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宁琼同往常一样起来习武,如今她也算是入门了,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外加上韩豫观送她的弩,若是再有什么意外,她绝不会像上次一样被动。
垂柳十分细心地伺候她洗漱,等用过早饭还有一些账本要看,这还是祖母给她布下的任务。
“姑娘,方才夫人来传话,说外面有小厮给您带的口信。”
守门的丫鬟进来禀报,张宁琼脑子里第一个就蹦出来韩豫观,莫不是他来传信?
“是韩公子传来的吗?”
“奴婢不知,但夫人说,许是……太子殿下。”
“什么?”
张宁琼惊讶的差点没呛到漱口的茶水:“他派人来做什么?”自己跟他并不熟好吧!
“奴婢不知,那个小厮说要亲自告诉姑娘。”
张宁琼压下想将小厮赶出去的冲动,认命的叹了口气。
谁让他是太子派来的人呢!
张宁琼随意理了理衣服,带着垂柳就出了门,等到了门口便瞧见一个身材瘦小、低眉顺眼的小厮。
她轻咳了一声,试探性的上前:“听说,你有事寻我?”
“张姑娘,太子又口喻亲传。”
他深深作揖并不再言,张宁琼意识到可能是周围人有点多。
她想了想,在荣安候府门口总不至于对她动手,她命令众人推下,朝着小厮更走进了一步。
小厮附耳低言:“令堂之死事有蹊跷,后日西郊赏梅会相告。”
“你说什么?”
张宁琼后退一步,瞪大双眼。
她没听错吧,什么令堂,周氏明明好好的在府里,哪有有什么死因蹊跷。
难不成周氏会出事?那也不应该呀。
张宁琼细细的打量面前人,小厮满脸写着“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除了这个,你家主子还说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单次一句。”
张宁琼面色难看,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回禀你家主子吧。”
垂柳一脸疑问地向前,说话间还瞄了好几眼小厮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的戒备:“姑娘,他跟你说什么了?”
张宁琼怕垂柳的性子藏不住事,也只是摇了摇头:“等我想明白了再同你说。”
令堂之死?
难不成她想的方向错了?
难道太子说的不是周氏,而是她的亲生母亲、周氏的庶妹?
在原书之中对这个庶妹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描写,只说她嫉妒周氏,才决定调换孩子。
张宁琼当初看书的时候并没有深究这一点,是以为这是一个为了符合逻辑、一笔带过得描述,可如今细想想,似乎里面疑点很多。
这个庶妹是如何能在荣安侯府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两个孩子掉包的?
而这个庶妹为何会在荣安侯府生产?
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比女主晚生下来一会儿,那么这个庶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的是女孩的?
张宁琼晃晃头,只觉得这些事情毫无头绪。
不过太子说的赏梅会是什么?
这一点也不用张宁琼思考多久,不过一个时辰,太子的陈良娣便给各家贵女都送了拜帖。
周氏将红红的拜帖送到她的房间里,张宁琼个只觉得这是一块烫手山芋。
张家决定送出的姑娘应该是张宁珠,可这张拜帖里面只请了张宁琼与许宁瑾。
若是按身份地位来看,她这个假千金哪里比得上正儿八经的张家庶女,但这拜帖里面意思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许宁瑾今日一大早便出了府,张宁琼四处寻她寻不到,只能坐在屋子里面干着急。
等到许宁瑾回来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下来,她一进府门便被张宁琼拉到屋里来,直接将拜帖塞到她手里。
许宁瑾先是一愣,满脸疑惑地翻看,随后满不在乎地扔到一边:“又是宴会,不愿意去咱便不去。”
“姐姐,这哪有那么简单。”张宁琼欲哭无泪,“那可是太子良娣请的,说白了就是提前想看要入东宫的人,哪能随便就拒绝,”
张宁琼咬了咬唇,起身将房门关上,同许宁瑾说起小厮的传话还有自己的猜测。
虽然隐去了原书中的事情,但许宁瑾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不假思索:“那边去,我到要看看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张宁琼就佩服女主这一点,从开不怕事儿。
许宁瑾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他没法动你。”
是啊,现在女女主已经成了她的底气。
张宁琼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