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林凡皱着眉，不断涌出黑雾钻入地面，探查着地底的情况，始终没有找到“怒乐”二鬼的踪迹，只是看到了一些颜料的痕迹，想来应该是那个控制鬼画世界的驭鬼者带走了她们。
这群人宁愿为了她们而舍弃滚油鬼？对比之下，明显是滚油鬼更值得带走。
唯一可能的理由。
是“喜怒哀乐”四鬼自身的特殊性，她们是由普通人通过未知手段形成的灵异，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信徒们回收二鬼是为了避免这种手段的泄露。
“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
“一群臭水沟里的老鼠。”
“我在大江市等着你们光临。”
自己的战利品被无端抢走，林凡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可以正视任何一个活人，但是这些灵异在他的眼里，除非是有意识和自我思维，否则也不过是高端些的杀人机器。
扫视着焦黑的房屋，身体涌出一股股粘稠湿润的黑雾，卷起自己和地上青皮厉鬼的尸体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的时候。
他已经回到了平安大厦。
因为还在排查灵异事件中，大厦的门口拉起了蓝白相间的警戒线，不时有特殊部队、安保和警务人员组成的队伍在附近巡逻，而林凡的出现，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武装到牙齿的安保看着突然出现的青年有些摸不清头脑，他明明记得刚才这里没人，又低头看着对方脚下如同棺材般的木箱子，表面渗透出油腻的污渍，味道非常恶心。
像是尸体的味道。
“冬冬冬！”
这时。
箱子里响起敲打的声音。
似乎有个人被困在了里面。
“里面是什么东西？”安保瞬间如临大敌，周围的巡逻队伍也靠近过来，拿出枪对准身份未知的青年。
“不用担心，一点小玩意。”
林凡蹲下身将手按在木箱的表面，原本激烈快要揭棺而起的“人”顿时陷入安静，但渗透而出的油污却是越来越多，形成一滩腥臭发黑的液体。
望着奇怪的闯入者，训练队伍不敢放松警惕，一只手拨开了人群，走出一位面色阴沉，带着口罩的男人。
陈义打量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名声扫地的混蛋，眼睛微微眯起，询问道：
“林凡，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借点东西，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啊陈义，不愧是大京市的负责人。”
林凡笑着打着哈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很好。
“托你的福，还活着。”
陈义阴阳怪气的说道。
同时心里疑惑，这个林凡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友善，难不成他也是马丁？每天早上睡醒之后都换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
自己的名字很快会在一个隐秘的驭鬼者组织里出名，好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
对不起让你以这种方式出名，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我会再借你的马甲穿……
林凡暗含歉意的看着陈义，给后者看得毛骨悚然，连忙转移视线不敢直视。
“这箱子里……又是只鬼？”
陈义看着死寂的箱子，一脸愕然。
平安大厦两起，现在又是一起，这个林凡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扫把星，才来大京市一天，就已经发生了三起灵异事件，再加上他本身也是颗恐怖的定时炸弹……
“赶紧让这小子回大江市！”
想到这里，陈义感觉快要窒息。
对于马甲此时的想法林凡并不清楚，只是看了眼有些灰蒙蒙的大厦，问道：
“小陈啊，你说总部为什么不连根拔起朋友圈呢？留着这么个眼中钉在眼皮子底下，莫非他们就好这口？”
“你特么叫谁小陈呢？”
“嗯？”
一道艳红的身影悄然出现。
“额，这件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据说是方世明和副部长曹延华有过口头协定，具体是什么协定我不清楚，但是从那以后，朋友圈就诞生了。”
陈义果断认怂。
在特殊机场炸一次已经够丢脸的了，要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绽放出生命的烟花。
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大京市混。
原来是和总部的高层通过气了，不过方世明接下来的日子也是苦的，有宋哭他们盯着，手里的鬼剪刀百分百保不住，与其送给他们，不如送给我……
林凡思索着怎么在朋友圈和五浊信徒的碰撞之间浑水摸鱼。
正当他们两人准备再闲聊两句屁话的时候，身后突然走出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
他的身上鼓鼓的，似乎穿了好几件衣服，走路时一走一踮，看起来非常不自然。
但陈义看到这个人时，却是脸色剧变，咬牙切齿道：“乔世章！你杀了劳资兄弟，居然还敢回大京市？”
“都说了多少次，那是我正当防卫，谁让你这个兄弟不长眼睛，挡了朋友圈的道，我们也只能忍痛打掉，这位死脑筋，不懂变通的大京市负责人了。”
面对陈义噬人的目光，乔世章彷佛在看个小丑，甚至用手在陈义的肩膀上拍了拍，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大京市一共有三位负责人。
前段时间殉职了一位。
而在总部的官方报告里，这位负责人是死在灵异事件当中，但是只有少数人，或者是朋友圈的参与者才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总部维持面子工程的说辞罢了。
真正的死因。
是因为那个负责人不满朋友圈在大京市作威作福，后面更是因为一起灵异事件产生了冲突，最后在朋友圈所有股东的投票中，成为了朋友圈展现拳头的出头鸟。
或许是这种相同的执着，陈义和这位负责人的关系极好，听到好友惨死的消息，他也想过去找朋友圈报仇，可是都被总部拦了下来，不愿意再挑起事端。
当时的凶手。
就是眼前这个乔世章！
陈义还记得自己去看好友最后一眼的场景，尸体如同被巨大的液压器碾碎，面目全非，这种攻击方式与乔世章身上驾驭的“鬼落地”同出一辙。
“你这是找死！”
注意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陈义顿时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身上的皮肤开始卷曲成惨白的模样。
踏踏。
可这时乔世章轻轻踩了踩地面。
一股莫名的力量如一杆大锤敲在陈义的心里，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所冲击，鬼皮居然开始颤抖，一时之间无法伸展开来。
陈义惊悚的看着他，身体里驾驭的灵异失去了反应：“你，你什么时候驾驭了第二只鬼？！”
“一星期前，”乔世章居高临下看着陈义，脚下踮得更高了，“这一切还要多谢你那位兄弟，没有这件功劳，方总也不会亲自出手，帮我驾驭第二只鬼。”
“小方啊，他挺不错的。”
像是随口夸奖的阿猫阿狗，乔世章的身后响起这样轻飘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