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村之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徐良,作为除魔司的校尉,在接到任务之后带领着手下三十人前往诛杀妖魔。
可是眼前这只山魈太过恐怖,二十九个手下都没了,就还剩下他自己。
堂堂筑基境的徐良,此刻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现诡异的一幕,眼珠子都快掉落出来。
就在刚才与那魈对持,对方已准备作出最后一击必杀,徐良已经准备好了死亡。
可是,天空突然一阵扭曲,掉下来一个人,来势极强,狠狠将那山魈砸中,都陷进了土壤里。
片刻后,缓守神来的徐良这才赶紧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这掉下来的竟然真的是个活人,而且诡异的山魈已被砸死,人却还活着,屁事没有。
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自己带了一队人过来除魔,可是谁曾想,二十九个弟兄全部阵亡都没能宰了这只山魈,反到是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一个小白脸把山魈砸死,这上哪儿说理去。
小心翼翼将陆阳铭从坑里弄上来,山魈已成肉饼。
它本是山中一种猴子,因为日久年深,吸食了山精月华这才成了精怪,为祸一方。
徐良怎么也没弄醒他,于是赶紧将整个山村尸体全部聚拢在一起,一共一百八十二具尸体。
立刻通知了此处衙门,县老爷亲自带队,出动所有警察和衙役过来。
除魔司,隶属于皇家直管,权力相当巨大,甚至若遇紧急情况可先斩后凑也行。
所以,除魔司的校尉,县老爷哪里敢怠慢,恨不得供起来呢。
看着这里的惨状,县令以及众人皆是一脸惊惧骇然不已。
“徐校尉,就是这堆烂肉为害了罗山村的所有人吗?”
“没错,黄县令,此为山魈,已被我砸成肉泥,祸害已除,只是我的二十九位手下也全部殉职,哎……”徐良感慨悲戚不已,眸含眼泪显是动了真感情。
“徐校尉节哀,这些大人们虽死,也总算得其所,为鬼雄。这些遗体下官该如何处理?”黄县令也是一脸悲戚,沉声问道。
“尸体都沾了邪气,若留下免生祸害,找荔枝柴来,全部烧了吧!”徐良答道。
“下官遵命,这位是……?”黄县令疑惑看了看躺地上的男子。
“这是我请来对敌的朋友,他受伤昏迷,我马上写一份手扎,你与我一共签名报上去,少不了你的功劳。”徐良说完,立刻拿出随身笔和一个扎子写了起来。
“谢谢大人栽培。”
片刻,黄县令看到扎子,脸上保持着笑容,可心里却骂得不行。
这徐良刚才嘴上说得好听,可扎子里记的功劳压根就跟黄县令没有半毛钱关系。
甚至,还隐隐透着他这个县令无能,一点用处都木有呢。
不过,他区区一个小县令还能怎么办呢,只得笑呵呵签字画押。
狗日的,果然除魔司没有一个好东西!
徐良拿到签字画押的手扎,心中大喜。他不得不这样做,自己死了二十九个手下,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也不为过啊。
但好在最后山魈还是被消灭了,也总能回去交差。
皇家主权之人,才不会管下面死多少人呢,他们要的是结果。
很显然,这个结果上面一定会很开心。至于死的人,再找一些补上就是。
堂堂大乾国,人口数千万,武者无数,又怎么可能会缺人呢。
徐良能坐到除魔司校尉的位置上去,想来也非平庸之辈,这些只不过是点小手段而已。
至于地上莫明而来的男子,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很快,荔枝柴架了一堆又一堆,村民的尸体自然是与除魔司除魔士尸体分开来烧的,也算是对他们最后的尊重吧。
这把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骨灰就地掩埋,自然不会被带走,另说没有人情味,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回去后,徐良将情况往上一报,这二十九位除魔人的家人都能拿到一份不错的抚恤金。
县衙,一间客房中,床上的人缓缓醒来。
“嗯?我这是在哪里?”男子左右看了看,这里古香古色,看起来像是古代。
男子,不是传送而来的陆阳铭还有谁。
他记得,自己从云罗涧传送阵而来,只是,最后在空间通道中似乎出了什么问题,然后他与小黑和麟影失散了。
随后,昏迷的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为什么会躺在这床上,看来,应该是被什么人给救了吧。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确灵气十分浓郁,至少是地球上的十倍有余。
“这就是上界吗!!!?”
就在这时,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一股寒煞之气扑面而来。
好家伙,究竟造了多少杀孽!陆阳铭心中微微一惊。
“你醒了?!!太好了,哈哈。”
“是你救我回来的?”陆阳铭问道,一眼便看出对方的实力,居然是位魂境大能。嗯,在上界应该称做筑基境吧。
“没错,你没事了吧,还能记得自己是谁吗?”他问道。
“我叫陆阳铭,请问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乃除魔司校尉,徐良。”
“除魔司?校尉?”陆阳铭听得一头雾水,他初来乍到,哪里明白这些。不过这些套词好像有点熟悉,只是细想后却又一点印象木有。
“你不是我大乾国人士?”徐良有些警惕的皱了皱眉,非我族内,其心必异,若陆阳铭不是这里的人士,那么他的态度自然又会不一样了。
“当然是了,只是我从小与师父在山中修行,从未入世,所以知道的并不太多。”陆阳铭反应极快,立刻撒了个谎。
果然,这话说出之后,对方脸上的警惕表情也缓和下来。
“原来是隐世高人啊,失敬失敬……”徐良客气的笑了笑,眼睛里更是透着一抹之前没有的笑容。
修士啊,当然值得结交。
“好说,徐校尉能与我说说大乾的情况吗?”陆阳铭问道。
“当然……”接下来,徐良在椅子上坐下后,开始耐心的与他大致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