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何跃民的话,我陷入沉思当中,他说的也不说没有道理,哪有人会平白无故地给人当孝子,若是没有孝子,就等于没了尸,没了尸,又何来飨尸
那何跃民见我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头,说:小娃娃,你看这样行不,我记得丧事风俗中,有一种习俗是用死者生前的代替尸体,你可以试着用那种方式替何耀光办一场丧事,我们踏马村极力配合你,另外,事先说好丧事费用由我们踏马村出,我何跃民一言九鼎,这场丧事的所有费用,我们包了。
我没有理他,脑子一直在想飨尸的尸从何而来,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办法,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打算用何跃民说的那种方法,毕竟,他说的方法也是可取的。
就在这时,那少年凑了过来,他好像听到我跟何跃民的对话,走到我前面,指了指自己。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一愣,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人的轮廓,又指了指自己。
这下,我明白过来了,他这是告诉我,他可以当尸,我面色一喜,就问他:你姓何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真心看不懂他的意思,就说:别闹了,我在这商量正事呢
他有些急了,一把抓住我手臂,在空中画了一个骨灰坛的轮廓,又画了一个人的轮廓,再次指了指自己,嘴里叽叽的叫着。
你既然不姓何,哪能当尸,别坏了丧事规矩。我没好气地跟他说了一句。
叽叽他面色一红,顺手捞来一根木棍,在地面画了一个小人,然后指了指自己,又在地面画了七八个饭碗,然后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
看到这里,我特么也是醉了,他这意思是饿了,要吃七八碗米饭,我真心不知道怎样说他了,就说:等搞定这事,我去镇上请你吃大餐。
这话一出,那少年更急了,拽住我手臂就是一顿摇晃,这让我压根摸不清头脑,就觉得这少年好似在向我表达什么,但是,碍于语言沟通有障碍,我根本不动他在向我表述什么事。
小娃娃那何跃民忽然叫了我一声,说:我看这小乞丐是想告诉你,他吃百家饭长大的。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怔,百家饭
草我压不住心中的喜悦,爆了一句粗话,玛德,怎么把这岔给忘了,要知道飨尸这个仪式,虽说讲究嫡系孙子辈,但是,有一类人却可以代替这个辈分,那便是乞丐。
乞丐,众所周知,都是四处乞讨,以百家饭为口粮,这百家饭在外行人看来,可能极为没出息。但是,在我们八仙眼里,吃百家饭的乞丐却有一种好处,那便是他们身上有股气场,这种气场在风水上被称为贱气,有辟邪的作用,而在我们八仙看来,百家百家,以百为家,而百家又与百家姓最为接近,所以,一些乞丐在我们眼里,是可以充当任何死者的孝子,前提是,死者必须是百家姓之一。
这何耀光姓何,他的姓氏自然是百家姓之一。
想到这里,我面色一喜,立马朝那少年问道:你愿意替何耀光当孝子
他慎重的点了点头,双手做了一个心型的动作放在胸口的位置,再将那个心型移到我胸口的位置,冲我微微一笑。
我懂他这意思,他这是感恩。
当下,我冲他笑了笑,说:我救你,那是我的本份,你没有必要报恩,倘若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我希望你慎重的考虑一下,毕竟,孝子不是那么好当,会影响自己的运气,也可能会招来霉气。
他面色一沉,在空中画了一个骨灰坛,又指了指嘴巴,意思是,他咬我手臂,骨灰坛才会摔破,他有义务承担后果。
看到这里,我不好再说什么,就冲他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愿意,我也不拦你了,只希望在办丧事的时候,你能注意安全。
说完这话,我开始犯难了,在来踏马村之前,那乔伊丝跟我说,她想跟我办丧事,而我当时给她出的难题是,办丧事的时候,由她抱着死者的嫡孙辈的人,若是丧事能顺利下去,便说明她与丧事有缘。
而现在死者的嫡孙没找着,反而是由少年代替,总不能让乔伊丝抱着少年,这特么太不雅观了。再说,那少年十五六岁,也算半个成年人,由乔伊丝抱着,那乔伊丝也不会愿意啊。
当下,我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乔伊丝,就发现她跟王初瑶跟在劝说郎高,见我望了过去,那乔伊丝以为我有事找她,立马走了过来,问道:九爷,有事
我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边上的少年,说:他是这场丧事的嫡孙
她好似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就问我:有问题吗
那个我们先前不是约定好,而现在我支吾一句。
这下,那乔伊丝好像会意过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没有其它办法代替
我想了一下,还真别说,办法是有,只是这办法要委屈少年。
到底有没有啊那乔伊丝有些急了,再次问道。
有我鼓足勇气说了一句。
什么办法她面色一喜,立马问道。
由少年穿着红肚兜,再在红肚兜上缝上你的一根头发。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脸上臊的很,玛德,由少年穿红肚兜,这特么不是找不自在么
话音刚落,那少年立马点了点头,将身上那件脏兮兮的衣服脱掉,站在我面前,意思是让我替他穿红肚兜。
看到他这番动作,我心里涩涩的,也没说话,那乔伊丝也没说话,整个场面静了下来。
那少年推了我一下,我没动。
他又推了我一下,我还是没动。
他正准备推第三下,我皱了皱眉头,说:你是大老爷们,没必要穿红肚兜,等有机会再考验一下乔伊丝就好了,这次就算了。
说着,我怕他再坚持,跟何跃民说了一句便朝村内走了过去,那少年见我们了,立马跟了上来,乔伊丝也跟了上去,至于郎高,他好像气消了不少,闷着头跟在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