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什么鬼东西
我暗骂一句,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朝棺材摸了过去,入手还是先前那种感觉,咯手。
就在这时,那郎高走了过来,令我想不通的是,他居然啥事也没有。这特么不对啊,难懂他闻不到这股腐臭味要知道这知道臭味格外臭,就连墓穴上方的向水琴也捏着鼻子。
为什么郎高偏偏像没事人一样
带着这种疑惑,我朝郎高问了一句,大哥,你闻不到臭味
他一愣,疑惑地看着我,什么臭味这地方不是挺香的么
香
一听这话,我想吐,玛德,这是香吗正准备说话,我忽然想起他右臂上的纹身,难道。
当下,我立马拉住他手臂看了一下,就问他,大哥,你当真闻不到臭味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有股淡淡的清香
听着这话,我心中有个猜测,应该那纹身令他身子有了某种变化,又或者说,他嗅觉出了问题。
考虑到这,我朝墓穴上方喊了一声,让那向水琴丢个带点香味的东西下来。
那向水琴倒也爽快,立马丢了一块纸巾下来,说是这纸巾带点清淡的香味,我闻了一下,的确如她说的一般,有股很清淡的香味。
拿着这纸巾,我朝郎高递了过去,大哥,你闻闻这气味。
他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先是疑惑地看着我,直到我点点头,他才拿起纸巾闻了一下,说:有股很淡的清香,与棺材内散发的香气不同。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脑子则一直在想郎高是不是出了问题,要说出问题了吧他应该闻不出纸巾的香气才对,要说没问题,棺材内明显散发的是腐臭味,为什么他偏偏说是香味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咋回事,就像给蒋爷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
哪里晓得,不待我掏出手机,那郎高好似中邪了一般,面色一喜,一把抓住我手臂,喜道:九哥,快开棺,死者好似很开心
嗯死者很开心
我听的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那郎高一把抓住棺材盖,猛地一掀,便把整个棺材盖掀翻在一旁。
我懵了,只见,棺材内一片白茫茫,看不清任何东西,我以为出啥事了,抬手挥了挥那白茫茫的东西,就发现入手的感觉像是灰尘,又掏出手机,借着手机屏幕散发的光线,朝棺材内看了过去。
空的
没错,整口棺材是空的,压根没看到任何东西。
玛德,活见鬼了,棺材内怎么会是空的
这情况似乎不对劲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郎高一把抓住我,说:九哥,快让开,让我拾捣尸骨。
这下,我终于感觉到郎高的不正常,就说:尸骨,什么尸骨,这不是空棺么
他一笑,说:这些白茫茫的灰尘,便是死者的尸骨。
听着这话,我特么明白过来了,难道死者的尸骨在这棺材内变成了骨灰也就是这棺材内看上去白茫茫的,实在是死者的骨灰悬浮在棺材内
不对啊死者的尸骨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成骨灰
要知道,一般火葬场烧出来的骨灰都会有些残渣,而眼前这些白茫茫的东西,可是非常细微,这这这说不通啊
我这边正疑惑着,那边的郎高却像打了激素一般,也不知道在哪找了一个木盒子,又找了一块白布,先是用白布盖在棺材边缘上,后是将白布慢慢收拢。
我问他干吗呢,他说,替死者收拾尸骨。
这让我甚是不解,双眼一直盯着他,就问他:大哥,你闻这些骨灰是什么气味
他嗅了嗅,说:淡香味
言毕,他没再理我,一直在棺材边上捣鼓那些灰尘,弄到最后,他整个人都站在棺材内,开始收集那些灰尘。
看着忙碌中的郎高,我当真是一头雾水,就觉得他整个人好似变了,具体哪里变了,我又说不上来,愣是让我说的话,我只能说,他嗅觉变得跟平常不一样。
就这样的,我在边上发愣,而郎高则在棺材内收拾骨灰,大概捣鼓了近半小时的样子,那郎高长呼一口气,说:搞定
一听这话,我立马凑了过去,问他:大哥,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他微微一愣,朝我看了看,又看了看棺材内,说:没啥感觉啊这地方挺香的,死者好似也特欢迎我们开棺
我诧异的看着他,从头看到脚,除了右臂上多了一个纹身,其它位置没啥变化啊,可,他现在的行为咋解释
莫不是中邪了
闪过这念头,我一把抓住他肩膀,左瞧瞧,右看看,没问题,绝对的没问题,到最后,我干脆直接翻开他眼皮看了看,还是没问题。
