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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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三日,除了农庄的账本外,吴凡已将剩余的店铺账本全部理完了。

既然按照关联账户来整理,越到后面整理的是越快。

总的来看,从目前的整理结果来看,这几个掌柜捞钱还算有点底线。

就从吴凡最开始清查的秦掌柜说起,鸿运楼一年所带来的收益基本就有两千余两。

据吴凡的估算,秦掌柜东搞西搞,一年也就能弄个200两左右,也就算是不到利润的10%。

吴凡目前已经知道,张府对店铺的日常经营一点都不管的。

所以作为一个掌柜,基本上还是要跟店里的伙计一起起早贪黑,店里的大小事务都需要操心管理。

年终时候,张府对各个掌柜的表现是有花红的,但没有比例之说,全凭家主心情。

况且一般各个掌柜拿到花红后,还需要分给店里的帮佣、伙计,并非一人独得。

这是拉拢人心、掌控店铺的重要手段!

所以,作为一家给张府做出重要利润贡献的店铺,掌柜作为店长或者叫职业经理人,只拿不到10%的收益,吴凡觉得并不过分。

那日,老秦直接就送了吴凡十两黄金,相当于100两白银。

基本上老秦半年用尽心思,小偷小摸攒下的藏银全送礼了,吴凡也有点替他心疼!

不过,这个剩下几个掌柜怎么这几天一点也没个动静啊!

吴凡转念一想也对,张裕和秦掌柜算是有悟性的,他们也不可能跟另几个掌柜说:“老子贪了钱,去找了吴先生交了保护费。你们剩下的都各个屁-股不干净,赶快去送红包!”

个人贪钱就贪钱,傻子逢人就跟外人说!

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农庄的账本一起清算完成,然后......

除了张裕和秦掌柜,后面谁先谁后就凭吴先生的心情了,爱翻哪个牌子就翻哪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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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这农庄账本上的数怎么会偏差如此之大?

张裕那货是不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大字不识一个,莫非哪个数字少写了一位?

还是我算错了?

吴凡想到这里,又重新核算了两道。

没错啊,小学加减法自己能算错?

如果自己没算错,那不是账本写错了,就是农庄出了事!

从李安福口中,吴凡了解到农庄可是张家祖上留下的立命之本,张府上下几百口人一年的口粮可都在这里。

只有备好张府一年所需的粮食,还有富余的情况下,张员外才允许农庄拿到城里自家的店铺出售。

民以食为天,对于一个农耕文明来说,常年会遇到战争、灾害,粮食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前段时间,农庄刚刚收完秋粮,如若真的除了问题......刚报上的大腿要就要垮啊!

可是自己没有证据,去上报张员外,万一涉及到宗族内斗呢?

找李管家,他也是个人精,万一张裕说漏了嘴,看出点啥呢。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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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驾马车缓缓驶出张府,向城外农庄方向行去。

车厢内,吴凡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的异常兴奋的张少爷。

从在张府,吴凡由下人指点,找到张文博的小院。

吴凡以熟悉张家产业为由,李管家日理万机诸事繁忙为借口,成功诓骗出了张家大少,随自己一同去农庄走一趟。

吴凡哪晓得,张文博这几日,每天都听到他爹和李管家夸的吴凡是天上地下少有的青年俊才,而且为人正直、人品高洁。

张员外和李管家都时刻叮嘱他,找机会要好好拉拢吴凡,多多接触。

只是吴凡自进府,一直忙着搞钱,门都没出过几次,让张文博也逮不到机会!

再加上吴凡本就出身神秘,公开招聘时候是出尽了风头,以绝对实力碾压当地有名的才子,对一个少年人来说,吴凡已经在他心中种下了崇拜的种子!

彷若一个追星少年,与偶像同坐一起,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了。

结果一上车,张文博就像是个机关枪,到现在都没有停过。

“吴先生,请问雾都在哪儿啊?”

“吴先生,请问你的师傅赛先生,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吴先生,请问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

“吴大哥,你说我这辈子能达到你这个水平吗?”

好嘛,套近乎,直接喊哥了。

一路上,吴凡是不胜其烦,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现编一些鬼话湖弄着。

结果,张文博还真信了!

果然还是个温室里长大的花骨朵!

......

马车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来之前,吴凡从账目看出,问题最大的应该就是存粮数量。

账目做的再漂亮,也需要实物支撑!

提前没有惊动张裕,吴凡直接绕开农庄所在,在张文博的带领下,马车来到了庄外的谷仓!

那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结构的木式构筑物,上顶为圆锥形,吴凡估算其直径约有10来米,谷仓离地约半米,是为了防潮,由几根实木支撑整个上部结构。

日常看守谷仓的有一下人,看到少主来了,匆忙行礼。

吴凡围着整个谷仓转了一圈,见到谷仓一侧修建有一条栈道,可从地面直达谷仓顶部,栈道与谷仓相接的顶部开有一扇小门;同时谷仓底部也开有一道小门。谷仓顶部,在屋檐之下,间隔不远开了多个小窗,小窗用密集的木条封闭。

从下人的介绍中,吴凡才知道,上面那个小门是装粮食用的,人从扁担挑着粮食上去,倒入仓内。而下面那个门,门内还有一个夹层,从顶板开口可直接放出下层堆积的粮食。那些小窗做为通风换气只用,木条可以阻止小动物钻入谷仓。

不过这两个门都上了锁,据下人所说,门钥匙平日里只有张裕一人保管。

吴凡指了指那处栈道,对着张文博说道。

“少爷,想不想上去看看?”

张文博撇了撇嘴,无趣的回道,“我自小就在这农庄逛过不晓得多少次了,那谷仓收谷的时候,我也来过几次,没啥看头。”

“吴大哥,庄子东边的橘子快要收了,那可是我们张家独一份的特产,我带你去尝下吧。”

吴凡听到后心里无奈苦笑。

骚年,成熟点可好?

还是得找个借口把这小子说动啊,有了!

“我刚才微微一撇,好像想到那个窗户里有动静,可能是只老鼠。事不宜迟,万一粮仓里都老鼠成灾了,把粮食都吃了怎么办!”

张文博摊了摊双手,“可我们没钥匙啊,要开门只能回农庄找张裕叔要啊?”

“跟我来,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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