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微微一笑，女子望着柳牧，原本十分冰冷的眼神儿，突然开始变得柔和了起来，就好像两人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似的。

“我是柳牧！”柳牧直接沉声说道，“我还需要知道自己是谁么？真是笑话！”

“可关键是，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浮华之中，你已经迷失了自己。”女子笑了。

“少特么在这儿装神弄鬼，先杀了你再说！”柳牧一声怒喝，身形一闪，直接向着女子冲去。

女子却突然像一团清风般四散而去，紧接着再度组合出现在柳牧十米远的地方：“你的身体里，除了坚毅果断，还有阴冷暴戾，长此以往下去，你觉得你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柳牧再度问道，“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我，可你呢，你又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么？”

“你说我是什么，那我就是什么。”女子摊了摊手，“远在巨奴石宫的女孩儿，是你将来的妻子吧？或许，我也会成为她。”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帮你，解脱你自己！”

“就凭你，也想解脱我？”柳牧双眼一眯，强大的真气四散而去，直接锁定了女子，随即九条神龙凭空出现，分作九个方向将女子团团围住，随即狠狠地轰了上去。

“砰！”

那一瞬间，女子突然炸了开来，随即整个场景开始快速的改变，短短几秒钟，就成为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是什么地方……”柳牧眉头微皱，只感觉这地方非常的熟悉，可一时间，却又根本想不起来。

小孩儿的啼哭声响起，只见远方出现一个中年人，扛着锄头正准备下地，他也听到了哭声，随即四处寻找，最终在一个草丛里发现了一个襁褓，小孩儿看起来只有两三个月大，粉凋玉琢，一双眼睛明亮无比，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鼎形的吊坠，旁边，还有一个柳字。

“爷爷？小时候的我？”柳牧愣住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是穿越过来的，还是刚刚那名女子给自己编织了一场梦？

“多可爱的小孩儿啊，怎么会被丢在这里？”男子很担心的将小孩儿抱了起来，从大清早一直等到下午，可还是不见有人来找。

小孩儿哭的睡着，又醒来，接着再哭，如此反复几次，也让男子十分担心，终于下决心将小孩儿抱回去，正巧家里养的羊生了小羊，他就挤羊奶给小孩儿喝，同时买同村的牛奶，逐渐的将小孩儿拉扯了起来。

转眼间，小孩儿五岁了，别的小孩儿都已经开始上学了，唯独他还在帮家里放羊，根本没钱交学费！

一个午后，五六个小学生正结伴放学回家，正好碰到了放羊的小孩儿，顿时讥笑起来：

“柳牧，我们都上学了，你为什么还不去上学？”

“你就是你爷爷从地里把你捡回来的孤儿，没爹没娘，好可怜啊！”

“对，你没爹疼没娘爱，你就是个可怜鬼，我们都不会跟你玩儿的！”

“……”

几句话，说的小孩儿脸都红了，立马反驳道：“你们才没爹没娘呢，我爸妈只是出远门打工去了，他们会回来的！”

说话间，柳牧突然惊讶的发现，自己变成了那个小孩儿，正紧紧攥着拳头，大声反驳道。

“你就是没爹没娘，我爸都说了，你是生下来就有病，被你爸妈给扔了！”一个个子高一点儿的学生哈哈笑道，“你爸妈都不要你，你还活着干什么，干脆去死得了，哈哈哈……”

“对，你去死啊！”高个子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这五六个小学生，居然捡起小石头来开始柳牧。

“我跟你们拼了！”柳牧倔强地咬着嘴唇，突然大叫一声，向着那几个小学生冲去，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柳牧很快就被那些小学生给推倒，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小孩子力气并不大，但这对柳牧的心里，却造成了很深的伤害，虽然柳牧已经记不清小时候有没有这么一段了，但他现在已经被带入了那个小孩儿，在落幕之下，鼻青脸肿的回了家。

还是那个熟悉的院子，炊烟鸟鸟，爷爷正在做饭，看着柳牧这幅样子，不免心疼的问道：“小牧，你这是怎么了，跟小朋友吵架了吗？”

“爷爷，他们说我是被遗弃的小孩儿，我爸妈不要我了，这是不是真的啊？”柳牧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抽泣的问道。

“当然了，你爸妈把你给随意的丢掉了，你是一个弃婴，虽然爷爷没带你检查过，但爷爷可以肯定，你有病！”

“小牧啊，爷爷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可不是让你去想什么父母的，你得老老实实的在家放羊，等以后给爷爷养老送终啊！”

“爷爷虽然有钱，可爷爷觉得你没必要上学，毕竟你跟爷爷没什么血缘关系，爷爷把你养这么大，只是想养个苦力而已，你这辈子，注定了是我们赵家的奴隶！”

“……”

爷爷微微一笑，随即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这让柳牧童孔一缩，自己五六岁的时候，爷爷曾经跟自己说过这么一段话么？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牧啊，棒子粥煮好了，快喝吧，喝了就去地里干活，爷爷累了，一会儿就得睡觉了。”爷爷呵呵一笑，说着将一碗只有几个菜叶子的粥放到了柳牧面前。

柳牧却是摇了摇头，瞪着眼睛喝道：“你不是我爷爷！”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你爷爷，那是谁？”爷爷有些生气了。

“虽然你把我的记忆给混淆了，但我爷爷从来都十分的慈祥善良，根本不可能跟我说这种话！”柳牧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爷爷啊，你这孩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爷爷说着，一只大手抓住了柳牧的肩膀，“是不是中邪了？”

说着，一巴掌狠狠的抽向柳牧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