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梨花妹这么一说,我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在她身上盯了差不多三秒钟时间,并未开口,心里恨不得生吃了梨花妹。
她见我没说话,冷笑一声,既然不回答,那我替你选择,尊重你的死者去,以后别再想见到乔伊丝。
你凭什么替她作主我直勾勾地盯着她。
随意她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再次扬了扬手中的刀片,我想冲过,郎高一把拉住我,说:九哥,眼下不适合再惹事,待乔姑娘想清楚了,自然会跟你联系,眼前最重要的是傅老爷子尸骨。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在理,乔伊丝可能是一时受到啥刺激,若是再与梨花妹纠缠下去,耽误时间,傅老爷子的尸骨可就成了定局。
我抬头朝医院内瞥了一眼,也没再说话,拉着郎高他们就准备走,那梨花妹在后面喊了一句,陈九,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希望你也记住今天。说这话的时候,我对梨花妹的恨意已经达到顶峰,若不是考虑到傅老爷子的尸骨,我或许会拿命跟她拼。
坦诚说,我从未想过梨花妹变化会这么大,也曾未想过傅老爷子的事会扯出这么多事,就觉得整件事牵扯的东西太多。
九哥,别想了,赶紧去仙蛤村吧我相信以乔姑娘的心性,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她应该是有难言之隐。郎高一手扶着陈二杯,一手拉着我,朝湖边走了过去。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知道心里涩涩的,就连走路都觉得腿下无力。
路上,那郎高问了几个关于乔伊丝的问题,大致上是问我,乔伊丝与梨花妹的关系,又问了一下傅老爷子的事,是不是跟乔伊丝母亲有关
对此,我没有回答他,兴致不高的跟他说了一句,先去仙蛤村。
大概花了接近2小时,我们三人出现在仙蛤村村口,在这期间,我去了一趟银行,在atm机取了2000块钱,又在周边用高价租了一艘船只。
我们三人到达仙蛤村时,时间已半夜2点多的样子,奇怪的是,我跟郎高离开时,仙蛤村除了一些家用灯火,四周一片漆黑,而现在村内一片亮堂堂,跟白天没啥差别,堂屋门口的位置,大概站了40来人,齐刷刷的跪在门口,在他们身后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以及一个架子。
说到那架子很奇怪,有点像我们镇上卖肉的肉摊,上面好似放了什么东西,由于距离有点远,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隐约觉得那上面有点像个人。
九哥,现在咋办直接进村还是站在村口,郎高推了我一下。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眼神盯在村内,我脑子有两个想法,一是直接进村,这样务必会直接惊动傅国华等人,后果是我们三人啥都不用做,直接给他们抓了起来。
二是我们躲在黑暗中观察一切,再找个合适的机会下手破坏他们的行为,这样做的后果是,我们很有可能被傅国华当场弄死。
权衡一番后,我将心中的想法跟郎高说了出来,让他做个选择,毕竟,他是警察出身,考虑问题比我全面。
他听后,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问我:九哥,怕死么
我不懂他意思,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笑,我意思是咱们选择第二种方法,先躲起来,这样以来,我们三人可能会有生命威胁,你怕么
我懂他意思,立马说:行
说完,我们三人猫着身子进入仙蛤村,躲在靠堂屋几米开外的猪栏里,好在那几十号人一直跪在门口,并没有发现我们进村。
那郎高问我,这群人在干吗
我在那群人身上瞥了一眼,他们每人右手手臂的位置绑了一根麻绳跟一根红丝带。
单从他们手臂上的麻绳跟红丝带,我看不出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便猫着身子朝前走了几步,眼神一下子被定住了,再也离不开了。
原因在于,我发现棺材边上的架子,那上面居然居然躺着一具尸体,几把蹭亮蹭亮的砍骨刀直立在周围,要是没猜错,那尸体应该是梨花妹妹奶奶,隐约有些腐臭味传过来。
玛德,我暗骂一句,看这架势,那傅国华是真打算分尸,我内心狂震,就要冲过去,那郎高一把拉住我,朝我摇了摇头,低声道:九哥,先看看什么情况吧
我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怒,双眼死死地朝堂屋内看去,就见到傅国华跪在最前面,他边上是傅浩,而站在最前面的人,是一名妇人,那妇人约摸四十来岁的年龄,保养的很好,鸭蛋脸,高耸的鼻子,眼睛里透露着一股灵秀的神采。此时的她,右手持一柄招魂幡,那招魂幡与我们平常用的招魂幡不同,她用的是纯白色,最上面的位置,有个黄色圆圈,而我们平常用的招魂幡都是三色彩纸。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妇人左手拿了一柄菜刀,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嘴里念着一些听不懂的东西,每念上七八句的样子,便用菜刀在招魂幡上敲几下,而跪在地面那些人则会立马磕头。
看到这里,我翻遍所有记忆,根本找不出这种习俗,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拿菜刀敲招魂幡绝对不是好事,就如我们抬棺出殡时,用菜刀拍门口,那是为了镇住周边的孤魂野鬼。
那郎高见我没说话,推了我一下,压低声音问我:九哥,那妇人在干吗
我想了一下,正准备说不知道,我忽然想起一个词,砍魂,浑身一怔,难道真是砍魂
当下,我哪里顾得上回答郎高问题,立马朝那妇人看去,由于距离有点远,我看不清那穿扮腰间的东西,就对郎高说:大哥,你眼神比我好,你看下那妇人腰间是不是系着一根九龙玉带。
他微微一愣,问我:什么是九龙玉带。
就是腰上系着一条白色的玉,而玉面纹着九条龙。我朝他解释一句。
那郎高哦了一声,抬眼朝堂屋内瞥去,大概盯了七八秒钟,他支吾道:那妇人腰上好像系了一条白色的东西,上面隐约有些泛黄。
听着这话,我脸色巨变,玛德,果然是砍魂,我草,这群人疯了不成啊,怎么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对待死者
郎高见我脸色不对,问我:九哥,怎么了
我想也没想,说:这群畜生在砍魂。
砍魂他疑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