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一样,青壮汉子还是负责拆卸船只,而年轻妇女仍跑到浅滩捞海鲜,另外年幼一些的后生则进了深山搜寻物资,许景安与冯泽安更是突发奇想,制作了五六个弹弓,练习了一段时间后,就掌握了诀窍,很轻松地射落了很多头斑鸠。
弹指一挥间,他们已经在海滩上待了整整四日之久。
第五日,负责拆解画舫的青壮男子传来消息,告诉冯永胜,画舫已经拆卸了一半,可以登上去查看情况,但是里面的光线非常暗,必须带上火把照明。
于是,冯永胜当即带了一些人,高举火把,来到了画舫跟前。
“景安,咱跟着一起上画舫瞧一瞧吧!”许景洛见状,朝身旁的许景安努了努嘴。
“好嘞!”
许景安十分清楚许景洛要干啥,从一开始被押入双龙城,目睹庄上百姓们吃不饱喝不够,又偏偏无法明目张胆地将食物与水给无中生有地变,她绝对是打算借此彻底了结此种麻烦的。
很快,他们就跟着冯庄主来到了画舫前,踩着垒起来的石头登上了甲板。
待上到船里,所有的情况都一目了然,许景洛支着下巴,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了一番。
其他人则擎了火把,四处翻找起来,只要看到啥觉得用得着的东西,无论大小,全都一股脑带走了。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搜了大半天,船上却未曾发现任何吃的东西,算是一个遗憾了!
另一边,许景洛与许景安两个偷偷摸摸地远离大家,钻进了某个隐蔽的地方。
“姐啊,你打算大显神通了么?”尽管已经亲眼看到了好几回,可许景安依然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感,忍不住搓了搓手。
“对呀!”许景洛却十分冷静地冲他笑了一下,道:“景安,帮我在门口把风,千万莫要叫旁人发现啦!”
“好的呢!”许景安连忙点了点头,依言守在门口把风去了,一双眸子不停地环顾左右,只要一看到有人来,就立马出声提醒许景洛。
没过多久,许景洛就向他招了招手,笑吟吟道:“大功告成。景安,快去把大家喊过来。”
许景安转身,瞧见这幕场景,当即就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的地面,这时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多的粮食,差不多能撑得住他们这些人吃个小半年了。
许景洛将随身空间内现存的一切存货都摆在地上,现在如果不赶紧取除,将来估计都无法再取除了!
许景安屁颠屁颠地跑去将众人招呼过来,扯着喉咙喊道:“哇塞!此处怎么有这么丰富的吃的,大米,白面和一桶桶菜籽油,你们赶紧过来看呐!”
众人本来就在因没有发现吃的感到烦恼,这会儿经许景安这么一喊,立马匆匆忙忙地奔到二人所在的位置。
擎着火把朝许景洛脚边一看,当场就惊得张大了嘴巴,我的妈呀!许景安没有骗他们,果然入目皆是食物,一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吃的,果然都是吃的!”
“赶紧的,赶紧叫外头的人也到这儿帮忙,把这地上的东西全都挪回去!”
许景洛听了,却立马抬手阻拦道:“等下!依我的意思,这些东西不如姑且就先搁在这儿更为稳妥一些!”
一个汉子闻言,面露担忧之色,道:“但是,画舫现在已经进水了,恐怕会损坏食物,而且,如果画舫再让早潮给冲入大海,又该如何是好呢?”
“无需担忧!”许景洛摆了摆手,斩钉截铁地道:“现在已经是退潮期,画舫绝不可能被冲走,而将一直停着不动。”
众人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没人再反对了。
许景洛将冯泽安、冯泽庆几个年轻小伙招呼过来,分别力所能及地提着一些东西从画舫上走下来,站在岸边的百姓瞧见许景洛,纷纷满脸焦急地迎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搜寻着了啥好东西吗?”
......
于是,御马监忙接着回答道:“皇上,本来每季都有进贡的烈马,可按着规矩,烈马到了这儿,都必须把野性去了才送到御马菀来。”
顾昊炎这才恍然大悟,抬手道:“这也不能怪你,起来吧。”
“谢皇上!”御马监站起身来。
“去,给朕牵一匹烈马。”顾昊炎命令道。
“是!”御马监领命去了。
顾昊炎身后的大内总管桂千曦听了,忙提醒道:“皇上,万一它不听话怎么办?奴才们可担待不起啊!”
顾昊炎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不听话自然有不听话的办法!”
御马监只好给他挑了一匹烈马来,顾昊炎骑着马在马场上准备驯服它,谁料这匹烈马果然很烈,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制服的,眼见着那匹马一路狂奔,就要冲撞了不远处的一位蓝衣少女。
那位少女吓得花容失色,顾昊炎见状,情急之下,立刻拔出腰间的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插在了马脖子上,马儿痛得嘶鸣一声,跌倒在地上。
顾昊炎敏捷地翻身下马,走到那位少女身前,道:“姑娘,吓着你了吧?你是哪家的姑娘?”
少女微微一笑,转过头去。
......
此时的端亲王府,许景洛正对镜梳妆,问向一旁的翠英道:“翠英,你看到他了吗?”
翠英笑着问道:“小姐,你问谁呀?是顾长恭顾公子吧?小姐前两天不让我多嘴乱问,我就不敢多嘴乱问了。”
许景洛薄嗔她道:“我一不留神,你就跑的没影了,还敢胡说?”
翠英看向铜镜中的许景洛,道:“我听说他家少爷长的挺俊朗的,特别喜欢读书写字,不像其他的王孙贵族,只喜欢骑马射箭什么的。”
许景洛闻言一怔,面色有些凝重地道:“他喜欢读书写字吗?这下可糟了,你听谁说的?”
翠英点点头,道:“他家人都这么说的。我看他是王婆卖瓜,要不怎么连面都不敢露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许景洛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便急忙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而另一边,正厅内,顾振宇正与卫坤觉在交谈。
“端亲王,你的风寒可好点了吗?”卫坤觉嗤了一声,道:“亏你想的出来,偶感风寒?”
顾振宇摸了摸额头,道:“我确实是感染了风寒,耳朵一下子听不见了。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众欺骗皇上啊。”
卫坤觉用手中的折扇点了他两下,沉声道:“亲家,你以为你装聋作哑,就能欺骗皇上吗?你越想躲,你的事越来。他放了你这个宝贝儿子,你还没有好好的回报君恩呢!”
顾振宇摸了摸鼻头,道:“我可是为了大将军你才不说话的,我耳朵虽然听不见了,可皇上让我说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卫坤觉哼了一声,道:“是吗?为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为了我去欺骗皇上,但是我还要先谢谢你这个亲家。”
顾振宇揉了揉眉心,道:“这可是太皇太后让我给皇上张罗大婚的,我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那大将军你,你怎么办?你还能把太皇太后也数落一顿?”
“说得好,说得好啊!”卫坤觉哈哈大笑,拍了拍手掌,道:“端亲王,到现在我才感觉得到,咱们俩有点亲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