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上世子妃的,就没有不倒霉的。
想到大姑娘进宫向太后告状,最后被世子妃逼的太后打了她十手板心,车夫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上前关怀几句,差点被大姑娘瞪成灰飞。
大姑娘的丫头知道他是世子妃的车夫,要他长点眼色。
他懂大姑娘的意思,对车夫来说,给马车内的人一点教训那是小菜一碟。
可,他真的没有那份胆量啊。
车夫坐稳了身子,前所未有的认真赶马车。
等马车在镇北王府门前停下。
清越随身带的包子馒头都吃光了。
主仆两红光满面的进了府。
身后,丫头小厮交头接耳,面面相觑,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敬仰。
除了敬仰,还能有什么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此刻的震撼?
正院。
公孙锦正在哭,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
公孙娴和公孙嫣站在一旁,是想笑不能笑。
虽然她们也很讨厌村姑出身的大嫂,但同为镇北王府的姑娘,公孙锦一直压她们一头,看着她吃瘪,明面上不能偷着乐,但她们心中暗爽。
见公孙锦哭的梨花带雨,公孙嫣宽慰她说道:“宫里头有安乐公主,她在大嫂手里吃过亏,大嫂到这会儿都没回来,莫不是……”
公孙锦抹掉眼泪,恶狠狠说道:“她想安然无恙的回来,没那么容易!”
惹恼安乐公主,能有好果子吃?
想着,公孙锦擦掉眼泪,她哭什么,指不定这会儿那村姑正哭的嚎天呛地。
这般想,公孙锦嘴角就挂了一抹笑容。
只是笑容还没有绽放开,就僵硬在了脸上。
一穿着青碧色裙裳的丫头匆匆跑进来,说道:“大姑娘,世子妃和她的丫头回府了。”
“被抬回来的?”公孙锦迫不及待道。
“不是,是走回来的。”小丫头回道。
公孙锦眉头皱紧。
怎么会是走回来的呢?!
难道安乐公主没能奈何得了她们?!
“是不是鼻青脸肿的走回来的?”公孙娴问道。
“没有,世子妃看上去心情很好,回枕流榭的路上还商量着晚上吃点好的犒劳自己。”小宫女如实道。
犒劳自己?!
公孙锦气的拳头握紧,结果忘了屁股被打肿了,轻轻一动,就疼的她眼泪直飚。
女儿疼成这样,江原郡主心疼不已,恨不得叫人把许含章拖来当场杖毙给女儿出气。
“安乐公主是怎么教训她的?”
小丫头道:“不知道。”
公孙嫣和公孙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句话在嘴边溜达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忍住蹦了出来,“会不会是宫里出事了?”
公孙锦脸色一臭,“你们就这么会长村姑的志气,灭安乐公主的威风吗?”
公孙嫣:“……”
公孙娴:“……”
不是她们灭安乐公主的威风。
实在是安乐公主在大嫂面前没有一点公主的威风啊。
信誓旦旦的说要给大嫂一点颜色看,最后大嫂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这明显不合常理。
她们猜测是不是事情闹大了,最后皇上出面保了许含章。
但想到丫头禀告的许含章要吃好的犒劳自己,说明她占了上风,吃亏的是安乐公主啊。
只是公孙锦气头上,这些分析不便说出来惹她不快,被人瞪的滋味可不好受。
公孙锦自信十足,“要是宫里出事了,她们还能出宫吗?何况要真出事了,肯定有人来国公府禀告。”
“这倒也是。”公孙嫣改口道。
但是她们怎么也不会猜到,宫里头已经乱的自顾不暇,谁又顾得上来国公府禀告安乐公主的惨状?
然后,宫里传话的太监就到了。
是来传皇上口谕的。
说是已经被镇北王传了消息,等镇北王自己做决定,如何处置江原郡主。
江原郡主听闻消息一脸惨白。
那种任凭你怎么蹦跶,都逃不出人家手掌心的感觉实在是窝囊!
这种感觉她已经十五年没有体会过了!
江原郡主郡主手一挥。
桌子上的茶盏糕点摔了一地。
这口窝囊气,她如何咽的下?
公孙谦和公孙锦走进来,脸上阴云密布
“娘!怎么办?”
身为儿女的他们,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他们的母亲没有半点感情,要不然也不会十几年都不回家。
“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在镇北王的消息传回来之前,她就要那对夫妻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先回去,我自有安排!”
公孙谦和公孙锦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每月初十,是镇北王府家宴的日子。
当初这个规矩还是江原郡主嫁过来之后,为了举家和睦定下来的。
许含章和公孙御按时到了南华堂。
没一会儿,丫头就开始端饭菜进屋。
香飘四溢。
许含章不是第一次参加王府的家宴,不过,这次府里刚发生了大事。众人的情绪都有些莫名。
不过,事件的主角,等待镇北王发落的江原郡主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许含章坐下后,与她第一个说话的是公孙嫣。
她一脸笑容的喊了声“大嫂”,然后就被公孙锦截了胡。
公孙锦端起酒杯对着许含章,“恭喜大嫂摆脱村姑身份,赐封县主。”
她虽然在笑。
但笑容未达眼底。
公孙锦端了茶,虽然话里带刺,但许含章没有理由不搭理她。
端起面前的果酒,许含章笑道:“从此少了一个被人攻击的理由,确实值得的高兴。”
公孙锦咬牙。
“放下村姑的身份还不够,大嫂要放下村姑的本性才好。”公孙锦笑道。
“就怕我放下了,总有人想不开逼我拿起来。对于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送上门来的,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放过,大姑娘觉得呢?”许含章笑问。
公孙嫣默默的瞥了公孙锦一眼。
大嫂口中吃饱了撑着没事送上门来的说的不正是大姐姐和江原郡主么?
真算起来,大嫂没有主动**过谁。
都是别人惹她,被逮住的。
折钱,折脸面,成就了大嫂战无不胜的威名。
公孙锦恨不得把手中酒泼许含章脸上才好。
公孙嫣打圆场说道:“大嫂,你尝尝这道菜,是祖父最喜欢的,做起来又太耗时,平常很难吃到的。”
许含章夹了一块尝了尝。
肉质细腻有弹性,似筋而更柔软。
“果然不错。”许含章点头道。
许含章品尝佳肴,那边老夫人夸赞江原郡主用心。
许含章几次瞥头看老夫人。
老夫人也是演的一手好戏。
只怕私下里已经准备将江原郡主扫地出门,撵到庄子上住了吧!
并王爷是她的儿子,儿子是什么念头她会不知道?
现在有皇上做主,江原郡主还想来着儿子吗!
家宴进行到一半,许含章就吃饱了。
这就是没人闲聊,插科打诨,一门心思埋头苦吃的成果。
吃不下,又不好放下筷子,许含章就有一下没一下的吃一口。
那边,公孙御给自己倒酒。
才倒了一半,酒杯就空了。
丫头忙过来说道:“世子,奴婢去添酒。”
小丫头拿过酒壶退下。
没一会儿,小丫头就回来了。
她给公孙御倒了酒。
然后给公孙谦倒酒。
公孙谦眼角余光瞥到丫头手摁了下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