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身躯一震,像丢垃圾一般将她丢到了地上。
重获新生的陈茜婷也顾不上什么狼狈不狼狈,剧烈咳嗽起来。
“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求你们放过我,要找就找她,都是她让我这么做的!”陈涛指着她飞快的说道。
此时的陈涛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如此,就算她说出花来,他也不会帮她。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
陈涛被学校解雇,陈茜婷被处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陈涛那个人渣总算被开除了,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没错,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被学校选上的,人长得丑也就算了,眼神还特别猥琐。”
“陈茜婷是谁啊?名字听着怪陌生的,是我们学校的吗?”有人问。
“这两人都姓陈,该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有谁知道陈茜婷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被处分啊?”
……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祁予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同桌。
木冉冉则望了望陈茜婷座位的方向,有点疑惑的咬了咬笔头。
但她刚咬上去,手中的笔便被人抽走了。
“脏。”祁予安将笔放回她的桌上说道。
木冉冉小脸一红,喏喏道:“我每天都有洗干净的。”
“那也不行,下次要是被我看见,直接没收。”祁予安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御亦闻言回过头来:“祁予安,你又欺负小冉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祁予安睨了他一眼,姿态随意道。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陆御亦怼道。
“那你眼神可能不大好,我认识一个眼科医生,改天介绍你们认识。”祁予安翘着二郎腿,马上回怼。
“小冉冉,他人身攻击我,以后咱们不跟他玩。”陆御亦假装受伤的捂着心脏说道。
木冉冉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捂嘴偷笑。
说起陆御亦和祁予安的相识,那也是格外的有意思。
祁予安还未被祁家找回来之前一直居住在C市,他对拳击很感兴趣,所以经常混迹在各个拳击馆。
半年前,陆御亦和一帮朋友去C市观看一场拳击比赛,祁予安作为拳击手之一,自然是要上场的。
因为祁予安在拳击界小有名气,大家都很忌讳跟他对上。祁予安的对手深知自己赢不了他,便想出了一个阴招:往他杯里下大量安眠药。
只要祁予安喝下那杯水,便会浑身无力,到时候别说比赛了,就连站在台上对他而言都格外艰难。
也不知该说是祁予安运气好,还是给他下药之人点背,这件事正好被路过的陆御亦看见了。
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陆御亦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他便悄悄跟了上去。
细细打听一番后,陆御亦得知了祁予安的休息间就在楼上,他没多想当即便寻了过去,可敲了好一会都没人开门,陆御亦急了,便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刚泡完澡从浴室出来的祁予安看着房内的不速之客,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差点没把他打进医院。
好在陆御亦也是个嘴快的,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看到的事通通告诉了他。
有陆御亦的提醒在前,祁予安上场之前多留了个心眼,那场比赛自然也赢得毫无悬念。
比赛结束后,祁予安请他吃了顿饭,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但由于祁予安性子较孤僻,所以两人之后并未再联系,直到祁予安被接回帝都,两人才再次碰面。
关于陈茜婷被处分的事,班里议论纷纷,因为校方给出的处分原因是,恶意造谣,中伤他人。
可班上谁也没听见半点风声,也难怪大家会好奇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说,这事会不会跟她有关系?”有人往木冉冉身上瞟了眼。
有人起头,自然也就有人附和:“我也觉得跟她有关系。”
“谁说不是呢?陈茜婷平日里最讨厌的不就是她了吗?”
“没错,昨天她刚晕倒,今天陈茜婷就挨了处分,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联系,打死我都不信!”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木诗羽终于勾起了嘴角。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你们说什么呢?说出来,我也听听。”一道肆意的声音传来。
刚才还议论纷纷的几个女生看到说话之人,脸色皆是一僵:“祁,祁少。”
虽然祁予安无心张扬,但祁家在帝都也算是大户人家,突然之间找回了子嗣,自然不可能低调了去,所以如今帝大绝大部分人都知道祁予安是祁家的孙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是祁家未来的继承人!
光是这个身份,便足以让他在帝大横着走。
“哑巴了?”祁予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闻言,她们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紧抿着嘴不敢应声。
“要是我没听错的话,陈茜婷是因为恶意造谣被处分的吧?”祁予安转了转手中的笔,语气慵散又随意。
“祁少,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一次吧。”
“我们不应该说木冉冉的坏话,都是我们的错。”
祁予安啧了一声:“你们是应该道歉。不过对象不是我,而是我的小同桌。不如,你们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原谅你们?”
大概是因为祁予安前面说的话将她们吓到了,所以她们连犹豫都未曾便跑到木冉冉身边争先恐后的道歉。
木冉冉被她们惊到了,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道歉……
“小同桌,你想不想原谅她们?”祁予安不知何时回到了座位上,晃荡着腿问她。
没等木冉冉说话,带头的那个女生就拉上了她的手说:“木冉冉,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就是随便说说,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有她开口,另外几人自是赶紧附和:“没错没错,要怪就怪陈茜婷,她总是在我们面前说你的坏话,所以我们才忍不住多想。”
说完她们又偷偷抬头看了看祁予安,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