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雪小心翼翼地从假山里出来,悄然靠近南城府的大门,从门缝往里看了看,只有门口站着两个护卫在靠着墙打盹儿,其他地方看不见一个人影。
楚映雪猛地推开门,在两个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人一掌将两人给劈晕了,将他们自然地靠在墙上假装熟睡的样子。
关上大门,看上去也毫无痕迹,这一切没被任何人发现。
果然南城府的守卫大多都出去抓人了,剩下的护卫也都放心大胆地在打瞌睡,楚映雪的脚步很轻,他们丝毫没有察觉有外人闯了进来。
之前看地形图楚映雪就将位置大致全记了下来,她首先找到了祠堂,里面没有人,很多牌位摆在供台上。
在众多牌位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权慕寒母亲的牌位,并且确定无疑。
虽然牌位上写的字她不认识,但只有那个牌位倒着,上面还有数不清的划痕。
这种事只有嫉妒心极强的女人能干得出来,楚映雪都能想象窦仙仙每次拿牌位出气,侮辱牌位的情景。
对亡灵不敬,她不仅变态,而且还很胆大,就不怕亡灵半夜找她吗?
牌位拿在手里行动也不方便,楚映雪扯了一块桌布将牌位绑在身上,这才去找权慕寒。
地牢里,权慕寒果然被抓了,他被绑在一个十字形木架上,鼻青脸肿,身上道道伤痕向外渗着血液。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穿衣华美的女人,女人的容貌极美极为年轻,但神情则是狰狞可怖。
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带着倒刺的银色软鞭,亮银色染了星星红艳。
啪!
又一鞭甩在权慕寒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权慕寒死死咬牙忍着疼痛,愤怒的目光恨不得将女人撕碎。
“你还敢瞪我,看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识时务。”
女人怒喝着,又啪啪甩了权慕寒几遍,倒刺扎在皮肉上每一鞭都刮下一层肉来。
“你这个虐种,竟然敢背叛我去帮离天放,你简直该死。”
啪啪——
“岳阳呢,你把我儿子藏到哪儿去了?我让你好好照顾他,你居然阳奉阴违,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啪啪——
“别以为你还是南城府的大公子,别以为你爸爸会保护你,我告诉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爸爸早就不要你了,你就和流浪狗没有区别。”
啪啪——
“说话,你给我说话啊,你把岳阳藏到哪儿去了,你想要干什么,用岳阳来报复我吗,你要是敢伤他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们三兄妹不得好死。”
啪啪——
“你说不说,岳阳到底在哪儿,说,快说!”
权慕寒咬着牙,牙齿都被他磕出了血,可他仍旧一句话也不说。
就好像女人在折磨着他,而他也在折磨着女人。
“你说,你把岳阳藏到哪儿去了,你说啊,说不说?”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岳阳的母亲窦仙仙,她有着天使一样的脸孔和魔鬼的心肠。
又一连甩了十几鞭,窦仙仙打的气喘吁吁,权慕寒始终半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她打不动了,狰狞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权慕寒冷眼看着她笑的前仰后合,不明白她在笑什么,难不成是疯了?
“你听见刚才的警报声了吗,你想不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窦仙仙笑的极其阴险变态,故意拔高了尾音制造悬念。
权慕寒瞳孔缩了缩,心头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得不说你的朋友们还真是够义气,他们居然跑来南城府救你,刚才的警报就是他们到来拉响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感动?”
他的朋友,来救他?
难道是宫御宸和楚映雪?
不管是谁,进了这南城府就别想全身而退,窦仙仙分明就是早有准备,要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被俘。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哟,你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呢。”
“我问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有什么你能耐你冲着我来。”
窦仙仙停止了笑,忽而变的狂躁一把掐住权慕寒的下巴,锋利的指尖掐进他的皮肉里。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现在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今天不仅你要死,他们两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南城,你识相的就告诉我岳阳的下落,我或许能考虑让你们死的痛快些。”
“我呸!”权慕寒啐了窦仙仙一脸带血的口水,“你这个贱人,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你那个野种的下落,那我就告诉你,他已经死了,是我一刀一刀将他给活剐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这是你的报应,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不是没有受到惩罚,而是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了。”
“不,不可能,你胡说的,你到底把岳阳藏到哪儿去了,你说。”
窦仙仙疯了般摇头,声嘶力竭,她不相信权慕寒的话,一句也不相信。
“岳阳不可能死,你想激怒我,让我痛快地杀了你,你做梦!”
“呵,我……”
权慕寒还想继续刺激窦仙仙,最好把她刺激疯了,余光中忽而看到地牢外面一个人影。
楚映雪解决了两个毫无防备的护卫,趴在墙边想要引起权慕寒的主意,用嘴发出轻微的噗呲声。
好在权慕寒真的注意到了,而在盛怒中的女人完全没有听见。
“别刺激她,把她支走,我救你出去。”楚映雪用嘴型对权慕寒说。
权慕寒以为楚映雪和宫御宸都被抓住了,现在看到楚映雪好好的,他有点喜出望外。
看到楚映雪的暗示,他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楚映雪笑笑,藏了起来。
“想不到你这么不好骗,那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把你儿子跟我养的一群小可爱关在一起了,就在我名下的一栋别墅里。”
“不过你放心,那些小可爱都关在笼子里,他们不饿的时候还是很温顺的,只是我上岛这么多天倒是忘了叫人去饲喂它们,至于它们饿了会做出什么事来,那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