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忽然转变的话题让凉冰微微一愣。
“你怎么……”
“一开始我们就注意到了。”鹤熙说道。
“换个地方说话吧。”瑞明羽打了个哈欠说道。
这种对方居高临下的说话方式瑞明羽是真的不太习惯。
他怕一会儿忍不住把鹤熙这个娃娃给扎了。
…………………………
凉冰房间。
“从你前往昆萨建立恶魔文明，到你在天城宣扬终极恐惧，我们早就注意到了你的异常。”鹤熙坐在沙发上，开始缓缓讲述起当年的事情。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瑞明羽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沉吟道，“你们之所以没说破，是因为忌惮基兰对吧？”
沙发，茶几，功夫茶套装都是他之前弄过来的。
毕竟凉冰这房间实在有点空旷。
“对。”鹤熙点点头，“虽然发现了异常，但是我们不敢确定太空的手段究竟是什么样的，所以只能找个由头先把这蠢丫头囚禁起来。”
“我说你够了啊，说事就说事怎么还人身攻击了？”凉冰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确实不聪明。”已经卸下暗合金甲，换上一身宽松袍子的瑞明羽笑笑，把沏好的茶倒上。
讲真，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倒个满杯。
酒满敬人，茶满欺客。
虽然这是个恶客，但到底是凉冰娘家人，瑞明羽还是没这么干。
“你哪边的啊？”凉冰不满地看向瑞明羽。
“当然是你这边的。”瑞明羽把茶递给鹤熙。
“谢谢。”鹤熙笑笑。
“那之后呢？”凉冰继续问。
“之后你的恶魔不是攻进天城了吗？”鹤熙喝了口茶，优雅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边是你创建的文明，一边是天使战士们，哪边被重创都不好，加上我有些新的想法，所以才装作被你骗过的样子把你放了。”
“只是没想到，你走就走，骗了我不说还捅了男人婆一剑，可真是伤透了我们的心啊。”鹤熙看着凉冰，脸色有些玩味。
“对不起……”凉冰撇过头，有些不敢看鹤熙。
瑞明羽见状，拉过她一只手握住，转头看向鹤熙，“这不是她的错。”
“嗯，我知道。”鹤熙点点头。
“你再皮我真把你绑了丢给大伯伦了。”瑞明羽威胁道。
聊归聊，把我媳妇聊自闭了还得我哄，你要本体在这我也就忍了。
但是你丫一个传话娃娃在这皮我还真不惯着你。
“好嘞。”鹤熙连忙摆手。
“所以，这三万年的战争，实际上是你们的一个布局对吗？”瑞明羽问。
“没错。”鹤熙点点头。
“就为了救我，牺牲这么多天使？”凉冰问，“雨桐，艾兰她们……”
“她们确实死了，但是也还活着。”鹤熙说道。
“什么意思？”凉冰疑惑。
“原来如此。”瑞明羽了然。
凉冰看向自家男朋友。
“大概是和你复活阿托他们差不多的方式吧。”瑞明羽说道，“你能研究出来，这老妖精应该也行。”
要说已知宇宙的科研狂魔是谁，那可能选项有点多，凉冰，鹤熙，卡尔，太空，甚至怜风都能算。
但是要说研发能力最变态的，那就只有这只白毛了，其他人都要靠边站，估计也只有当年神河文明，建造大时钟，研发超级基因的那位丁格黑，也就是基兰的老师可以比肩。
其他人，卡尔和基兰都是依靠大时钟进行的，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只有鹤熙。
烈阳的看家本事，人家去住了一个月就学会了。
孙悟空独有的分身能力，只有她研究出来了。
仅次于大时钟的神圣知识宝库，她的作品。
超越一般四代的神圣之躯，神圣原子也是她研发的。
次生物引擎，还是她研发的。
整个梅洛天庭的防御系统，除了一部分是凉冰当年的作品，嗯，剩下的还是这位天基王的杰作。
甚至影响时间流动的技术她都有！
区区一个复活手段，真不是什么问题。
凉冰扭头看鹤熙，后者点点头，“你还真找了个了不得的男神啊。”
“没错，雨桐艾兰她们，包括所有战死的天使，还有因为天使和恶魔的战争而被卷入的凡人，所有人的暗讯息都被收集起来，现在储存在天启宝库中。”鹤熙说。
“天启？”
