好像形体融化了,枝叶干枯了,最后依然还有骨干保留着。
那是刻骨的恐惧。
“我···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江天林抬起头,迎上纽拉和薇薇娅关心的视线。
“你记起了什么?你之前失忆过吗?穿越世界的时候失忆了?”
纽拉的眉头皱起来。
失忆,意味着更多的变化出现了,意味着江天林的存在和其代表的意味再一次变得模糊。
不管是对于纽拉还是她背后的组织来说,这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或许江天林其实背负着什么职责?他的职责对于阿瓦拉来说是好是坏?
“我···我不知道。”江天林摇摇头,双手抵着太阳穴头低下,表情有些挣扎,“我···只是很多记忆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很多、很多片段,我应该看见过,但是我记不起来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江天林看上去有些烦躁,就好像笼子里的凶兽。
薇薇娅探身想要握住江天林的手,但是却被纽拉拉住了。
看了纽拉一眼,薇薇娅只能说道:“如果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想了,没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
一个听上去有些陌生的声音,虽然还是江天林的声线,但是其中的语气却是江天林从来没有用过的!
但是纽拉听到过这个语气···就在永恒之火的地下基地里!
江天林的那个里人格!
零!
江天林抬起头,双眼之中充斥着灿烂的金色。
“你们以为我们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运气?碰巧?”
“不···都不是,”江天林摇了摇头,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的动作却看得薇薇娅和纽拉毛骨悚然,“我们出现在这里,是有使命的。”
“这个使命本来应该交给素体来控制,但是他好像忘记了?”
“没有关系,我们会让他记起来的。”
“既然世界已经对我们加以关注了,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吧。”
纽拉拉着薇薇娅站了起来,看着陆行鸟上面端坐着的江天林,后退两部跳下马车:“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这个问题或许应该我来问比较合适。没有看穿这个世界的本质,所以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有多么的异常。”
江天林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冷笑,但是纽拉和薇薇娅已经听不出来了。
她们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江天林背后缓缓展开的巨/大术式矩阵所吸引。
“既然你们迷惑,那就让你们好好看看,我们是什么,而你们又是什么吧。”
“最终通告,二级展开!”
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灵降下神谕,江天林低沉的声音在纽拉的薇薇娅脑海中同时响起!
术式矩阵开始闪光!
下一瞬间,刺眼的白光将两人完全吞没,而后继续扩大!
同一个瞬间,迪亚波罗以江天林的记忆构建的幻境中,异变开始一点一点展开自己的真实面目!
······
幻境时间是深夜,客厅里黑漆漆一片只有电视屏幕亮着,江天林窝在沙发里看球赛录像。钢铁前进者对上先锋,一场注定是针尖对麦芒的好戏。白天的直播因为要打工只能错过,但是再错过夜间的录像是江天林不能容忍的。
他已经做好了熬夜到凌晨的准备了。
客厅里很安静,因为担心打扰苏紫睡觉,江天林把电视的声音调的很小,客厅灯也关掉了,只剩下电视屏幕上的闪光打在他的脸上。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气温降的厉害,给人一种冬天还没过去的错觉,就连白石花都以为冬天还没结束,迟迟不开。然而,事实上高中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学了。
现在毫无疑问是春天,有时还能听到几声早早就醒来的夏虫的鸣声。作为一个临海的大城市,金川市可以说四季如春,一年到头温差不大,冬天里最冷那几天也就是气温在十度上下徘徊而已。
但是这几天夜里气温低得有些反常,明明是春天,气温却比冬天里最冷那几天还要低上三分!
“呼……”江天林呼出一口气,居然能看到白色的雾气,“见鬼,怎么这么冷!又是什么寒流在南下吗,”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真是诡异的天气!”
录像里球赛第一节已经过半,先锋队先吹了一次暂停,似乎是要换战术,江天林觉得自己应该称这个时间去房间里把被子拿出来裹着。
想到就去做,江天林从沙发里起来。
小心的穿过客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客厅侧面阳台的玻/璃门好像没关上,风吹过,及地的窗帘和门帘无声地起伏,偶尔波动大一点,水银一样的月光从缝隙里泄进来。
江天林停下动作看了一会,陡然发觉周围静得诡异!
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在远去,集中注意就能发现,往常那些细微的声音全都不见了。家电运行的声音,窗帘起落的声音,藏在哪个未知角落里的虫鸣,其它楼层其它房间里偶尔的说话声,风声和远处公路上重型车辆经过的声音……甚至自己的心跳!
所有的声音全都不见了,耳朵成了摆设,嗓子里卡着的声音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