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话，我也不知道电竞精神是什么，一开始我打电竞是喜欢，中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可我还在打电竞，别人眼里我看起来是不务正业，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来说的话所谓的电竞精神，就是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点意外，不会很高大上

可老杨不在意，广告能不能能成不是他能决定，但是让他说，他就说自己想说的话。

“刚开始打电竞，我连饭都吃不上，没有比赛打啊，就没有奖金啊，后来终于能吃上饭了，觉得可以靠电竞能养活自己了，可那时候的想法是，我想证明给别人看，我能养活自己，可在别人眼里还是不务正业，现在我不用再为了吃饭考虑，一年的收入还不错，可在别人的眼里还是不务正业，电竞似乎就像是害人的东西一样，我玩的越好的就越害人一样”

老杨心里有点心酸，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人：“你们现在让我说电竞精神是什么，我想说，做你自己想做的，让别人去死好了，为自己活着，无需在意别人的目光”

“嗯..”

中间的男人点点头，低头记录的妹子抬头看了一下老杨，接着记录

老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通过大华公司的考察，他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就和他说的一样，不用在在意别人的目光。

不深刻，简单直白，可这是他的心声，因为想打电竞所以，就打了，别人说什么和他有屁关系。

他和章小军一起离开了房间，大华的几个人开始讨论。

“感觉有点偏激，形象倒是没问题，就是这语气....”

“可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不是么？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这是独立，坚持，自信。”

“他还是圈内大神，粉丝号召力很强的，年轻，热血，和我们的主题很贴近”负责记录的妹子这时候抬头，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杨凡，虽然争议不断，但是我们查的资料，他本人没有任何污点，网络上的都是被人带了节奏，但是他从来没有理会过，不在意被人的看法，你们不觉得他的这种想法和某个人有点像么？”

“谁？”

“是明星么？”

“算是吧，就是自己带盐的那位啊！”妹子目光灼灼，刚才我就在想，可以根据他的经历打造一个广告短片，“我感觉很有市场！”

“总监你....”

“就这么定了，回头做方案，我通过了就和杨凡签合同，”眼镜妹子微微一笑，弯月一样的眼睛充满了婉约气质：“要是能找叶星辰一起拍效果一定爆炸啧啧...大家努力吧！”

和章小军一起离开之后，章小军一直在安慰杨凡，老杨反而没在意大华的合同，这货比他还紧张。

“人家是大华嘛，是吧，就算是咱们选不上，也正常”章小军显然是研究过，头头是道：“大华的合同不好拿，这是公认的，从定下计划，再开始邀约，面试，就和考试一样样一道一道的过，咱们心态放好，其实能被大华看上就说明已经很成功了”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然而老杨一转语气：“其实都是废话”

老杨本也没觉得这事情多么重要心态极好，得之我命失之我幸，现在反而有点患得患失。

“怎么是废话呢，大华看的上你，这说明你已经混出头了，和别人不一样！”章小军严肃而认真：“讲实话，电竞选手毕竟职业寿命太短，你能打几年，退役之后，别的行业正式青春风华的时候，你们已经退役了，做主播？谁能长红？”

都是青春饭，和会所嫩模一个级别的。

要不然为什么大家看不上电竞，不稳定啊！

老杨深以为然：“你这话对”

“是吧，电竞这一行业，可以说出道定生死，成功了就是职业巅峰，失败了就是没前途！”前面的话充满了诗情画意，后面就直接大白话，章小军：“我是希望你越来越好，看得出来你是有想法，能坚持，有梦想的人”

“哪里看出来了！”老杨停下脚步，看看自己也不是那么明显。

“你全身上下都在在说你要当老大啊”一看杨凡还防着自己，章小军拍拍他肩膀：“我今年马上四十，人生过半，见过的人不说比你吃过的米多，可我的位置在这里，见过人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精明老练的公司老总，大型企业的精英，就是我手下的人也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你觉得你那点心思我能看不出来么？”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玩电竞的学历低？这是歧视吧！”老杨很怀疑这货看不起自己。

“切，”章小军摸出一根烟，分给杨凡一根，点上之后慢悠悠点头承认：“确实如此不用我去看，看看你们这个圈子平均学历，还有平时的那些狗屁事情，有几样是上的了台面的？”

这也是事实，野蛮生长，来钱太快，电竞选手很容易迷失自己，回头想翻身都不行职业寿命脆弱的让人可怜。

老杨一直小心警惕，就是希望自己的职业寿命能长一点，可他的年纪相对年轻选手已经是过分了，现在在巅峰期，几年之后就走下坡路了。

现在的布局都是为了自己以后的职业能长久的走下去。

“唐汉是个心大的，一直都很顺利，退役之后还能当一个战队老板，杨学斌小日子过就可以了，可以说是胸无大志，司马流星，更是放任自己，也是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不会韦自己长远考虑！”章小军指点江山，说的还蛮中肯的，回头一看老杨：“你呢，以前我也不看好！”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不错！”

“你以前就是一二愣子，不懂的妥协，任性，否则你去年就拿到了冠军杯了”章小军满心诚恳：“但凡你对大赛组委会让步一下，让星辰进入决赛圈，去年的冠军杯就是你的”

“比赛还是公平一点比较好！”

“这话没错！”章小军今天算是说真心话了：“可这是你们这些打电竞的想法，对于我们这些幕后的人来说，大赛其实就是职场为了大局是可以妥协的甚至是可以交易的，全世界哪里的大赛是光明正大的，奥运会还有黑哨呢。”

公平，公正到只是存在在纸面上的东西，老杨一时间无语。好一会笑道：“玩黑幕不要脸你还光明正大理由充分了。”

“那也是为了大赛能正常的走下去，黎明之前总是最黑暗的时候！”章小军一抬头看着深沉漆黑头顶天空：“年轻时候，谁还没点理想，只是人总是慢慢的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不过你让我很欣慰，蔚蓝的事情让你成长了很多，开始学会使用自己的影响力了，我希望你能走好走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