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工部这些人真是烂透了。”皇帝气的把折子扔在地上。
“连侍郎都贪污,那尚书会不会?”景学士说到。
“多少应该是有点。”
“朝廷里究竟还有多少贪官在充当那些世家的保护伞,一个苏家就能牵扯出大半个工部。”
众人都不再说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国师,这件事你来办。”
皇帝说完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自己一个人批折子。
“国师啊,工部尚书你说会不会也参与了?”
“不清楚,但嫌疑很大,此人存在感好像不怎么高啊,平时也没说过话。”
“那只能看你了,我们是没办法。”
“景学士,你该跟我去见他们,再不去你都会被忘了。昨天又收了五千两。”
张玉炫耀到,两个人拐进另一条路。
“五千两,你怎么没交给皇上?”
“我收的当然是我的,怎么能给出去,上次那五千两可心疼死我了。”
“国师你,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最好还是上交给皇上得好。”
景学士苦口婆心地劝张玉交钱,可张玉完全不当回事,本来就穷好不容易有了点钱,现在要自己吐出来可做不到。
“我想应该要收网。”
“怎么收?”景学士问道。
“过几天公告就要出来了,到时候肯定会聚在一起,咱俩一定要去,先收了好处。”
“你怎么就想着收好处啊!”
“你不要那到时候给我。”
两人来到工部后门,看四下无人便敲了敲,门内的人探出脑袋看了看放他们两进去。
工部大院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每年用到的钱可不少,张玉现在第一反应就是钱被贪了。
带路的把两人带到侧院便离开,等了一会后孙郎中和卢侍郎走了进来。
“景学士可把你盼来了。”
“卢侍郎可真是大忙人啊,等了这么久才来。”
“失礼失礼。”
这两人一碰面就在那一套一套的,张玉看着头都大了。
“前两次未能一同前往实在是可惜。”景学士有些惋惜的说到。
“不可惜,以后有的是机会。”
下人端来茶水,临走时还在卢侍郎耳旁说了几句。卢侍郎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修建宫殿的事算定下来了吧?”
“当然,卢侍郎你交的统算表已经确认为最终方桉了。”张玉说到。
“那可太好了。”
“这次的监史可是由国师担任,咱们大可以无忧了。”
“那可恭喜国师啊!”孙郎中笑着道喜。
“哈哈哈。”
又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国师,景学士,以后咱们可得多多照应。”
“这是自然。”
从后门出来,两人悠闲地走在路上。
“唉,又有人跟在后头了。”张玉叹了口气。
“有吗?”景学士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你们都能走屋顶,他们也行啊。”
“说的也是,咱们在明,想找也找不到。”
“去我那边坐坐?”
“不了,回去有事要处理。”景学士往岔路走了。
张玉悠闲的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看。明明有人在跟着却找不出来,难道是什么隐身术?
应该是没有,应该是武功高强,在自己回头的时候躲起来了。
“皇上。”
景学士走到一处房门口,向着里面叩首。皇帝坐在太师椅上,周围站着不少佩刀的侍卫,内阁大臣也在。
“国师怎么样?”
“国师内心捉摸不透,他想什么没人知道,但臣能保证国师现在对皇上忠心不二。”
“现在,那以后呢?”
“这…”景学士不再说话。
“皇上,国师可是给我大乾带来了土豆等物,如此珍宝也能献出不应该会反叛吧?”王宰相说到。
“小心点还是好的。”刘宰相冷冷地说。
“回去吧,继续派人监视。”
皇帝站起来,侍卫围着皇帝走了出去,大臣们则跟在后面。
“张兄你总算回来了。”苏季蹲在门口看到张玉,兴奋地跑了过来。
“干嘛这么开心?”
“我们要发了!你写的小说在京城大卖,已经开始向周边州县传播了。”
“好,干得漂亮!”张玉大笑着拖着苏季往府里走去。
“现在京城已经传疯了,都知道大诗人张金玉写了本爱情小说。”
张玉搓着手笑得别提多开心,这条路子打通了那自己就不愁没钱花了,五千两也不算什么大钱。
从匣子里拿出两本装订好了的小说给了苏季,张玉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是多能写啊。”
“还好,记忆里比较好罢了。”
“这关记忆力什么事啊?”
