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阁内,玉人沏茶,画面唯美,肖雨在地球上没可没享受过如此待遇,趁机好好享受了一把。
玉婵葱白细手拿着瓢从锅中舀出茶汤分向肖雨的茶盏,“第一杯茶为隽永,公子请用。”
“姐姐,我也要。”王莺儿一旁闹着,玉婵莞尔一笑,第二杯茶分入王莺儿的盏中。
肖雨道过谢,端起茶杯,茶香入鼻,清新凝神,一口入腹,称赞道:“好茶好茶。”
玉婵嗤嗤一笑,边上的王莺儿似有些不满道:“你得这样。”
说完,只见小姑娘有模有样地端起茶杯,靠近口鼻,神情陶醉,小嘴微抿,小脑袋摇了起来,似能品出茶汤的苦后甘甜,随后一饮而尽,茶杯顺势放在案上,发出碰撞的声音,大笑一声,“好茶。”
肖雨、玉婵二人看的目瞪口呆,肖雨心想,这跟自己刚刚喝的有何不同吗?难道是刚刚夸好茶的时候不够陶醉。
肖雨哪懂什么品茶,只知道茶叶放入茶杯,开水一泡就能喝了,虽尝起来除了有些苦涩并未尝出别的味道,但也知道喝完之后要夸一句“好茶”。
王莺儿看到二人的怪异神情,声音不禁弱了几分,说道:“我爹爹就是这么喝的。”
玉婵嗤嗤一笑,说道:“二位随意些就好,无需繁琐礼节。”
“这就对了嘛。”肖雨哈哈一笑,不装了,内行面前藏不住,索性坦然,自己就是不会品茶。
几盏茶之后,三人陷入了安静,都在思索千炼门一事,虽也决定一闯虎穴但难免还是有些担忧。
肖雨开口问向玉婵:“书信大概何时能到?”
玉婵轻声回道:“入夜之前应该能送到。”
肖雨心想明日邓广元应该就来了,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随后又想到以黄老的脚程入夜前应该能抵达千炼门,希望他真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小心行事。
王莺儿听到书信要入夜前才能送到,想到了个现实的问题,小嘴一张,问道:“那我们今晚住哪儿?要回客栈吗?”
肖雨摇了摇头,说道:“不回客栈,我们总不能以这身行头去千炼门,太引人注目了,晚上得在这里找件衣服。”
王莺儿看向玉婵,问道:“姐姐,要不我们今晚住在你这儿。”
玉婵美眸一转,刚想点头答应,肖雨开口拒绝道:“不行,我们来这儿已经很多人看到了,晚上还留宿在这儿,传到邓广元耳中,他又该怎么想?”
玉婵眼中含笑,开口说道:“这好办,公子随便在这儿找间房住下就可,可莫要委屈了公子。”
随便在这儿住下,肖雨心想能随便在这儿住还烦恼什么,又听到“莫要委屈了公子”,肖雨明白了,玉婵想说自己在迎春楼再找个女子,留宿她的房内,脸上有些发烫,却也知道方法可行,幽怨地看了一眼正抿嘴笑着的玉婵。
王莺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玉婵在笑着小女子幽怨般的
肖雨,心想刚不是讨论找间房的事情吗,摸不清头脑。
玉婵拉起王莺儿的小手,狡黠笑道:“莺儿,你今晚跟我住,至于公子嘛,他自有方法。”
王莺儿懵懂地眨了眨大眼睛。
戌时,陀翎山,六堂行宫内,白玉铺地,八根通天梁柱上刻有蛟龙,栩栩如生,宝顶上悬挂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烨烨生辉,尽显富贵之色。邓广元正坐在一座纯金打造长两米的榻上,手中拿着一封信,脸色潮红,眼神狂热,而堂下有一小厮哆嗦地跪在地上。
邓广元意犹未尽,将书信覆于脸上,深吸几口,似能从中嗅出美人胭脂味,取下书信,大笑道:“哈哈,当赏当赏。”
小厮磕头谢过,“谢堂主,谢堂主。”
邓广元挥手让小厮离去,继续看着送来的书信,想到玉婵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幻想在自己身下呻吟摆动,突然小腹一团不明火涌向某处,呼唤侍卫:“让燕儿、薇儿洗干净到房内等我。”
邓广元是前六堂堂主邓一川之子,资质平庸跟他老子不相上下,好色方面却更胜一筹,仗着千炼门的势力整日飞扬跋扈,欺男霸女,自身修为孱弱,年过四十还处在灵体境上阶。
本来邓一川死后邓广元没资格继位,但门主念想邓一川跟在自己身边已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加上邓广元虽品行不端,但能与霸道堂储长青相互制衡,也有可取之处,这才让他继位堂主。
