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老爷子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所以木冉冉两人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得知这个消息,最开心的莫过于陆御亦。
“太好了,小冉冉你就在这安心住下,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陆御亦开心的说道。
陆辰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就你?”
被泼了一盆冷水的陆御亦:“……”呜呜呜,好想骂人,可我不敢。
“我去看看陆爷爷。”木冉冉举了举手弱弱道。
“我陪你一起去。”两人异口同声道。
木冉冉果断摇头:“我自己去就行。”
说完她便脚底抹油熘了。
“阿冉年纪小,你别把她带坏了。”陆辰珩睨了他一眼。
陆御亦不服,咕哝着说:“我才不会带坏小冉冉。”
房间里的气氛一片和谐,陆老爷子一见到木冉冉便冲她招了招手:“冉丫头,坐这来。”
“陆爷爷,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头子我现在只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哪哪都舒服。”陆老爷子笑得很和蔼。
话虽是这样说,但木冉冉还是给他把了把脉,然后才回道:“您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出去了,但今天的药还是要喝完哦!”
“冉丫头,一定要喝吗?”陆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苦哈哈的看着她。
木冉冉忍俊不禁,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她也知道陆老爷子特别怕苦,所以她早有准备。
“陆爷爷,你喝完药就把这蜜糖放进嘴里含着,不会苦的。”木冉冉将糖放到他手里说。
陆老爷子看了看手心那颗糖,咽了咽唾沫:“还有吗?”
“太爷爷,您血糖偏高,不能吃糖。”陆御亦捧着药进来,无奈的说道。
陆老爷子闻言迅速将糖收了起来,瞪着他:“冉丫头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臭小子,一天到晚没大没小,带着药出去!”
“小冉冉,你看他那凶巴巴的样子,我害怕!”陆御亦告状。
太爷爷对木冉冉有多喜欢,作为曾孙的陆御亦看得是一清二楚。虽然这种好有些莫名,但到底是一件好事,对此他自然乐于见成。
在他看来,木冉冉是小叔养的孩子,四舍五入便是陆家的孩子。而且木冉冉长得特别灵动好看,光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太爷爷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
“陆爷爷,咱们先把药喝了,好不好?”木冉冉跟哄孩子一样哄道。
在两人的注视下,陆老爷子简直不要太听话,接过碗直接一口闷!
陆御亦悄咪咪的朝木冉冉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另一边,乔旭跟着陆辰珩进了书房。
“辰爷,他要怎么处理?”乔旭问道。
陆辰珩眸光微闪,冷声说道:“将他丢到老夫人房间去,其余什么都不用说。”
“是。”乔旭顿了顿又问道:“这件事要告诉老爷吗?”
“不必。”陆辰珩想起一些往事,声音里多了些难言的复杂。
“我这就下去安排。”乔旭说完便退出了书房。
他走后,陆辰珩起身走到窗户旁望着D市的方向,眼神隐涩难懂。
陆五得到通知后,禁不住道:“旭哥,你说老夫人闹这一出图啥?”
是啊,她图什么?老爷子若是死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乔旭想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二人明明是夫妻,不是吗?
自从老夫人五年前去D市的寺庙清修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改变了。
从那天起,老夫人再未踏进帝都一步,陆老爷子也不提她,彷佛陆家出现过这个人。
“这么八卦,要不你亲自去问问老夫人?”乔旭用肩膀顶了顶他,戏说了一句。
陆五立马站直身子,板着脸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还是算了,我不想领罚。”
“快去吧,速去速回。”乔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就这样,艺医生被陆五打晕装进麻袋丢进了陆老夫人的房间。
午夜时分,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冬”的一声巨响,躺在床上休息的老人被惊得坐了起来。
“谁!”陆老夫人战战兢兢的坐在床上,不敢去掀床帘。
“如花,如花!”老夫人扯着嗓子大喊。
没一会儿,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推门跑了进来,脚下不知绊到什么,一个铿锵差点摔地上:“老夫人,您怎么了?”
“如花,开,开灯,看看房间里是不是进贼了。”陆老夫人颤抖着说道。
下一秒,房间里灯光大亮。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地板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麻袋,如花惊慌失措的扑到陆老夫人身边,哆嗦着说:“老,老夫人,这,这是什么?”
陆老夫人脸色发白,推了她一把:“去,去打开看看。”
如花一听,身子晃动的厉害:“老夫人,我,我不敢。”
“快去,死不了!”陆老夫人再次将她往前推去。
如花知道自己若是再磨蹭着不去,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只能颤抖着走过去,小心而又缓慢的将系绳解开。
突然,一只血肉模湖的手伸了出来!
“啊啊啊!”
如花脸上的血色尽褪,放声大叫,硬生生被吓晕过去。
陆老夫人也没好到哪去,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脑袋阵阵发晕。
就在她快厥过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老,老夫人,是我。”
在看到那张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脸时,陆老夫人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缓了一会,老夫人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他:“李艺,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弄成这幅鬼样子?”
李艺已经疼到麻木了,苦笑一声说:“老夫人您还不清楚吗?”
他这样一说,陆老夫人懂了。
能把人折磨成这个鬼样子,除了那个怪物还能有谁?也只有他,敢这样对自己的奶奶!
那个怪物怎么还不去死?像他那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怎么还不下地狱?
“你把我供出去了?”陆老夫人恶狠狠的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活生生剐死!
话虽是问句,但实则非常笃定。
李艺被丢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