玛德,活见鬼了,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那郎高嘿嘿一笑,说:九哥,我感觉自己嗅觉好似更灵敏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玛德,就连最基本的臭味都闻不到,怎么可能变得更灵敏了。
真的他又说,九哥,我能清晰的感觉自己嗅觉特别敏锐,甚至能闻到山后边的米饭香。
听着这话,我特么总算感觉有些异常了,沉声道:你确定
确定他点点头,抬头朝山那边看了过去,抬手指着东南方,说:那个方向有户人家在家里做饭,一共是三个菜,有个韭菜煎蛋一个辣椒炒肉还有个豆腐煮鱼
草,我暗骂一句,白了郎高一眼,就说:大哥,别闹了,说的跟真的一样。
九哥他面色一沉,我没开玩笑,那户人家绝对是这三个菜,等等,那户主家身上有股狐臭味,他媳妇身上有股很淡的农药味,应该是刚从稻田喷完农药回来。
装,继续装我瞪了他一眼,听那孔三说,他们村子好似在东南方,但是,这中间隔了一座大山,少说点有一两百米的样子,正常人的嗅觉怎么可能能闻到菜香,这特么不是天方夜谭么
那郎高好似知道我不信他,就说:九哥,我没骗你,这是真的,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去那个方向看看。
我眉头一皱,郎高的性子我了解,为人较为成熟稳重,应该不会跟我开这么低趣的玩笑,就说:你确定
他嗯了一声,点点头,说:九哥,我真没骗你,自从手臂多了一个葫芦纹身后,我就感觉自己嗅觉好似格外的敏锐,能闻到很远的气味。
我懵了,只听说过千里眼,顺风耳,这气味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就是,如果郎高嗅觉真的那么敏锐,他为什么闻不到棺材内的腐臭味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就想去东南方看看,想看看郎高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根本不允许我离开。
无奈之下,我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在郎高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说:先把棺材弄好,明天咱们去山那边的村子看看
好他应了一声,抬手捏了捏自己鼻子,又看了看手臂上的纹身,也不再说话。
随后,那郎高将死者的骨灰送到墓穴上方,我则蹲在棺材边上朝棺内看了看,就发现棺内只有一小堆寿衣的残渣,至于先前那白茫茫的东西,早已被郎高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看这情况,我心中有好两个疑惑,一是死者的尸骨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骨灰,二是郎高的嗅觉怎么会忽然变得敏锐
考虑到这两个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约有股幸运的感觉,就觉得这事应该与郎高的福缘有关。
当下,我朝郎高看去,就发选他蹲在墓穴边上捣鼓那木盒子,时而欢笑,时而沉思,令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那郎高忽然站了起来,朝我喊:九哥,把棺材挖出来吧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直觉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又蹲下去继续捣鼓木盒子,这让我越发摸不清头脑,就觉得这郎高是不是中邪要不然,他这行为咋那么怪异勒
玛德,这什么破地方我嘀咕地骂了一句,举起锄头就准备将棺材捣鼓出来,这也没办法,那郎高都这样说了,我只能试着相信他,毕竟,只是将棺材捣鼓出来,顶多是多费一些体力。
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我将整口棺材用锄头给弄成了几大块,又将一些木屑从墓捣鼓出来。
在这期间,那郎高一直蹲在墓穴边上,好几次喊他过来帮忙,根本没理我,这让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待弄好棺材后,整口墓穴还算干净,我本来想将墓的一些五谷杂粮捡出来,烧一些黄纸进去,谁知,那郎高像发神经一样,居然从墓穴边上直接朝我这边跳了过来。
玛德,由于这墓穴葬了两口棺材,大概有六七米深,我估摸着,要是真跳下来,断胳膊少腿是绝对的事,猛喊:大哥,你干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