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体我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就问那温雪。
她冲我歉意的笑了笑,说:抱歉,忘了你不是我的同行,仙体是尸体的意思
说着,她指了指堂屋内那棺材,说:我在北京火葬场上班,对仙体略有心德,刚才你她给我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她已经知道棺材内尸体的变化。
一看她这动作,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在火葬场上班,更为重要的是,她一直在堂屋外,并没有进堂屋,怎么知道棺材内尸体有变化
难道是踩蛆的动作被她发现了
一想到这里,我抬眼瞥了那温雪一眼,好敏锐的观察力,这女人不简单,当下,我脸色沉了下来,说:我自有分寸,不劳温姑娘操心
说完,我抬步就准备走,她一把拉住我,说:陈先生,刚才听说过你的一些事,小小年纪能有这番作为,的确不简单。但是,社会一直在进步,一些旧习也在逐渐淘汰,你不能再固步自封,必须学会接受新俗,例如堂屋内的仙体,用旧习肯定不行
一听这话,我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玛德,这女人的意思是烧了这沈军的尸体,先不说我们衡阳这边还没流行火葬,就说这遛马村的人能让沈军的尸体火化
更为重要的是,我一直主张旧习,让死者入土为安,对那所谓的新俗火葬反感的很,这简直就是在践踏我的底线。
当下,我面色不善地说:温姑娘,道不同不相为谋,麻烦你让开,陈某有自己的打算。
那温雪听着这话,面色变了变,就说:陈先生,还望你考虑清楚,时代在变化
我瞪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就朝结巴走了过去。那温雪伸手拉了拉我,正准备说话,我一把打掉她的手,说:温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顽固不化,我好心劝你,你你她好像气的不轻。
我没有理她,走到结巴身后,就让他带路。结巴愣了愣,说:九哥,你们俩对话咋莫名其妙的,是不是她得罪你了要不要绑了她
我苦笑一声,这结巴最见不得我被欺负,为此他会不惜违法,也要替我出气,正是他这性子,在08年的时候闯下大祸,那一次,我们俩差点命丧黄泉,现在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我跟结巴一起搭档差不多六七年,经历过三次生死大难,每次都是差点要了命,我是活了下来,只是我的兄弟结巴,却,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当然,这些是后话,暂且不表,言归正传。
我听结巴这么一说,罢了罢手,说:没啥,只是一些理论问题,先看老王跟小老大要紧。
他哦了一声,就领着我走了十几步,我们来到堂屋左侧,那地方放着一架收割机,上面坐着两个人,正是老王跟小老大,他俩相互依偎在一起,靠在收割机上,脸色一片惨白,双目空洞,好像看到很恐怖的东西。
我立马撒开步子朝老王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特别凉,翻开他眼皮看了看,一大片白云正在吞噬眼睛。一看这情况,我有些急了,就问结巴咋回事。
他摇了摇头,吱吱唔唔道:先前你在堂屋内,老王跟小老大俩人相互搀扶着出现在那个方向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池塘西侧,继续道:也不晓得咋回事,俩人忽然就倒了下去,我跟高佬他们跑过去时,小老大已经昏迷不醒,老王嘴里一直嘀咕一句话
什么话我愣了愣问。
快喊九伢子来,出大事喽结巴学着老王的语气,声音特别低沉。
一听这话,我脑子乱得要命,先前让老王留在那标记墓穴的印子,以老王的经验,不可能会出事,问题是老王偏偏出事了,还有小老大,他怎么会跟老王一起出现,这实在说不通。
想着,我伸手探了探小老大额头,翻了翻他眼皮,跟老王一样,看这情况,俩人是活不了多久。
想着,我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发生如此大事,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
结巴好似发现我内心的狂躁,伸手拉了拉我,说:九哥,你先别急,慢慢来
听着这话,我再也压制不住那股怒火,站起身,一把摁住他肩膀,十指紧紧地扣住他肩骨,怒道:你tm让我怎么慢慢来,一个是我的启蒙恩师,一个是我兄弟,你让我怎么慢慢来,说啊
我越说越激动,情绪有些失控,四肢的经脉猛地紧了紧,说啊,你tm倒是说啊,为什么发生这么大事,你tm站在堂屋外也不吱声,也不喊我啊说啊
九哥,九哥,你先别激动,长毛医生说过,你情绪失控就会四肢抽搐,九哥,我求你了,先别激动九哥一见这情况,结巴连忙伸手顺了顺我后背。
能不激动吗我冲结巴吼了一声,像发疯一样再次发力扣住他肩骨,指甲深深地扣入他肉里,怒吼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支声,说啊你知不知道,老王跟小老大会死啊,会死啊这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九哥我结巴一边说着,一边在我后背死劲地拍了几下,九哥,我听高佬说,你你你一个人在堂屋内,阳气很弱,若若是忽然发声会吓到你的生魂,让让让你变成白痴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震,先前在堂屋内点长生灯,倘若结巴忽然发声,说不定我真的会被吓到,导致生魂收到惊吓,有可能会变成白痴。
但是,那仅仅是有可能,并代表肯定,与老王跟小老大的性命相比,这丝可能是可以忽略,至少对我来说,是完完全全的忽略,因为他们是我最重要的搭档伙伴。
当下,我稍微冷静一些,就对结巴说了一声抱歉,正准备想办法救老王跟小老大,就听到他俩莫名其妙的抽搐起来,嘴里发出一道诡异的尖叫声,与沈军死时一模一样。