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柔心里慌乱不已:“家晖,你听我解释。”
“解释是么?”祁家晖将亲子鉴定甩到她面前,“来,你给我解释!”
戚雪柔被他吓得不轻,“我、我……”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骗局!”
祁家晖笑得比哭还难看。
“家晖,这不能完全怪我……医生说,你因为过度纵欲,早就不孕不育了。”戚雪柔说,“就算我想跟你生孩子,你也没有那个能力。”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祁家晖一下忘了反应。
不孕不育?没有那个能力?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说!”祁家晖反应过来后,大声呵斥,“你休想骗我,我怎么可能会不孕不育?”
男人忍不住嘲讽道:“雪柔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你压根就不算个男人。”
祁予安微微讶异,不过他一点也不同情他,因为这都是报应。
“不可能!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祁家晖依旧不肯相信。
“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戚雪柔摇了摇他的手,“只要你真心待我们,熙熙就是你的亲儿子。”
祁家晖一把甩开她的手,厌恶道:“你给我滚开!他就是一个杂种,不是我的儿子。戚雪柔,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家晖,你怎么能这么说熙熙?”戚雪柔很是失望,“不管怎么说,熙熙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爸啊!”
“那又怎么样?”祁家晖表现得十分冷血,“我要是早知道他是个杂种,我就不应该把他留下来!”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帮别人养儿子,祁家晖就想呕血!
真是够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祁予安嗤了一声,“早就知道你蠢,没想到你会这么蠢,真是智商令人担忧。”
“你!”祁家晖张口就想骂他,但一想到戚雪柔之前说的话,他突然骂不出口了。
如果戚雪柔说的是真的,那他这辈子可能就只有祁予安这么一个儿子了……
“予安说的没错。”三叔公说,“年轻人切记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定要保持理智。”
就连二叔公也说:“家晖,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祁家晖心里十分难受。
“我……”
“家晖,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戚雪柔娇弱的看着他,“我可以跟他断绝关系,我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你,不是他。”
男人闻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这个善变的女人!
“你可别忘了,熙熙是我的儿子。”
“你这个王八蛋!”祁家晖气得脸红脖子粗。
戚雪柔在一旁扇风点火:“家晖,我是被他逼的。他跟我说,我要是不跟他在一起,他就会把你杀了,我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才不得不跟他混在一起。”
祁家晖愣了一下,下意识相信她。
“他真的威胁你了?”
戚雪柔自然是立马点头。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你要相信我。”
男人听后,差点没气死。
看到这里,祁予安没了往下看的兴致。
“管家,把他们全赶出去。”
祁家晖瞬间慌了:“凭什么?”
“凭什么?”祁予安笑了一下,“凭我手里的股份最多。”
“什么?”二叔公怔住。
管家上前一步,说:“是这样的,老爷生前就立好了遗嘱,若他出事,他名下所有股份和财产都将转移到少爷名下。”
他说完,看向三叔公。
“当时,三叔公也在场。”
三叔公点了下头:“没错,我可以证明。”
祁家晖整个人都焉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直到被赶出门,祁家晖都还浑浑噩噩。
“都是你的错!”祁家晖突然爆发,用力抓住戚雪柔的胳膊。
戚雪柔吓得花容失色,“家晖,你要做什么?这不关我的事,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不能怪我!”
“你这个坏女人,骗了我那么多年!”祁家晖气得脸铁青,“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冷静一点。”戚雪柔连连摇头。
祁家晖跟疯了一般,“还有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野男人。”
年幼的祁熙熙被吓得放声大哭:“妈妈,我要妈妈!”
“不许哭!”祁家晖冲他大吼。
一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是别人家的,祁家晖这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似的。
祁熙熙怔在原地,想哭又不敢哭。
“你这个小杂种,有什么资格哭?”祁家晖骂骂咧咧。
祁熙熙再次大哭。
“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祁家晖怒火中烧,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祁熙熙被打翻在地,脑袋磕出血来。
“祁家晖,你疯了!”戚雪柔惊慌失措。
“我疯了?”祁家晖恶狠狠地看着她,“到底是谁疯了?我告诉你,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
他说着就要动手!
戚雪柔见状,立即大喊:“鸿宇,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打他!”
男人反应过来,随手捡起棍子冲了上去:“啊!”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妈妈,我害怕。”祁熙熙大哭。
“熙熙不怕,乖,妈妈在。”戚雪柔拍了拍他的背。
不知是谁的血溅到了戚雪柔的手上,她顿时尖叫起来:“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会死人的!”
可惜,没人理会她。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野男人,我打死你!”
“我呸!就你这个弱鸡,老子用过的女人你还当成宝,笑死我了!”
“你有什么资格笑我?”祁家晖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说,“你的亲儿子还不是喊了我五年的爸爸?”
“那又怎么样?追根究底,他还是我的亲生儿子,跟你这个外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去死吧你!”
“滚开!老子非得打死你!”
……
外面打成一团,祁予安坐在厅里静静地品茶。
“管家。”他突然唤了声。
“在。”管家立马站出来。
“把他们统统赶走,别污了爷爷的路。”
管家闻言眼眶红了几分,语气十分郑重:“是,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