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稍微想了一下,立马明白她意思,在湖底时,那墓碑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现在拉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让我立马看向边上发呆的梨花妹,冷声道:你父亲在哪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那梨花妹好似没想到我会问她,微微一愣,眼神之间有些躲闪,支吾道:我我爸很少回家,他他
说到这里,那梨花妹也不知道咋回事,站起身就想跑,我一把拉住她手臂,梨花妹,我一直拿你当朋友,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将你知道的事悉数说出来,若若是有半点哄骗,真心别怪我。
乔伊丝好似听出我话的意思,就拉了一下梨花妹,说:梨花妹,九爷的性格,我跟你说过,他对死者的尊重,多于尊重活人,你最好如实说来。
我我梨花妹支吾一声,猛地哭了起来,抽泣道:我真不知道爸爸在哪,他一心一意要报仇,已经完全抛弃了我家,我就知道他在湖边搭了一个帐篷,偶尔会去那看看。
那帐篷在哪我冷声问了一句。
无缘潭附近说这话的时候,她好似下了很大勇气一样。
听着这话,我立马站了起来,对乔伊丝他们说,走,我们去无缘潭
这里怎么办那乔伊丝问了一句。
我想了一下,这是个问题,在这关节眼上,我们贸然离开的话,势必会招来傅浩的怀疑,他一怀疑,梨花妹的父亲就暴露出来了,我答应过梨花妹,绝对不将她父亲暴露出来。
玛德,怎么办
我看了看梨花妹,当真是为难的很,就让乔伊丝他们去边上等我,那乔伊丝好似不太放心,就说:九爷,要不,你留在这里,我们过去看看,要是找到梨花妹她父亲,将他带到我们的住宿,找个时间,你们聊聊
我没同意这方法,梨花妹她父亲多次作怪,绝对不会这么甘心,就说:你们先去边上等着就行了,我找傅浩打个主意,就说先离开一会儿,反正他们的东西,也没准备好
说完,我径直朝傅浩走了过去。
来到傅浩面前,我随意跟他扯了一个理由,那傅浩好似挺相信我,二话没说,就让我先去,等东西准备齐全以后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急匆匆找到乔伊丝他们,然后租了一艘船过到湖对面,径直朝无缘潭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无缘潭时,时间已是早上8点多,我问梨花妹那篷子在哪,她朝左边指了指。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就发现那里并没有帐篷,只有一颗大树,那树特别大,要两个人才能抱住,就问那梨花妹,帐篷呢
她朝树上指了一下,说:我爸的性子有点怪,不太喜欢见人,他把帐篷搭在树上,为的就是怕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怕他还活着我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梨花妹解释道:我爸早年间得过一种病,我们村子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一听这话,我也是醉了,这梨花妹她爸,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怎么感觉有点像变态啊,不怎么见亲生女儿,又不让知道他活着,脑子有问题吧
闪过这念头,我没再问下去,就朝大树那边走了过去,离大树还有十米的样子,我愣住了,我发现这地面湿漉漉的,特别是两边的花草,有明显的拖痕,像是什么重物在这上面拖过一般。
我停下脚步,蹲了下去,大致上量了一下两边拖痕的距离,有两米,又看了一下花草,从痕迹来看,那东西应该有一千斤左右。
这一发现,我脑子立马想到一种可能,棺材,是棺材。
玛德,我大骂一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树,沿着那痕迹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六十来米,我走到一处悬崖的位置,就发现那痕迹断了,边上有不少碎石,从表面上来看,棺材被人从这个地方推了下去,而这下面正好是无缘潭。
草,我特么快奔溃了,才发现棺材的影子,结果那棺材又到了水里去,玛德,那梨花她爸到底在想什么,还有就是,那棺材怎么到了这里,凭梨花她爸一个人,不可能拉动那么重的一口棺材。
当下,我转身朝大树那边走了过去,抬头一看,树杈的位置搭了一个帐篷,不大,估计只有一两个平方,我顺着树杆往上爬了上去,那乔伊丝在地面喊:九爷,小心点
我嗯了一声,三下五除二爬到树杈的位置,里面传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掀开帐篷一看,就发现这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床铺,不,严格来说,是一条床铺,因为树杈两头挂了一条网状的绳子,这东西我在电视上看过,古时候一些大侠,特爱睡这种床铺,显得潇洒。
在床铺底下有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令我奇怪的是,这帐篷内有股很重的腐臭味,更为重要的是,我发现这腐臭味并不像其它东西腐烂发出的臭味,而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我对腐臭味特别敏感,一闻到这腐臭味,我耸了耸鼻子,就发现这腐臭味来自上方,抬头一看,妈吖这上面挂着一具裸\体的尸体,那尸体一双眼珠瞪得特别大,面上被刀子滑了几十刀,整张脸被划的面目全非,隐约能看到一条条白色的蛆虫从里面爬了出来。
看到这里,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好在我控制力还好,强忍心头那种呕吐感,再次朝那尸体看去,尸体的四肢好似被人切断了经脉,无力的垂在空中,四肢关节处露出白亮亮的骨头。
我怔了怔神色,朝陈二杯喊了一声,二杯,上来帮忙,这上面有具尸体。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九爷,怎么会有尸体啊
爸
一听到这声音,我微微一愣这尸体是梨花妹他爸不可能吧我这样想是因为,我发现那些日常用品上面有动过的痕迹,特别是牙刷湿漉漉的,明显是刚用过没多久,也就是梨花妹他爸刚才还动过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