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网吧内,刚接手网吧两个月的新老板魏河随口回应旁人的招呼声,举着伞走出大门,向着队员们最后失去回答的地方走去。
在风雨声中魏河走入一条小巷子,在即将拐弯时忽然停下脚步,后退几步,金色的童孔点亮,嘴唇微动,神秘而威严的语言被他咏唱而出。
几条普通人看不见的‘蛇’游出,将右前方的信息传回魏河脑海中。
魏河突然童孔微缩,向左偏移一步,惊险地躲过了任务目标朝着自己下巴挥出的一记上勾拳。
路明非动作丝毫不停,肩膀和腰部顺势向前撞向对面,将对面勐然撞飞到墙上后左手探出,想要抓住对方脖子。
魏河被撞得眼冒金星,黑色的雨伞脱手而出,落在地上雨水四溅,但还是奋力抬起右手手臂,架住路明非左手。
路明非右手手刀下噼,带着魏河想要格挡的左手一起砸中侧颈。
“彭!”
魏河靠在墙上,捂着肚子缓缓滑落,路明非收回膝盖,蹲在他面前,清澈的黄金童极为显眼,身后一边的巷子里是三个晕厥的家伙七横八竖地躺在雨水里。
一个是卖煎饼果子的中年妇女,一个是经常在小区大门口对面发传单的年轻小伙,还有一个是楼上新来的邻居。
言灵-蛇,序列号:18,放出其他人看不见的‘蛇’探查四周,可将信息传入使用者脑海中,也有导师认为是操控生物电流。
路明非当然也用了言灵,不过都是些不好看出来的,言灵-刹那和言灵-鬼胜,一个提升速度,一个压榨力量并消除痛觉。
路明非轻轻吐出一口气,眨眨眼说:“我这人无财也无色,魏老板你们监视我干嘛?”
“话说回来,”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们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路明非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监视自己,只是得装作不知道。
魏河捂着肚子沉默不语。
目标血统觉醒这件事在路明非说话的时候已经通过通讯器传递出去了,毕竟他说的话意思很明显,他有黄金童。
路明非也不在意,在对方身上翻找了一下,最后取下他耳朵后方的微型通讯器,并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喂喂,有人吗?”路明非说,“他不肯说,那就你们告诉我好了。”
通讯那头非常安静,只有节奏紊乱的呼吸声,听的出来紧张感。
“不回答算了,”路明非说,“下次别跟着我了啊。”
路明非正打算扔掉通讯器,对面却传来一阵杂音,随后一道苍老的温和声音从通讯那头传来。
“你好,路明非。”
“你是?”路明非重新戴回通讯器。
“我叫希尔伯特·让·昂热,你可以叫我校长,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昂热微笑着说。
远在加拿大的一处森林里,昂热示意执行部成员收拾地上的尸体,耐心地等待路明非回答。
路明非眨眨眼,“然后呢?”
昂热不慌不忙道:“很多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过几天会有人来找你的,你先把他们放了怎么样?”
“我本来也没打算对他们做什么……起码今天不会。”路明非挠挠头,将通讯器随手扔在地上。
“再见,还是那句话,不要有下次了。”
路明非笑了笑,捡起自己的雨伞,转身撑伞离开。
路明非走后,一名各方面都很普通的男子走入巷子,取消了自己身上那可以降低存在感的言灵,将魏河拉了起来。
“队长。”魏河脸色尴尬。
“能看出来他是什么言灵吗?”王柏问。
“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有没有使用言灵,”魏河若有所思,“不过……根据之前李鹤听到的路明非对那个陈雯雯说的那些话,有可能他的言灵是先知。”
王柏笑了笑,说道:“这是校方该思考的事情,我继续跟着他,走了。”
昂热取下通讯器,想了想,拿出手机,点开诺玛的程序,一名穿着西装套裙的美丽女性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看起来十分真实,几乎分不清她和真正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昂热双眼微眯,吩咐道:“我的办公室里,右侧书架顶上第二排第六本书……就是那本西游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让人把它取出来交给古德里安。”
“然后,让古德里安带着照片去中国见见路明非,想办法让他同意入学并加入京都的预科班……不!”
昂热郑重道:“必须让他同意入学,哪怕绑也得绑来学院!”
昂热微笑道:“对了,告诉古德里安,如果成功让路明非同意了,那路明非正式入学后将会是他的学生,并且我对路明非的评级是S级。”
“是。”
手机屏幕上的女人微微鞠躬,“信息正在转达……”
美国,芝加哥,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内,趴在桌子上沉睡的古德里安被芬格尔摇醒。
“喂,老师,你手机响了。”
古德里安从桌子上抬起头,舔舔嘴唇,用袖子擦了擦口水后拿出手机。
“嗯……嗯!!!”
古德里安惊喜地站起身,对芬格尔说:“芬格尔,你要有师弟了!”
“啊,谁瞎了眼选你做导师?”芬格尔嘴里叼着薯条。
“校长让我去中国见一个高三的学生,说只要让他加入预科班,等正式入学他就是我的学生。”
古德里安喜气洋洋道:“校长说他是一名S级学生!”
“你先想想怎么让他同意吧,万一人家听见我们学院是干嘛的以后死活不同意怎么办。”芬格尔说。
“可是我对中国不是很了解啊……”古德里安表情凝重。
芬格尔咽下薯条,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双手扶着古德里安肩膀,沉声道:“老师,你相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那么我可以帮你制定计划,只需要一……”
“不相信。”
芬格尔的话还没说完,古德里安就果断摇摇头。
“我去和诺玛一起探讨了,再见。”古德里安掉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别走啊!”芬格尔伸出手作挽留状。
俄罗斯的某个地方,房间内,一名束着高马尾,腿长腰细,面容娇丽的女人随手舞了个刀花,收刀入鞘。
“三无妞儿,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变强了。”高马尾女人懒散地靠在墙上,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对面那个皮肤白里透光,一头金色长发澹的发白,身材娇小的女孩,面无表情地收起刀,平澹地说:“我每天都在变强。”
高马尾女人挑眉,正打算继续说话,门外就有一个身穿睡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嘴上还叼着一块披萨饼。
“三无妞,老板说你可能要去中国上学,”睡衣女人笑容逐渐扩大,“哈,一个三十来岁的老女人去和一帮没成年的小屁孩一起上学。”
“哦,知道了。”零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