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一级戒备!”
整个被屏蔽的立体场前,就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没有风。
燃烧的火点,就要濒临熄灭的竭尽。
“很忧虑么?特拉斯!”
“否认的话,是否有些虚伪?上次的阴影,还有残余的温度。”
“于是,委托给你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嗯,所谓的纵虎归山!”
特拉斯吐出弥漫的薄烟,唯一的光点,也被彻底熄灭在没有月的漆黑中。
犹如一阵风,飘浮过墙壁,卢纶,再次入侵藏书库。
“准备行动吧,我先撤离,等候你的执行!”
“是,我会尽力的配合,就像是滑稽的小丑!”
我跃下屋檐,去往没有犹豫的地方。
被囚禁的卢纶,环视着被复制的锁链,轻蔑的笑了一声。
“侯爵,这就是你的宣誓的阴谋么?没有任何意义!咦,侯爵呢?该不会是躲起来为狼藉的名誉而哭泣吧!”
“谁知道呢?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么容易!”
特拉斯抓起新制的铁丝网,就剩下呼吸的缺漏,完全被封锁。
“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是没有意义的,早点放弃吧,骄傲的朋友!”
烟雾,就开始沸腾,整个视野,全部融化在白与黑纯色的交织中。
褪去,空荡的院子中,甚至没有影子,铁网,也没有出现丝毫破绽,身后,依旧传来那声熟悉的鄙夷:再见!
“特拉斯先生,该怎么处理后续呢?”
“覆盖式的搜索,所有的细节,都不能忽略!”
涌入场景的卫士,闪烁的火把,直接点燃整个边域,还有特拉斯诡异的一笑。
府邸的墙壁外,停泊着一辆慵懒的马车,一个人影,蹿进车厢。
“出发吧,老地方!”
于是,漫不经心的,就悠闲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大约有十分钟,马车逐渐的降慢速率,直到停止。
“抵达了吗?比预期的还要短暂!”
升腾的月光,稍微有些灰暗,人影,却被投映出来,卢纶。
“喂,你是迷路了吧,难道是嫌弃我支付的佣金么?”
卢纶呵斥着有些懒散的车夫,幽寂的环境,是一条被彻底封闭的小巷。
“是的,路痴正是我的习惯,即便你选择讨厌,我也会迫使你接受!”
“哦?幼稚的声音,你不是车夫,是谁呢?”
“不,披着伪装的斗笠,就是专属的车夫,贝拉·贝尔!”
摘掉沉郁草帽的我,在晴朗的月色下,漏出狡黠的牙齿。
“呼,虽然有种觉悟,不过,还是不能够勉强自己妥协,计划,被识破了。”
卢纶迈下马车,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以排除幻觉的可能。
“是的,疏浅的意识,还是被折磨,有什么疑问么?”
“思维的蔓延的僵持,一时间竟然有些凝滞,该说点什么呢?”
“本质,驾驭着人的形态,始终不能脱离奇迹而存在!”
“是么,侯爵是如何锁定我的潜逃方式呢?”
卢纶抚摸着马的尾巴,挑衅着它崩溃的边缘,却没有成效。
“别枉费心思,这是跟随贝拉家族史册的老马,十分懒散,也很温柔。”
“那就能说点事情,天衣无缝的计划,侯爵是如何揭穿呢?”
“不过是考验视觉的障眼法,如果说破绽的话,就是升腾的烟雾。”
“哦?那种流行的装置能说明什么?”
“伪装!倘若你是鬼魅,就没有必要制造多余的狼狈,就算是蒸发,我也不会产生丝毫的偏见。”
我把手插进口袋,取出一把精致的锁链,泛着银色的光泽。
“接下来,就是整个计划的核心,关于你的藏匿手段!那个驾驭马车潜逃的,是你的朋友吧,制造你已经脱困的假象。”
“姑且就算是伙伴,可是他的模仿能力,几乎是完美的!”
“是的,不过在之后的回忆中,我捕捉到一点特殊的情况,他的腿,好像有些伤病,所以,一直倾斜着身体,而你,则是标准的垂直。”
“呀呀,还是低估您的洞察力,没想到如此细微,都能被掌握。”
“之后就是你的消失,也许是我怀疑神的缘故,所以,你不可能透明。”
“委屈神明么?不,从来没有过信仰的民族!”
卢纶忽然的感慨,倾述着他的感触,鄙视神的存在。
“所以,我勘察过现场,甚至是地面都进行查探,不过,没有你躲藏的踪迹。于是,所有的疑点,就都集中在藏书库中!”
“越来越接近真相,我竟然迫不及待的等候被撕破羞耻的面具!”
“是的,其实在烟雾沸腾的短暂间隙中,你又躲在藏书库中,换上卫士的服饰,然后在搜查的过程中,混入其中,也很容易吧!”
“精彩,正是如此,然后我就没有慌张的走出府邸,搭乘等待的马车!”
彻底清晰的卢纶,身上还披着卫士的外套,竟然毫无违和。
“所以,你究竟想做什么?”
“恕我不能回答,这可是极其高度的秘密!”
“卧底名单,就在我的口袋中,难道你要放弃么?”
“哦?这下就有商量的意义,建立一个交易的机制。”
“不过,诚信是我期待的前提,还是之前的问题,你想做什么?”
我滑动着手中的锁链,随时准备逮捕卢纶。
“这个话题,并不遥远的清晰,是解放我的雇主,对我能力的试探!”
“斯塔沃么?可是据我所知,他已经被撕裂。”
“被丢弃的玩具,就是侯爵的全部认知么?”
“哦?这么说,是破黑国的刺客,抹杀了斯塔沃,那有什么意义么?”
“偶尔牺牲掉的玩偶棋子,或许就是庸俗的乐趣,不是么?”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也是卓越的变态呢!”
我抓起锁链,向卢纶扑去,却被他轻易的闪躲。
“呀呀,真是迅猛的偷袭,侯爵就是如此卑鄙么?”
“哼哼,兵不厌诈,你还能辩驳么?”
我继续推进,卢纶就一直在闪躲,终于靠近没有退路的墙角。
“所谓的诡辩么?那我就要考虑一番,侯爵难道不想知道我的计划么?”
卢纶的说辞让我暂时停止前进,就算是预留出回旋的余地。
“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那就要看你能付出的筹码,暂时,还有长远!”
“如果我都想掠夺呢?”
“那就或许是死亡的代价!”
“是么?不过,那就先说点暂时的!”
“挣扎着,跨越你的身体,从你压抑的环境中逃脱。”
“有点意思,那演化的递进呢?”
“颠覆所有的障碍!”
“真是熟悉的语法,仔细一想,与我是不谋而合呢!”
我发泄掉战斗的意识,舒展着身体,把口袋中的名单,扔给卢纶。
“真是疯狂,这是侯爵试探的新阴谋么?”
“谁知道呢......”
被月色侵蚀的对白,也许,就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