“你不懂,那京城大卖的钱呢。”张玉伸出手作出要钱的手势。
“在成乐那里。”
“我还以为你带过来了,切。”
“我们去找她拿钱不就行了。”苏季说到。
张玉锤了锤自己的腿表示不想走了,每天走来走去太累了。
“你是国师,直接坐轿子不行吗?”
“你傻呀,我要是这么大的架子不得被革职发配边境?连皇上都不常坐轿子。”
苏季直接坐下看了起来,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
“你怎么不走啊?”
“我要是回去了得被成乐烦死,在你这坐会。”
“切,皇上要是有事等下找不到你,到时候你就惨了。”
“没事,管他。”
张玉可没想到苏季胆子居然这么大,搬出皇帝来了都没吓着他。
张玉倒了茶自己躺在摇椅上休息,苏季则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枕头下面的精铁锻造法还没交给皇帝,他准备这段时间结束了再给他,到时候让他高兴高兴,说不定这次就赏点钱给自己呢!
摇着摇着张玉打起了瞌睡,于是没管苏季自己蒙着头睡了起来。
醒来苏季都已经走了,张玉起来准备吃饭。
“国师您怎么在?”太监惊讶的问道。
“什么怎么在,我一直在房间睡觉。”
“那苏状元旁边那个是谁啊。”
“你看花眼了吧,不说了,饭呢?”
“厨子看您走了所以没做饭。”太监小声地说到。
什么情况,集体看花眼是吧,连伺候了这么久的人都能看错,幸好是跟着自己,不然早就被弄了。
张玉耸耸肩,反正这里没饭吃,直接去城里吃一样的,顺便看看自己的书传得怎么样了。
拿了些钱在身上,张玉跟下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城里热闹非凡,各大小书馆都挤满了人,酒楼说戏的也都换成说书的了。
这么火,张玉挤都挤不进去。
索性去春满楼找冯小姐去,张玉想了下掉头往反方向去。
“让一让,我要上去。”
一楼已经挤满了人,张玉好不容易才上了二楼,二楼客满又上三楼,这才有雅间。
点好了菜,张玉问伙计冯小姐在不在。
“冯小姐这些天回去探亲了。”
“好。”
张玉没想到冯小姐会回去,上次问她为啥不回她还不说原因。
菜上齐了,小二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
“客官,这是您消费的赠品。”
张玉接过来一看,这不是自己写的么。
“赠品?”
“是的,凡事在本店消费满五十两的客官均赠送一本,这可是这两日大火的小说,大诗人张金玉出版。”
“消费五十两?!”张玉差点没控制住声音。
“对啊,三楼雅间三十两一间,酒菜二十两。”
“顶楼多少一间?”
“顶楼不待客,是冯小姐的独立房间。”小二说完退了出去关上门只留张玉一个人在这里。
五十两银子一顿饭造完,虽然自己有五千两在身上,可这件事没办完还是不花为好。
倒是自己只带了十多两银子,等下该怎么解释才好啊。
不对啊,可以报那个姓苏的的名号吧?吃一顿不过分吧?张玉顿时觉得心情开朗,胃口也好了。
吃到一半,隔壁雅间的人大喊大叫,张玉觉得有些烦便把耳朵贴到那边去偷听。
“来来来,我敬苏兄一杯。”
“哈哈哈,来喝来喝。”
张玉愣了一下,这不是姓苏的和孙郎中的声音吗?怎么天天跑这来消费,张玉放下酒杯认真听起来。
“我真受不了那个姓卢的,高高在上什么事都不做,收的钱拿大头。”
“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不就是个侍郎吗,你是不知道他在朝廷里装的多清高,搞得好像是个好官一样。”
“算了算了。”
几个人开始劝说孙郎中让他消消气。
张玉笑了一下,原来是因为分赃不匀闹脾气,这算什么?
“还有那个张国师,最近那本商业法就是他写的,到头来还不是见钱眼开。”
“挣钱嘛,不寒颤,谁会跟钱过不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朝廷里啊,看上去正直的实际上都是贪污腐败的。”
“孙兄你可也是朝廷里的人哦。”
“我,我本来就是贪官!我直着腰挣钱可比他们好多了!”
几人笑了起来,孙郎中也被自己逗笑了,又开始大喊大叫吹牛。
这都是什么事啊,张玉回到桌前。
你还不知道要蹲大牢了吧,还搁这跟他们哔哔赖赖吹牛。张玉喝了口酒,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
大街上的人来来回回,张玉关上窗这才安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