“没错，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哦。”鹤熙向凉冰眨眨眼，“现在在你的天启战舰中保存着，等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你恢复过来，正式回归天城后就会启动，那可是不下于凯莎知识宝库的天体计算机呢。”
“给……我的？”凉冰有些诧异。
鹤熙点头。
一瞬间，凉冰的心情变得万分复杂。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发现并解决这个问题的。”鹤熙看向瑞明羽。
“先说说你的方桉。”瑞明羽说。
“基因方面。”鹤熙说道，“我认为太空对凉冰的基因做了手脚，这三万年来每一次大战，凯莎都会尝试用银刃取到一些凉冰的血液，然后我再进行研究。”
“结果呢？”瑞明羽问。
“从基因层次一无所获。”鹤熙摇摇头，“所以上一次大战后，我考虑了一个新的计划，如果能成功，或许可以解决，只是没想到在那之前就被你给解决掉了。”
“分解重组？”瑞明羽问。
如果说当年凉冰叛逃是蹊跷的话，那么未来三王相继陨落简直就是个笑话。
瑞明羽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为了这个。
“不，不止如此。”瑞明羽摇摇头，“你是打算尝试干掉基兰！”
虽然一直以来的说法是太空校长漫游宇宙去了，但是原着，蕾娜在被饕餮放走后一度陷入迷茫，召唤出太空进行过一次交流。
瑞明羽曾经推测，凯莎的神圣之躯被炸碎分布宇宙后，应该也是类似当时太空的状态。
鹤熙被黑洞分解后也是一样。
诸天篇结尾昆萨星的战斗是鹤熙谋划的，那么她肯定会考虑黑洞引擎的问题，凉冰进入黑洞很可能就是她的计划一环。
鹤熙是准备在那个状态下尝试对抗太空校长，从而解决凉冰的问题。
鹤熙那暖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骇，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神色复杂的叹息一声。
“我和凯莎都小看你了，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不。”瑞明羽摇摇头，面色凝重，“是我低估你了。”
他能想到这一点是基于他清楚未来的发展。
但是鹤熙却是主导设计了未来的走向！
与其说是卡尔的谋划，倒不如说是鹤熙将计就计，把一切都算计了进去！
这女人，当真是可怕！
好一个天使鹤熙，好一个天基王！
“好了，天使的秘辛我讲完了。”鹤熙说道，“接下来，是不是该讲讲你们的故事了？”
“我们的？”瑞明羽一愣。
“毕竟你可是第一个让我们小冰冰动心的男人。”鹤熙挑眉，“这可是当年卡尔努力了上万年都没做到的事情呢。”
“小……冰冰？”瑞明羽扭头看向自家媳妇，“你还有这么可爱的名字呢？”
“皮皮熙！”凉冰本来心情正复杂呢，现在当场炸毛了，“你想打架是不是？信不信老娘当场把你这娃娃捏爆！”
“不信。”鹤熙笑。
“明羽，把她抓起来丢给大伯伦！”
“好嘞。”瑞明羽当即就要抬手。
“哎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鹤熙立刻认怂。
“哼！”凉冰冷哼一声。
“不过你们的故事我还是要问的。”鹤熙看着这两位，“你们谁说？“
“啧嘶……”凉冰作势就要召唤恶魔之爪。
“哎哎哎你别动手啊。”鹤熙连忙往后缩了缩，“我不是想八卦，真不是！”
“那你问这个干什么？”瑞明羽把凉冰拉回来，问道。
“毕竟你们发展实在太快了点，按彦的说法，你们关系已经很亲密了，甚至可能凉冰已经对你宣誓了对吧？”鹤熙说。
瑞明羽点点头。
“神与神的关系发展是不可能那么快的，尤其是我们很了解凉冰的德性，加上据我们从雄兵连那边得来的信息来看，你一开始接近凉冰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要么你对他们撒谎了，要么你骗了凉冰，这丫头虽然蠢，但是好歹也是我们的天启王，凯莎那个男人婆的亲妹妹。”鹤熙脸色和语气渐渐严肃起来，“我们做姐姐的，总得替妹妹把把关，你说呢？”
“合情合理。”瑞明羽点点头，右手点了点耳朵，“阿托，把天使彦给我喂大伯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