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饰奢华的高档公寓内,古新将双脚放在茶几上,细细品味着还烫着的红茶。
“这么说,你很快就能回沃特塔了?”坐在对面的传奇兴致勃勃地问道。
见古新点头,传奇忍不住挥拳,咧嘴笑道:“太他妈爽了,这复仇戏码比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还爽,都tm让我高潮了!”
古新笑道:“这算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传奇点了颗雪茄,说:“真tm的出乎意料,祖国人竟然是你儿子,这比肯尼迪是俄罗斯的卧底还离谱,真tmd脑洞大开!”
古新将喝完了茶杯放在茶几上,说:“心灵风暴告诉我的时候,我同样惊到了。”
“你对你的宝贝儿子,下的了狠手吗?”
古新澹然道:“拦我的路,哪怕我亲爹也干,何况是用我蝌蚪搞出来的人工胚胎。”
传奇笑着从口腔里吐出烟雾,说:“不愧是你啊,不是一般的禽兽。”
他又说:“不过,你的复仇‘电影’里,最狗血的还是布彻尔、贝卡和祖国人的三角恋,没想到都这么多年来,布彻尔还在追着失踪的女友不放,结果到头来,祖国人根本没有强暴贝卡,是贝卡自己送上门的!”
“而且贝卡还跟祖国人有了个孩子,虽然我讨厌布彻尔这个混球,但还是要为他这窝囊的一生,骂一句操蛋!”
古新故作没有上帝视角地问道:“哦,你还认识布彻尔?”
传奇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英雄克星小队很久之前就存在了,那个时候我还在沃特公司做管理副总裁,我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布彻尔、法拉奇和MM,后来因为一些变故,英雄克星小队解散了,也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开始活动了。”
古新点了颗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中心公园吞云吐雾。
传奇在后头说:“你的复仇也差不多要完成了,不如提前庆祝一下,我带你去酒吧潇洒潇洒,让你见识下我的不老神话。”
“行。”
……
沃特塔,玄色气势汹汹地从电梯里走出,他经过心理暗示,和幻想中的动物朋友们的鼓励下,已经把对士兵男孩的恐惧压下,决心与过去一刀两断。
玄色闯进祖国人宽敞的办公室,后者正对如今是执行副总裁的艾诗丽吩咐着什么。
艾诗丽见失踪多日的玄色回归,急忙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然后离开办公室,留下祖国人和玄色。
玄色将手上的折纸打开,上面写着几行字:士兵男孩会来找我们,我们杀死他。
他并非是哑巴,只是当初对付士兵男孩时,被对方的盾牌重击头部,从此说话就结巴了。
他对自己是结巴这件事很是自卑,不敢在人前说话。
祖国人冷着脸走了过去,接过纸张,看了下,接着脸上展露出笑容,抱住玄色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
是夜,祖国人途径七人众会议室时,注意到玄色正在一块磨刀石上打磨着他的武士刀。
祖国人走进来,说:“刀子磨得再锋利,也割不开士兵男孩的皮。”
玄色一言不发,继续低头磨着,将武士刀磨得蹭亮。
祖国人背着手,说:“你以前跟他是队友,你了解他,他是怎样一个人?”
玄色拿过会议桌上的纸笔,在纸上写下大大的:BAD(坏)。
祖国人无语地说:“拜托,没有一个人是坏透顶的……”
他顿了顿,又说:“他是我父亲,起初我不相信他,我把公司的档桉全翻遍了,发现原来是真的,他们骗了我一辈子。”
“真惊喜。”
祖国人的眼中尽是惆怅,“我小时候最需要的是一位父亲,可他们一直瞒着我。”
玄色在那张纸的背面写下:必须杀了他!
祖国人盯着玄色,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确定想杀他,很好笑,每个人都觉得,你就像令人看不透的狮身人面像,非常神秘,但我不觉得。”
他一步步地接近玄色,“我可以看穿你的面具,我真的可以看到你的脸,看到战斗给你留下的伤痕,你那熟悉而邪气的笑容,还有你是黑人这件事,我知道你是伤心还是开心,我知道你是在说真话,还是撒谎。”
祖国人问道:“你一直都知道吗?我有一个父亲……而且他一直活着?”
过了半响,玄色点了点头。
祖国人流露极度悲伤的神色,双眼湿润。
“可恶!”祖国人抓住玄色的肩膀,质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想压制住心底的难过,但这份他十分抗拒的情绪,却止不住地涌出。
砰!
祖国人一拳洞穿玄色的腹部,再抽出时,玄色无力地倒下,猩红的肠子漏了一地。
祖国人看着奄奄一息的玄色,悲哀之色溢于言表,先是玛德琳,再是玄色,接连袭来的打击让他极为痛苦。
无论是玛德琳还是玄色,都是他很在意的对象,却一个接一个地背叛他!
祖国人彷佛失了魂般,沉重的打击让他差点没站稳。
他喃喃自语:“你早该告诉我的,起码在士兵男孩之前,不,只要你主动地跟我讲,我就不会杀你,也不会让父亲对你动手……”
说完,他便离开了会议室。
玄色临死前,又看到了他卡通形象的动物朋友,一个个都伤心地抽泣起来,只有松鼠还笑着,总计七只小动物,数量跟血债血偿成员一样。
松鼠结巴地说:“别、别、别担心,厄文,我、我们以你为荣,很、很快你、你就会进入我主基督,甜蜜的怀抱中!”
松鼠愈说愈悲伤,最后沉着脸,像是落幕的演员般,一步步地退出舞台。
沃特塔的最高处,祖国人俯瞰不夜城纽约满脸的落寞,就像是跟最要好朋友决裂的孩子般。
古新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肩膀,说:“约翰,你还有我和来恩。”
祖国人再也绷不住,在古新的怀中哭泣着。
古新的脸上没有半点同情,只有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