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虎吞狼？”凉冰思索了一下，“用你对付凯莎吗？”
“这一手他太擅长了。”瑞明羽笑笑，“如果不是真相实在匪夷所思的话，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说着，瑞明羽把自己对卡尔的分析和凉冰说了一遍。
“你分析的还挺透彻。”凉冰说道。
“那是，我说过，我对每一个人的了解都要超过他本人。”瑞明羽挑眉。
“……你这种能看透未来的简直就是犯规好吗？”
………………
会客室，二人坐下不久，卡尔便发来通讯。
“凉冰，现在方便过去吗？”
这倒霉孩子挺有礼貌。
得到肯定答复以后，会客室里，一道虫门开启。
很快，卡尔从虫门中走出。
一身连帽的蓝色衣袍，金色短发，油光粉面的小脸蛋看上去比瑞明羽的冰肌玉骨还要粉嫩。
“死神卡尔？难怪冰儿说你长的和女孩子一样。”瑞明羽说道。
凉冰：？？？
我啥时候说过？
不过第一次见到卡尔的时候确实把他当妹子了。
“亲王说笑了。”卡尔毫不在意道，他知道来见瑞明羽免不得会被各种调侃，甚至冷嘲热讽。
毕竟瑞明羽在意地球，在意华夏。
而他，是饕餮入侵的罪魁祸首，没有之一。
“确实是说笑的。”瑞明羽笑笑，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卡尔面前。
恶魔一号上没有会客室，以前作为莫甘娜的凉冰压根没考虑过自己家会有客人的情况。
这间屋子是瑞明羽原本的房间。
嗡！
银光划过，星命从卡尔喉间划过，停在卡尔身后。
卡尔依旧无动于衷。
凉冰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啧啧啧……”瑞明羽摇摇头，打了个响指，星命穿过虫洞消失不见。
“幻体果然神奇。”瑞明羽赞叹一声。
“过奖。”
光芒删过，卡尔恢复如初。
轰隆！
一道雷霆噼下。
强光闪过后，卡尔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两次攻击过后，卡尔开口了。
“亲王消气了吗？”
瑞明羽眯了眯眼睛。
“华夏有句话叫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瑞明羽澹澹地说道，抬了抬手。
嗡。
三把烈焰之剑悬浮在瑞明羽头顶，剑尖对准了卡尔。
“可我偏要来一个再三。”
凉冰秀眉微蹙。
作为空间大家，她很清楚，这三把烈焰之剑不是透过虫洞召唤来的。
而比凉冰反应更大的却是卡尔。
三把烈焰之剑出现的同时，卡尔目光突地就是一凝，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那张自始至终都面不改色的脸上，首次出现了另外的表情。
震惊，恐惧，以及不可思议……
那三把根本就不是烈焰之剑！
那是……
“幻体……”卡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那是能伤到他的武器！
能伤到幻体的，只有同样的幻体！
那只是瑞明羽抬抬手就能使用的东西！
也就是说……
“幻体也并非不可摧毁。”瑞明羽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上，伸手把凉冰搂到怀里，语气带着一丝嘲弄，“卡尔，你觉得我这一手，如何啊？”
凉冰往他怀里靠了靠，看向卡尔，她清楚的从卡尔眼中看到了惊恐。
转头惊讶的看了瑞明羽一眼，再看看依旧悬浮在那里的三把“烈焰之剑”。
她知道瑞明羽强，各种意义上的强。
但是打死她都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连幻体都有办法对付！
卡尔也是这么想的。
这家伙是不是变态的有些过头了？
凯莎的银翼说抢就抢，诸神之王说揍就揍。
结果他特么连自己的幻体都有办法对付？！
难道把伟力归于己身就会这么强吗？
瑞明羽很满意卡尔的反应，这说明自己这一手成功把他唬住了。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眼神中的惊恐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阁下手段高明，在下……佩服。”卡尔艰难地说道。
他知道，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呵呵，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的人。”瑞明羽点点头，“不过，以后把你的聪明劲用对地方，别对我用，想驱虎吞狼，主动权可不在你。”
卡尔心下一沉。
自己的计划也全都被猜到了。
“之前你和冰儿做的布局估计是没什么用了，凯莎在离开前给蕾娜的精神做了防御装置，以黑风的能力即便是链接恶魔一号也无法突破。”
“当然，现在凯莎愿意退去，我也不想再触这个霉头，毕竟，如果真的天刃压境，对我地球来说也是很大的麻烦，所以这个计划可以取消了，费雷泽那边你看着处理，别动我的部下就可以。”
“至于我那个大姨子，之前我和她说的话就代表了我的态度，只要天使不主动进犯，我懒得搭理她们，你要是还想杀的话，我不拦着，但是别连累我们，要不然我和天使一起揍你。”
“还有，别再做什么小动作，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卡尔心里一阵苦涩。
自己的计划全被看穿了。
而且，他还有对付幻体的办法！
“至于你的研究……那什么虚空，还有终极恐惧……”瑞明羽的话让卡尔回过神来。
“亲王对此怎么看？”卡尔小心地看了一眼指着自己的三把“烈焰之剑”，问道。
“虚空的力量也并非深不可测，只能说和我一样，属于另外的体系。”瑞明羽说道，“一种获得力量的捷径，但是并不是无敌的，每一种力量达到巅峰以后其实都可以做到同样的效果，我比较信奉万法归一，殊途同归的理论。”
“万法归一，殊途同归……”卡尔沉吟一声，不动声色地弯了弯腰，“受教了。”
“你既然选择了虚空这一道路，不妨继续走下去，至于终极恐惧……我毕竟看不到太久远的过去，但是盘古文明和神河文明的覆灭也不可能没有一个理由。”瑞明羽继续沉吟着，“但是它到底是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不知道你研究的如何？”
“一无所获。”卡尔摇了摇头，“自从在盘古文明陨落的历史中发现了终极恐惧的存在，万年来我试图通过研究死亡和虚空来理解它，神圣凯莎对它不屑一顾，凉冰则是尝试用加速进化的理念来对抗它，只是在凯莎的压制下，我始终难以进一步研究，凉冰更是一直和天使大战，所以我们选的道路，现在全都没有见到什么效果。”
瑞明羽点了点头，“那……太空校长对此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