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欣赏完芦苇的舞蹈,一大群野鸭子便飞出了芦苇,它们成群结队飞上天空,就像是不断延伸的函数曲线,芦苇塘里面浓绿一片,就连从远处吹过来的清风也有一股不能用语言形容的奇妙香味。
稻香村的经济或许比不上其他地方,可其他地方也有赶不上稻香村的方面,比如说环境,村民们对环境的重视那叫一个高,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里才能长时间保持一个样子,像这样美丽的地方,那可是比较罕有的了。
“大炮哥,不要痴迷于此了。风景再美,也不能当食物饱肚子。我们兄弟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打粽子叶,还是快点做该做的事情吧。嘻嘻,搞不好我们还可以从这个地方找到鸟蛋呢。那东西既营养又美味,比所谓的风景有意义得多啊。”说到这里,刘虎嘴角流出了亮晶晶的东西。
刘大炮此时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因此就没有和这个吃货计较什么,于是兄弟俩人把车里带做的筏子,轻轻放进水里,紧接着,直接跳了上去,他们放下手里面的背篓,一人一边用刚刚带来的长棍子往芦苇塘里面划去。
越往里面走,湖水越清澈,到最后,他们仿佛来到了蓬莱仙境。
筏子离陆地越发的远了,到最后再也看不到陆地,幸好这个地方的芦苇长得很粗壮很挺拔,植株之间的距离也很宽,两个人一起努力的话,并不算特别费力。
芦苇塘里面的水并不是静止不动的,然而它的流动几乎微不可查,偶尔的时候,能看到水面上飘来了野鸭子的羽毛。
就在这个时候,刘虎突然兴奋大喊起来:“大炮哥你看那里,好多好多野鸭子。”
原来不经意的时候,筏子冒出了几只肥美的野鸭子,大概是被刘虎的大嗓门吓到了,它们哆哆嗦嗦钻进了芦苇丛中,芦苇丛很深很隐蔽,那是水鸟休息的最佳场所。
中午的太阳不停释放它的光和热,越往芦苇塘里面走风的气息越微弱,虽说芦苇丛幽深且茂密,但还是挡不住热情的阳光,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他们便用芦苇叶子弄了两个很大的草帽,盖在了脑袋上面,这样一来,阳光的灼烧之感便减弱了很多。
兄弟俩人顺着流水不断往里面走,越往里面走湖水越清澈,当然,颜色也慢慢深沉起来,芦苇的个头,也比外面大得多,最开始的时候,刘虎只能看到两三个水鸟窝,两三个鸟窝根本不会有太多鸟蛋,因此他也没有浪费那个时间。
到了芦苇塘深处便不一样了,大概是这里的芦苇长时间没有人采摘以致于每一株都长得又粗又大,一个个占地面积不小的鸟窝,就构筑在芦苇之间的地方,每当兄弟俩经过一个地方,水鸟便从鸟窝里面飞出来,它们在半空中来回盘旋同时不停鸣叫,用这样的方式抗议闯入者的所作所为。
兄弟俩看到这里一下子就傻眼了,他们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这么多水鸟,幼年时期采摘粽子叶,大家担心遇到什么危险,因此顶多就在芦苇塘外边采摘粽子叶,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绝对不会深入芦苇塘深处,至于外边这些水鸟,对长年累月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们来讲根本不算什么,稻香村附近有这么好的环境条件,水鸟的数量能少么?
“大炮哥,你瞅瞅,那边几只白色大雁长得多肥啊,估摸着应该有七八斤的样子,若是能够捕来烤着吃,味道一定相当好,哎呀,光是想想就让我口水直流。”
如若不是在芦苇塘深处,刘大炮二话不说马上就会把这个家伙踹下去,他哼了哼,用不爽的声音说道:“刘虎,你个堪比家猪的家伙不要老是想着吃东西,有时间的话,多看看法律绘本,大雁是国家级保护动物,你若是把它们捕来吃,搞不好要蹲监狱了。”
刘虎听刘大炮把话说完,满脸不屑的表情:“一边去,镇子上面的餐馆都有用大雁做的美食,若真犯法的话,餐馆老板不早被抓了?估计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是咱们村子里面的人讲究这些,不过这么漂亮的水鸟若直接吃了,的确很可惜。大炮哥,你不准我吃大雁总不能拦着我找野鸭蛋吧?那种东西数量很大,应该算不上什么保护动物。再者这些个东西也很坏,常常祸害村子里面的人种植的农作物。搞不好,大岚山上被破坏的农作物也有它们的一份。”
刘大炮听刘虎把话说完,认认真真点了一下头,想到这里,他心里面同样激动万分,要真说起来,野鸭子绝对是芦苇塘深处数量最多的水鸟。每当到了夏天的时候,它们就会集中产蛋。若村子里面的村民们嘴馋了,也会带着工具来这里找些野鸭蛋带回去炒着吃。可直接到芦苇塘深处找野鸭蛋的,估计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光是想想野,他们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不需要多说什么,便去芦苇塘找野鸭蛋去了。至于打粽子叶的事情,早就被忽略了。
兄弟俩来到了一片水域,发现前边芦苇丛中好像有很多鸟窝。看鸟窝的大小,应该是野鸭的了。
兄弟俩站在筏子上面打量了一下,发现鸟窝里面有十多二十个淡绿色的野鸭蛋。野鸭蛋个头不大,比鸡蛋小一点。表面没有什么东西光滑得很,拿到手里面甚至还反光。
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面激动得不行就差没有拍手欢庆了,今天运气不错,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野鸭窝,本着资源循环再利用的念头,兄弟俩并没有拿很多,每一个鸟窝,仅仅拿走了三分之一,哪怕是这样,两人离开这里以后,刘虎身上背着的小背篓,也差不多装满了。
收获了很多很多野鸭蛋,刘大炮和刘虎才想到自己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做什么,于是,他们在附近打起又宽又大的芦苇叶,等刘大炮的背篓里面装满了芦苇叶,两人才慢慢悠悠往回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