邓广元虽已继位,但其余各堂主都对他嗤之以鼻,堂主最低都是搬山境界,自然瞧不起一个灵体上阶还突破无望的小屁孩跟自己平起平坐。
邓广元也暗自恨着这些堂主,但不敢表现出来,一直想找个方法证明自己,刚有睡意就有人送枕头,这次玉婵倾慕自己刚好能压储长青一头,况且自己素爱美人,玉婵又艳压群芳,心想一个花魁肯定不能当自己的正室弱了风头,给她个妾室名分也算自己乐善好施了。
过了有一会,还没个信,恼怒道:“还没洗好吗?娘们儿就是慢。”
走入后室,片刻就传出女子痛苦的哀嚎声,水花的溅落声,男子的淫笑声回响于行宫,久久未能平息。
此时的银春楼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照亮了楼层。客人络绎不绝,姑娘们娇声媚语嬉闹着,暧昧气氛弥漫着这片小天地。
肖雨已从玉婵的清雅阁中走出,夜深还待在房中,传出去对明日的计划不好,却将王莺儿留下了,小姑娘明显对外面喧闹的场景很好奇,但屈于肖雨的淫威,这等大场面岂能让小姑娘看到。
肖雨下了楼,场面确实宏伟,大红灯笼下,有客人抱着女子小蛮腰要一亲芳泽,而女子推推搡搡欲拒还迎,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男子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入女子雪白深处,当然避免不了一顿探寻,女子嗤嗤地笑着,媚眼相望,客人见女子不再反抗吻向了香颈处……
头一挑,一肥硕的中年男子手入姑娘衣裙中不知在找
些什么,只见女子脸色潮红,媚眼如丝,口吐热气,胸前酥白半露,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滴滴模样,男子似忍不住,二人向楼上走去……
一个个香艳场景闪过肖雨的眼前,气息不禁重了几分,视线不知该扫向何处,心想原来这就是青楼,不愧是青楼……
肖雨独自一人徘徊着,眼尖的老鸨见到有客人被“冷落”着,径直前来,待看到朴素装扮的肖雨脚步明显一顿,无人察觉,随后恢复正常,扭动着丰腰走向肖雨。
肖雨也看到向自己走来的老鸨,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老鸨的职业素质真高,能照顾到每一个“孤单”的客人。
老鸨摆弄着风姿,笑问道:“莫非是玉婵不尽心伺候公子,我这便去惩戒她。”
肖雨立即挥了挥手,说道:“没有没有,玉婵姑娘很好。”
老鸨又问道:“那公子为何出来了,莫非半天的时间公子就已经腻了?”
“没有没有。”肖雨脱口否定道,说完就苦恼了,自己回答的什么,惹人胡想。
咳嗽两声,说道:“玉婵姑娘冰清玉洁的,我不能毁人清誉。”
老鸨笑道:“没想到公子还是个怜花惜玉的主,可是我们这些作践的苦命人做的便是这般买卖,玉婵遇到公子这样的好心人也是她的福分。”
肖雨心想楼内别的女子是苦命人,但这老鸨万不可能是,后半句,肖雨不太能理解老鸨的意思。
老鸨媚笑道:“只要公子银子带够了,玉婵作公子的侍妾也并无不可。”
肖雨心想老鸨原来是这个意思,又不能一下子回绝,来迎春楼就要求玉婵接客,难道现在说不愿意,想了想说道:“实则玉婵姑娘并未倾心于在下,否则砸锅卖铁也要为玉婵赎身。”
肖雨面露愁容,转身离去不再搭理老鸨,言多必失。
老鸨站在原地,笑容垮了下来,面色阴沉,看着走远的肖雨,心想玉婵那只狐狸也是你小子能赎的起的,就算赎的起老娘还不卖呢,随后想到楼内东家的吩咐,顺其自然,只是这小子的身份来意还没查清楚,还有那小女还在玉婵房中,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肖雨现在得找理由留在迎春楼,得找姑娘,在这成双成对的人群里找一个落单的女子还是挺困难的,心想这迎春楼生意是不是太好了。
终于在昏暗的角落看见了一位倚墙而立的女子,拿着一柄浅黄的团扇,肖雨特意看了一眼,上面是一对鸳鸯。女子娇小清秀,不似绝色,但胜在清新,只是女子眼神空洞,没有察觉肖雨的靠近,似在回忆着什么,直到肖雨站到面前才看到。
抬头看到肖雨,小脸一阵慌乱,肖雨尴尬地笑了笑,自己不太会搭讪,前女友还是一次朋友聚会时,女友倒追的,很直白地问了声好。
“你好。”
只见女子低下眼眸,弱弱地说道:“公子,奴婢不接客,若是……还请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